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表情瞬间疼得扭曲,不敢动,他这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底下疼得脑子一片空白,冷汗淋漓之间,下意识大声道,“臣是一片忠君之心!”
顾元白脚停住了。
薛远满脸的汗,眼睛和情都写满了“坚定”这两个字,他这一句叫的是铿锵有力,没有半分犹豫,似乎说的就是事实,他的心就是一颗忠君之心。
顾元白原本以为薛远这个未来会弯的耽美文男主是对他起了心思,碾上他的东西原本是打算直接废了薛远。闻言,双眼微微一眯,威慑力十足地看着薛远,缓声重复道:“忠君之心?”
薛远头上的汗珠滚下。
顾元白龙靴下就是命根子,顾元白这态度,明显就是一言不合就打算废了他。兄弟似乎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皮的时候,安安静静地不敢抬头。
薛远斩钉截铁地道:“忠君之心。”
疼,除了疼,似乎还有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爽。
顾元白居高临下,薛远抬头看他时,便瞧见他白皙的脖颈和下颚,袍子挡不住腿,轻轻抬脚踩在薛远身上时,长腿便显出了痕迹。
圣上的表情越狠、越漫不经心夹杂危险,薛远心头就颤的更厉害。
比上战场,杀了敌首万千还要兴奋的厉害。
顾元白不知道信还是没信,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你薛九遥还有忠君之心?”
心头尖又猛得颤了两下。
薛远跟醉了似的,还得必须醒过来酒,他老老实实地说:“家父教会了臣何为忠君之心。”
顾元白心道,薛远忠不忠心他不知道,但薛将军的忠君之心,他却是信任五分的。
看薛远这语气,色,确实不像是说谎的样子。顾元白脚下没收,而是先问道:“薛侍卫的忠君之心,就是来扒朕的裤子?”
薛远心道,来了。
他扯起笑,这个关头,领兵带将的底气突然就回来了,“臣刚刚扯着了圣上的腰带,好像不经意间又磕到了圣上的腿上,臣这一时心急,就想扒裤子瞧瞧。”
顾元白审视地看了他半晌,最后还是收了脚,龙靴回到地上的那一刻,薛远头上的汗才消停,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松完气后薛远也纳闷,他老子说他是忠君之心,那就是了,他还松了口气干什么?怎么凭空虚心起来了?
“像这样粗俗没过脑子的动作,”小皇帝面上平静,其中狠意却骇人,“要是还有下一次,朕直接给你废了!”
小兄弟一疼,薛远面上流露出痛苦狰狞之色,他忍了忍,道:“臣……臣知道了。”
第50章
顾元白在宛太妃这待了一天,这一天下来薛远都老老实实。等回去的时候,顾元白半路将薛远扔在了京城街道上,语气硬生生:“你散值了。”
被扔下来的薛远驾着马,原地踱步了好一会儿,才驾着马朝身后一转,往直前之前那个玉店走去。
他到的时候,玉店的老板还记着他,满脸热情笑容迎上来,“官爷,您上次买的玉件用着可好?”
薛远怪看他一眼,“用它做什么?”
薛远买那东西,只是一时头晕脑胀。买回来之后,这东西他又用不着,全身通透的还是白玉,不好看。他随手扔在了房里,再也没动过,白花了钱。
玉店老板尴尬地笑了一下,心底腹诽不已,“那官爷今日想来看看什么?”
薛远撩起眼皮在店内看了一眼,眼睛一定,定在了一个翡翠玉扳指上。
顾元白回去后,就让人去将褚卫叫了过来。
褚卫正在忙着御史台官员从各地送回来的消息,听到圣上召唤之后,立刻放下手头事物进了宫。
这些时日,御史台很忙,京城第一美人也有些憔悴,但憔悴起来也是俊美无比。褚卫朝着圣上俯身行礼,“圣上万安。”
顾元白道:“褚卿近日应当很是忙碌?”
褚卫实话实说,“虽是忙碌,但却格外充实。”
顾元白沉吟片刻,开口道:“朕还有一事交予褚卿去做。”
褚卫毫不犹豫道:“还请圣上吩咐。”
“你同薛远同去协助张氏,他们要做的准备多多,但身边没有朝廷官员,做起事来还是麻烦了一些,”顾元白这个拉红线拉的苦心竭力,“你们二人一文一武,正好互补。”
顾元白都暗示的快要明说了。
今日即便薛远是真的忠君之心,担忧他受伤才扒了他的裤子。但上下两辈子从来没被同性扒过裤子的顾元白觉得,还是赶紧撮合官配吧。
薛远要扒就扒褚卫的,想怎么扒怎么扒,最好扒到知道扒裤子这样的事只能对着褚卫做,这样才好。
褚卫脸色一僵,随意勾起冷淡含着嘲讽的笑,道:“圣上,臣会同薛大人好好做这件事的。”
本来这些时日褚卫忙得都没回翰林院,就有些担心薛远留在圣上身边会不会图谋不轨,现如今正好。
或许可以借此机会,找到薛远对圣上心怀不轨的证据。
眼睛垂下,色冷静。
必须找机会让圣上厌弃薛远。
与此同时,远在京城千里之外的荆湖南一地。
身披囚衣,带着手铐脚链的犯人们情空洞,他们在囚车之上,被带往了卢风残部逃亡的大本营。
这些人正是前些时日顾元白在京中挖出来的探子,其中大多都是各宗亲大臣府上说得上名字的家仆,在府中过的虽然不是主人的日子,但也比这时要好上百倍。这一路过来,他们虽在囚车之上,但也备受折磨,其中好几个不堪受辱的女子,好几次都想要咬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