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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本本艰涩,让人难以参透。「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简青树翻开自家的冰山一角,记载父子间的纷歧,听来其实颇为搞笑。因为我是局外人,事不关己。何况我只是一个中学生,根本毫无置喙余地。若以简青树的立场,当然不希望我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情,看热闹应该无妨。「你哥又干了什麽大事?」
「也没什麽啦。」简青树颇为无奈说:「就我爸在赶工,我在帮忙上漆。我哥刚好放学回来,我爸要他去煮饭。我哥老大不愿意,嘀咕说:恁北兵懒叫乎你呷卡紧。」
我忍住不敢笑,好心提醒:「你哥鲈鳗气那麽重,汉草那麽好,万一抓狂起来六亲不认。你爸绝对打不过,你想过这点吧?」这话虽说是未雨绸缪,但更像危言耸听。
简青树听了,立刻揪起脸,很担忧说:「你别吓我啦,那我该怎办?」
助人为快乐之本,我很热心帮忙献策道:「最好的办法,当然是防患於未然。」
「你说得容易。」简青树苦笑说:「我爸就那脾气,我哥就那样子,怎麽防?」
我摩擦双掌,防止脚底生寒,说道:「你不是说过,好兄弟是你爸的好朋友?」
「那又怎样?」简青树很不以为然。「厝边头尾都知道,有什麽好稀?」
我直接了当说:「可以吓唬你哥啊?」
简青树张着o形嘴、瞪着卤蛋眼,分明听甭目。
我只好进一步说明:「你先帮你哥洗脑,很正经对他讲。你听见好兄弟在开会,提及谁敢揍你爸,好兄弟会帮他报仇。这样一来,你哥还敢对你爸动手,那才有鬼!」
这种事我真的看过,根据来自小时候在矿场放映的电影。影片一开始,只听见很刺耳的声音,然後看见有双手在磨菜刀,磨上磨下,磨擦的声音回荡在夜里的旷野笼罩恐怖的气氛。我惊佮把脸趴在我妈的腿上,只敢让视线从两根手指间穿过,看见半身白袍拿着菜刀在飘走,用屁股想也知道,那个是鬼。果然,她披头散发的背影出现了,吓得全场尖叫。这时候,忽然有只冰冷的手掌摸上我後颈,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有啥米好惊?早就跟你讲,你哈呢无胆一定会害怕,还硬要把我拉来看……」
我妈开始碎碎念,却目不转睛盯着萤幕,分明比我更爱看。就看见女鬼推开门,床上有个男人打赤膊拥着穿睡衣的女人,两个人拢困佮鼻孔吹泡泡,完全不知,女鬼站在床边慢慢地抬高磨亮的菜刀,利刃发出森冷光芒往下疾落,砍向男人的脖子!
啊~盖恐怖!
我当然不敢看,以致於错过很多镜头,而不晓得究竟在演什麽。回家时,我妈闲闲没事,边走边说:「罔市仔不甘心被阿旺仔那个,罔市仔的好姐妹便来替她报仇。」
「阿母!」我问道:「那个是啥米?」
我妈像牙疼般啧一声,说:「那个就是那个,等你大汉自然就ㄟ知影。」
不害臊的说,我到现在仍然不明白,也就代表我还没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