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枝歌吹头发时,钟琴欢洗澡,但她才吹干一半,钟琴欢就出来了,换了一身黑色篮球服,难得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但可能是长相和气场的原因,有种校霸的感觉。
钟琴欢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盒东西,走到江枝歌身后,让她别动。
江枝歌问干嘛,却屁股一凉。
钟琴欢在给她涂消肿的药膏。
怎么好像她的身体不再是她自己的,而是属于他的了……
可她很喜欢自己的身体被他触摸的感觉,心里头泛起阵阵涟漪,比冬日里的暖阳更让她依恋。
琐事折腾了好一会,两人终于安闲下来,平静地躺在床上。
由于拉上了窗帘,月色被阻隔在棉布外,但室内留了一盏烛光,伴随淡淡的茉莉花香。
江枝歌瞄了一眼钟琴欢,他闭着眼似乎准备进入睡眠。
她试探性地唤了声“主人”,他喉咙震动了一下回应了个“嗯”。
“我睡不着怎么办?”江枝歌翻了个身,一翻就翻进了钟琴欢怀里。
他的胸膛宽厚结实,充满安全感,她忍不住再搂紧他一些。
他的身体好暖,她感觉自己是一块寒凉的玉石,愿意被长年累月佩戴在他的胸口前,与他肌肤相亲,气息相濡,吸收他的精血,安定他的气。
钟琴欢却大煞风景地说:“自己睡。”
江枝歌不依,轻轻咬了咬他的脖子,说:“不知道为什么我身体里面像有东西在爬,好痒,而且好想咬你。”
钟琴欢喉结上下滚动,而后睁开眼说:“自慰给我看。”
江枝歌摸着他的下颚角,困惑地问:“自卫?我是要假装挣扎还是要对你拳打脚踢?”
“……都不是。”
有一瞬间,钟琴欢觉得江枝歌一直活在一个玻璃罩里,里面是无尘的无瑕的圣的,而他不忍心打破这个罩子。
可也就只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忍,紧接着他便说:“你把你的手指伸进阴道里。”
江枝歌却把自己的左手递给钟琴欢:“你来弄吧,其实我只知道女生有阴道,但不知道自己的阴道具体在哪里。”
“……”
很突然的,钟琴欢变成了生理老师,教导江枝歌一些基本的性常识,他一本正经地带着她探索她的私处生理构造,抚摸她那些部位,但没有伸进去。
钟琴欢发现,江枝歌除了依稀记得初中生物课本里的生殖系统理论知识,其他的几乎是一概不知,可这样的她竟有胆量学人玩勾引的把戏,还敢签主奴协议。
这也许就是无知者无畏。
仿佛能听到钟琴欢内心的问题一般,江枝歌说:“学校的老师不教这些,我第一次来月经还是舍友指导我怎么用卫生巾,但这和我喜欢你有冲突吗?”
这是江枝歌第一次对钟琴欢说“我喜欢你”,但她的语气听起来不过是随口一提,仿佛那只是一句最寻常不过的话。
大概因为她早已在心里默念过千万遍这四个字,大概因为这份喜欢早已成为了她的习惯。
江枝歌问:“你从哪懂得这些的?”
钟琴欢坦白:“网上,看片。”
“什么片?那你带我一起看吧,我再学多点。”
“……”
钟琴欢说,江枝歌,你真不应该来招惹我。
可是这句话他说在心里,她听不见。
江枝歌接着问:“你有过女朋友吗?有和别的女生……做过这些吗?”
她心想应该是没有的吧。林子雅和她说过,曾经有个长得不错的女生跟着钟琴欢跟到家楼下,但他直接拨了110,吓得妹子如流星赶月,半秒没了人影。
但她又怕听到答案:“算了,你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空了几秒钟琴欢说:“如果有呢。”
江枝歌听了这话,心中仿佛有陨石坠落,被砸出了个大坑,便立即离开他的怀里,背对他,像婴儿般蜷缩着。
“如果有,我又能怎样,把你的过去抹掉还是给自己补个前任,都不可能,那还不如当作什么都没有,不给自己找膈应。”
房间又变得万籁俱寂,只剩下空调出气的呼呼声,浴室里间隔几秒的滴水声,渐渐地,江枝歌呼吸变浅,快要意识不清时,隐约听见两个字——
没有。
然后她沉沉地睡过去了。
当江枝歌无缘无故中途醒来时,却发现钟琴欢不在旁边,她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才五点半,说明她没睡熟多久。
浴室里传来窸窣的怪声,江枝歌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迅速推开门打开灯——
妈呀,她看到了什么?!
一根好长好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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