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敛清了清嗓子,说:“稍——”通导器立刻响了。
姜敛的通导器铃声是他老婆的声音,此刻它在黑暗里震动着,唱的还是生日歌。
晏君寻没摁,他知道通导器会自动接通。果然几秒以后,通导器就转为自动接听。对面像是在拖拽着什么东西,呼吸很沉重。那个呼吸声发散在黑暗里,让晏君寻莫名想起了霍庆军。
“我是冤枉的——”疯子还用着变声器,他模仿着霍庆军的哭声。
“我没有性侵,我没有犯法,我是冤枉的。”晏君寻仿佛闻到了血腥味,浓烈得让他想吐。
“唉……”疯子无聊地敲打着桌面,他小动作很多,就像是个多动症患者,“你觉得很得意吗?嗯哼,这游戏本身就很好猜啊。晏君寻,我想告诉你,你猜对了也没用。”他靠近通导器,细声说,“霍、庆、军、已、经、死、啦。你根本没看见,”疯子敲打桌面的节奏很乱,他似乎总是按捺不住自己,“你看见什么了,你还没有找到凶手呢。”他又咬着舌尖笑,“不要模仿我,你听懂了吗?你这个该死的赝品,不要模仿我。你让我打心底感到恶心。你该坐正,我看着你呢。”“在哪里?”晏君寻压低声音,“阴沟里吗?”“那不是你爬出来的地方吗?”疯子怪地说,“‘晏日雨无踪,见雀离其笼;君携天罗网,寻影八百重。’——晏君寻,这名字不属于你,它更适合我。”时山延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他悄无声息,连伸展都没做。
“这个游戏可以叫作‘序幕’,它只是一个……我饭后的消遣。我吃完饭需要做游戏,你也是,对吧?”疯子颠了颠腿,“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追着这个案子,你看中了霍庆军的全家福。可怜的幼崽,你还在试图回到正常人的队伍里,可是没人要你。你多没出息啊,想要成为黑豹,结果傅承辉也不要你。啊,我讲得都要落泪了,你真是全世界最可怜的小杂种。”疯子确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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