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苑没受过这种气,连忙挡到戚白映跟前,不打算让她走,“想走?破坏我哥婚礼是你吧?别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今天你不跪着给我哥和叶家小姐道歉,就别想走!”
这林佳苑这二十多年怎么活过来的?一点明事理的能力都没有,怎么音频里播放的是她的声音,整件事就是她做的?
她有必要挖坑给自己跳?
戚白映眼尾一勾,斜睨着她,“林佳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做了?”
“我就算不用看,也知道这件事就是你!戚白映你别想抵赖,今天这事我跟你没完!”林佳苑扯着嗓子,引得周围几个看热闹的人围观了过来。
戚白映烦她烦的厉害,她蹙了蹙眉,眼底渐渐浮现冷意,“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祁宴礼看着身前的女人,即便是穿着高跟鞋,还是矮了他半截,一头秀丽卷发披散在脑后,那种独有的气质倾泻而出。
他拢了拢眉,将女人拉到了身后。
“这种时候,不该是你。”
即便很享受被她维护的感觉,可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妻子更被人欺负。
戚白映站在他身侧,有些迷蒙地眨了眨眼,刚想要说什么,就听到男人疏离着声音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做的?”
没想到她也会遇到祁宴礼为她出头的一天。
林佳苑就是只纸老虎,也只敢对戚白映恶语相向,碰到祁宴礼就怂,磕磕巴巴道:“我……她……宴礼哥哥,这件事真的是她的问题。”
宴礼哥哥。
戚白映眸底闪过一道暗光,她轻嗤了一声。
声音极轻,可还是极快地被祁宴礼捕捉道,蹙起的眉心稍稍舒展,他低声道:“我想林小姐也拿不出证据,既然这样,我和我太太就先行离开。”
祁宴礼牵着戚白映绕过她就要走。
林佳苑完全忘了阻拦,惊呼一声,“太太?”
她哥不是跟她说,祁宴礼至今单身,身边也没有什么暧昧不清的女人,怎么就有了太太,最主要的是,那个人竟然还是戚白映!
“等等!”林佳苑跟上来,拦住他们,“你们不能走。”
祁宴礼面无表情,眸光透着寒意,“林小姐还有事?”
林佳苑有点儿呆滞地看着她,俊美的男人她见过不少,却从没有见过谁胜过眼前的男人。
她愣住了,一时间忘了说话。
“既然无事,那我们便先走了。”看都不再看林佳苑一眼,祁宴礼牵着她走了。
戚白映本以为在商业谈判场上能从容不迫的祁宴礼,不一定能对付难缠的女人,没想到他还挺有一套,看来以前没少碰到过这种事。
她任由男人牵着,走出了宴会厅。
自从戚家出事以后,她遇到过不知道多少刚才的场面,全都靠着自己解决,从没有谁会出声帮她。
她好像从没有过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内心地升起一阵悸动,直到跟男人上了车,也没缓过来。
有时候想想,是不是她对五年前的事太过芥蒂,所以才没办法接受男人的示好。
“在想什么?”
逼仄的车间里,男人忽的凑近她,低问了声。
戚白映晃过来,低垂的睫毛颤了颤,“在想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重要吗?”祁宴礼直起腰,坐回到原来的位置,没什么情绪道:“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说来也是,她算是彻底得罪林家了。
“林嘉律不会善罢甘休。”祁宴礼又道。
戚白映蹙了蹙眉,“林嘉律本就不会放过我,也不差这一件事。”
戚白映也只是说得轻松,她现在没权没势,在宁城本就寸步难行,现在恐怕挪都没办法挪了。
林嘉律会想尽办法对付她。
祁宴礼凝了凝,睨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
车间里陷入寂静,戚白映用余光瞥了眼男人,瞧见了他西装上深色的印迹。
“你……把衣服脱了吧。”戚白映挑眉,假装漫不经心地说起。
祁宴礼眸光停顿了一瞬,开始解领带。
节骨分明的手指轻扯着领导,稍稍一个动作,配上祁宴礼这张脸,看起来都非常勾人食欲。
还真是一个诱惑力十足的男人。
戚白映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余光看着男人开始解纽扣,白衬衫渐渐显露出来,似乎觉得勒得太紧,他还解开了衬衫的两个纽扣,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等他开始解西装第三颗扣子时,稍稍顿住了动作,眉心蹙起,那一块正巧被泼了红酒。
祁宴礼有洁癖,应该是在嫌脏。
就好像是在做心里战争,他迟迟都没有动作,半响后,掀开眼皮正巧看到戚白映在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