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厌烦,对又欲开口的黄公公挥了挥手:“好歹让我清净一会!”
“是,是!”
第一封信还未展开,便悄无声息的掉下一朵干花,慢慢的在空中飘旋,好似在展示其粉姿窈窕一般,飘然坠落在我裙摆上。
拂之不去,我也懒得理它,展开第二封信,入眼便是玄端的草书,简单至极,只有两字。
“安否?”
我挑了下眉,自从别时不欢而散,这还是玄端头一次来信。
长这么大,在我俩之间,还真是头一回。
我信手用小刀将两字从中间裁开,只留下一个“安”字,按着原样装了回去,丢在一旁桌上。
好冷。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已经点起了灯,黄公公和飞鸿许是站的久了,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起来:“还是这样冷,以前这个时候,宫里早已换了春衣了。”
“嗯。”
“哎呀,大人,你怎么还是这样少言寡语!”
是啊,京城这时早已暖和起来,到处都是浪子闲人了。
我手指在桌上缓慢落下,复又抬起,那朵干花居然还一直呆在我的裙摆上,随手捡起,轻轻一捻,哂笑着丢在地上。
去看那第一封信时,依稀闻到一阵花香气。
吾妻云晏:
西北蛮荒,人弃鬼厌之地,春亦不愿往。家中早春时节,百花已放,取一朵与你把玩,然其终究无精无,无甚意趣。只是此花侥幸得你爱喜,十来年间蒙你照料,时时送水予肥,想其若生灵魄,定然思卿欲狂。便送抵西北,寥解相思之意,廖解相思而已。”
致安笔。
我眼皮一抽,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离开之前,我便派人把和离书送了过去,故意把这事在人前捅开,在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
倒是难为他还有这般风花雪月的闲心。
“放我进去!”
门口传来桂香怒气冲冲的声音:“黄大海,你该死!公主舟车劳顿,正是要人伺候的时候,你这狗东西拦着我不让进,究竟意欲何为!”
“你!”
我冷脸走到门前,森然道:“黄公公,敢问,本宫的奴才,可是碍着您老人家的眼了?”
“这这。奴才哪儿敢啊!”黄大海满头大汗,情急之下向飞鸿求救:“飞鸿大人!您救救我吧。”
飞鸿这才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去抱剑行了个礼,一声不吭的把桂香放了过来。
黄大海脸色通红:“你这是哎呀!”
我再不管他们,拉了桂香进来:“他们可有难为你?你怎么脱身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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