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要后退,才能显得像火车在开动。”陈熠安小声提着意见。
梁怀很配合地倒退。
围观游客看着两个一米八的大男孩在这玩过家家,都笑了起来。
还是陈熠安先不好意思停下,拽着梁怀走远了。
两人还逛了位于洋房内的博物馆,陈熠安去古董老爷车上过了过瘾,最后在旗袍马褂展厅赖着不想走。
棉布云锦法兰绒的旗袍,各式各样的盘扣,琳琅满目。
陈熠安拍得手机都发烫还不肯停。
梁怀也不催促,立在他身侧,平静地看着他。
最后还是闻到楼下有炸土豆的香气,勾起了陈熠安肚子里的馋虫,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然后直奔土豆摊,要了份重辣的小土豆块,和梁怀分着吃。
梁怀也很能吃辣,再来两杯冰镇酸梅汤。
陈熠安的夏天就这么简单。
他咽下一口土豆,“学长,你说,如果我们真的出生在民国时期,我们会是怎么样的?”
梁怀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想了一会儿,“我们可能还是会在一所大学读书,但你毕业后,可能成为一名裁缝。”
陈熠安也跟着想起来,“你那时候应该是一位企业家吧,电影产业,或者其它民族振兴产业的企业家。”
他想着就激动了起来,“我的小裁缝店明面上是一家专为富家先生和太太设计的小店,私下是为爱国人士提供抗日救亡会议的场所,你表面上一位驰骋商场的企业家,实际上是为爱国人士的资助人,我们一起奉献自己的力量,抵御外敌,振兴我中华。”
梁怀没有说话,似进入了他所言的情境。
陈熠安咬了块土豆,“不过啊,出生在那个年代,也有不好的方面,我肯定不能像现在这样明目张胆地追你,我记得我在网上看过一个文献,说那个年代同性恋爱被视为’性的倒置’,还是精病的一种。或许我可能都不敢追你吧,不然舆论能把我们俩逼到死胡同里去,我们可能就是普通同学,又或者根本就不会认识。”
“哦还有一种可能,我追了你,你厌恶我,觉得我很病态,还可能拿起笔和报刊一起批斗我。”陈熠安补充道。
梁怀只是安静地看着他,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