「正常而言,女生是没那方面需求。但喝了酒被硬上,照样很爽。我也不骗你,工人说,男人就爱新鲜刺激。女人生了小孩,那里变得松垮垮,干屁眼当然较爽。莫说你没见过,应该也不晓得,有些男人特爱给人干屁眼,两根才爽咧!」
「有影无?」我知道男人喜欢干男人,却未想到,女人的屁眼可以同时被两根鸡巴捅入,男人也能做同套。黄颁余当真懂很多,就不晓得是否真的亲眼目睹。
「没有根据,我才不会乱说。你要是有兴趣,我很乐意带你去增广见闻。」
「去你家?」我问。
黄颁余停下来,压低声音说:「你喜欢明知故问,可别以小人之心来测度。总归一句,我会这麽多事,还不是想让你长见识。要不然,我注意郭玉琴那麽久了,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我光想就兴奋,大可自己独享,何必特意通知你。」
「嗯,希望不要被发现,要不然,後果很难预料,应该会被打吧?」
其实我更担心,被人误会和黄颁余来後山搞鸡歪。为了毫无意愿的事,背上不名誉的黑锅,当真赔了夫人又折兵。只不过,两人同行既然都成定局,我也懒得再去想,他为何不邀交情好的同学,非得选我。
因为这个问题,当事人卖弄虚玄的话,便注定无解。刚巧,黄颁余就爱故作秘,从言行举止不难窥知。眼看就要爬上坡顶,他慎重无比说:「注意!现在开始,草木皆兵。你经栓紧点,千万别莽撞,粗心大意弄出声音。」
「是!」我以面对校长的心情说:「多谢提醒,我会谨记在心。」
「跟着我,相信有好戏可看,走吧!」话落,黄颁余转身前行。
我不敢稍怠,亦步亦趋。发现他好像班长带兵出任务,行前特别交代,还蹑手蹑脚以身教在示范,有时徵兆全无,突然驻足聆听。害我差点撞上去,也顾不得欣赏夕照嫣红景物的美好风光,甚至连想藉由美景来陶冶心灵的心情也被惊散。
绝非我爱夸大其词,他戒慎戒惧就算了,实在有够爱演,忽而弯腰驼背学秘雕潜行,忽而脚踩小碎步好像四郎要回家探母。总而言之,他彷佛深入龙潭虎穴,非得把我的经弄得紧张兮兮不可,不知不觉,我热衷探险的兴奋度,荡然无存。开始忐忑剉咧等,就怕等下看到张天义。讲来讲去,拢是我甭好,实在讲不出什麽道理,我就是不愿意,他和别人相好。再怎麽说,我们都裸裎相见,你搓揉我的硬屌、我攥套你的大鸡巴,两人弄来弄去,爱佮袂死嘛爽佮袂死。
如果他和郭玉琴也赤裸裸搞在一起,岂不是要给我好看。到时候,长针眼事小,我就怕自己忍不住,酸溜溜冲进去破坏人家的好事。黄颁余看见了,我再怎麽解释恐怕也没用。事情传出去,我铁定被退学,只怕还得去绿岛唱小夜曲。
蓦然,黄颁余迅速蹲下去,我也一样。
绝非经过敏,前方确实有异声,断断续续如哭如诉,一种很啘转的女声,飘魅仿如幽灵的声调透现清脆的明亮音色,听来并不陌生。方入耳我便敢断定,百分百不是郭玉琴的声音。因为鸭母可不是当假的,她的嗓音带丝喉音的沙哑。尤其在拉长音时最明显,而那啘转娇啼便是一种尾音袅袅的呻吟。
不出意外的话,应是宋玉兰。
只是,无代无志,伊怎会跑来墓仔埔唱浪淘沙?
黄颁余想必同样纳闷,十万火急想弄清楚,不惜用爬的,麦输土狼在潜行。
地面凹凸不平,我担心膝盖磨破皮招来我妈讥笑,还是辛苦学武大郎走路。
停!
黄颁余打手势,慢慢拨开草丛再将脸凑上前……
我不得不双膝落地,以利於脖子伸长望过去--
草叶掩映中可见碉堡的片影,只见宋玉兰的上半身靠在门边的墙壁,情看不清楚,姿势很怪,是我从未见过的一种体态。她仰着脸,双唇开启,模样似乎在忍受什麽冲击。而她的双臂置於身前,好像在捧物,又像在抚摸什麽。因为腰部以下被草丛挡住看不见手掌,所以无法确认,她究竟在玩什麽把戏。我得藉助呻吟声来判断,却愈听愈迷糊,简直匪夷所思。
「啊……啊……香肠……割……香肠……啊……香肠……割……啊……」真的很不可思议,我听来听去,就那几个音。实在连想不出,宋玉兰在表达什麽。倒是,黄颁余看得津津有味,好像不觉怪异。换句话说,他智商较高,看得懂?
我轻轻凸下他肩膀,轻缓出声:「宋玉兰在干嘛?」
「你看不出来?」黄颁余很讶异,睁大眼盯视。
我忽然觉得自己是外星人,很无知那种。「听声调是在爽,跟割香肠何关?」
黄颁余听了,马上摀住嘴,避免发噱弄出声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