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吧！”
总觉得君无这一身无一处不透露着华贵权势，颜凉总能生出一种染指权利的肮脏感，看他的眼都是敬畏的，“你怎么在这里等我？”
野狐狸的脸蛋粉扑扑的，一双眸子里还带着星光似的泪意，一副被人抛弃的可怜样。
君无不用读，就知道她现在最想见谁了。
“叫你哥哥收拾你的房间去了。”君无摩挲她的嘴唇，一片潋滟，快要咬破了。
他银白色的眼越加晦暗，也不知道这具身体还有多少的情欲痕迹。肩头几不可见的齿印，发哑的嗓子，嘴角微微撕裂，还有……
偏偏颜凉舔了一口他的指尖。
一阵令他心乱的酥麻。
“好吃。”颜凉抿着唇，又仔细回味一下，“米糕香。”
“……”君无将手指伸进她的口中，抚过牙齿后按住小舌划动，笑道：“想吃？野狐狸。”
“呜呜呜呜。”
他按得太粗暴，味道没尝到多少，反而是狼狈得流了许多口津。
野狐狸终究咬了他一口。
很轻。
“这要是当年……”君无眯起眼睛，看着颜凉似笑非笑，“是将你割舌呢，还是绞刑呢？”
“你也欺负我！”
颜凉一边吹他的手指一边问：“当年是多少年前？”
“嗯？不是很久。”
君无闭眸回想道：“也不过是一朝梦醒那么点时间。”他揉揉她的脑袋说：“两千多年吧。”
“……”
颜凉默默地将君无的手拿下来，放在自己手里揉揉捏捏。
君无不解。听见她道：“给你揉揉，就不冷了。”
这手已有千年，没人揉过了。
“你这野狐狸。”
君无反手将她按住，而后拦腰抱起，动作直接而粗鲁，更近似于抢人。
颜凉窝在他怀里，惊慌只是一瞬，很快便被这宫殿的华丽奢靡吸引。
“这是小楼吗？”
“这个是阁吗？”
“这又是什么？”
颜凉看见什么都新，都要问。起先君无还能回答几句，最后实在是不想回答。毕竟没走出几步就是新的景致，他当年也没那么空去取名。
他没再绕远路，直接将颜凉带回了他的寝殿。
正在里头清点当年某人骄奢淫逸罪行的苍恒抬起头，自然而然地说：“凉儿，过来。”
君无眉头一挑，“你怎会在这。”
“修缮宫殿。”
一盏美人掌灯的烛台放下，苍恒将一枚玉牒丢向君无。
君无抱着颜凉，没接，妖力之下玉牒破碎。传入颜凉耳中的，只有混沌般的虚声。
“被发现了啊。”君无脸色微沉，看向一边被苍恒特意整理的床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