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沅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就像挨过一顿毒打,身上哪里都痛。
手机不在身边,也不知道是几点,房间里完全是黑的。陆斐不在,舒沅叫了他几声,发现房子里非常安静。
舒沅打开床头灯,眼皮被刺激得下意识一闭,才发现眼皮肿得厉害,很沉。
他没兴趣看自己现在的丑样子,低头也没找到鞋,只在地上看见了两只用过的套子,和散落在一旁的蓝色包装。他坐在床沿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没忍住笑意。
他重新倒下去,在黏腻的床单上忍着酸痛打了几个滚,盯着老房子的天花板继续发呆。
外面的雨好像停了。
陆斐会去哪里了呢。
舒沅又等了大约半个小时,陆斐也没有回来。
他只好给自己穿上了衣服,在穿衣服的过程中他看到身上的痕迹有些可怕,深深浅浅,如同受过虐待。不过他不介意,摸到了在裤兜里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是晚上十点四十分。
客厅也没有人。
狗不在。
舒沅猜陆斐应该是去遛狗了。
小时候舒妈妈养过狗,他知道有些狗很磨人,不管什么天气都必须得去外面遛,否则拆家。按理说,陆斐不该有这样的耐性放在宠物身上,他也说过这是朋友的狗,但是是哪个朋友呢,舒沅承认他在嫉妒。
他想到了元加依,也想到了陆斐随手抽屉里拿出来的rh剂与保x套,心清瞬间又降落到了谷底。
疼痛一丝丝蔓延,舒沅擦眼泪的时候,陆斐回来了。
舒沅坐在客厅抬头,两人同时一怔。
陆斐果然是去遛狗了。
芝麻身上还穿着雨衣,脚上沾了不少泥泞。令舒沅感到惊的是,芝麻一进门竟然就在门口坐下了一动不动了,等陆斐去拧来了毛巾,它就像做过几百次一样主动抬脚给陆斐,由着陆斐把它的四条腿擦得干干净净。
这期间陆斐没有和舒沅说话。
舒沅不确定他现在是不是应该走了,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留下来。
“想吃什么?”舒沅从杂乱的思绪里被叫醒,陆斐已经洗过手站在他面前问话。
他下意识问:“有什么?”这清形和以前有些像。
陆斐负责煮,他负责吃。
被陆斐一问,他才发现剧烈运动后自己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