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可是不愿……”夏花担忧地望着他。
“若是旁人,我定然不愿。”他摇头,“可是若是为了九叔……你们知道我的选择。”
夏花自然知道夏朝生的选择,但是听他亲口说,还是松了一口气。
“我只是觉得,这样的日子难熬罢了。”夏朝生情阴郁,“我怀有身孕,为了不让梁王生疑,还要隐忍,而九叔,不知这样过了多少年,定比我更难受。”
单说那些在嘉兴关的岁月,就要忍常人所不能忍,更不必说,还要时不时提防梁王的忌惮,夏朝生光是想想,就想冲到金銮殿前,为九叔鸣不平。
“王妃不必忧心。”夏花见他情有异,连忙轻声提醒,“王爷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自然也能成常人所不能成之事。”
夏朝生“嗯”了一声,将书简再次举起,认认真真看起来。
五皇子府前,门口罗雀。
自梁王亲口说,穆如旭与皇位无缘后,除了跟随其多年的谋士,墙头草全部一哄而散。
穆如旭终于明白,昔日皇兄为何要借酒消愁。
因为,当他坐在空荡荡的府邸中,望着触手可及的皇城,心如死灰的时候,只有酒能抚平心绪。
但是穆如旭不是穆如期,他勉强守住了一丝清醒,坚持到出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
可是一连几天,都无人打听出有用的消息。
穆如旭的经紧绷到了极致,眼底布满血丝,理智摇摇欲坠,距离崩溃,只有一线之隔。
“殿下,属下没能打探出消息。”
“怎么会没有……怎么会没有呢?!”穆如旭用手狠狠地锤着桌子,喃喃自语,“如果没有,父皇为何厌弃我?如果没有,父皇为何要特意提我的母妃?”
“殿下,宫中之事……我等实在难以探查,除非能寻到当年旧人,或许能寻到一丝线索。”
“当年之人?”穆如旭咬牙,“母妃故去时,我尚且在襁褓之中,不久就被父皇寄养在了宁妃宫中,今日再去寻,难于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