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驰点点头:“行啊,刚好我也想跟他聊聊。”钟一然嚼着鱼肉时,许泽带着安驰推门走进来。他愣了下,赶忙站起身来笑着打招呼:“安老师,您怎么来了?”“在洗手间恰好遇见了。”许泽替他作了回答。
“我都好久没见到您了,要是不急的话,坐着聊一会儿?”钟一然笑眯眯地问他。
安驰点点头:“坐就不坐久了,不过倒是有事想跟你说。”“要不我再出去添个菜吧?”许泽这么说了,实则是想留下个空间让两人好好聊一聊,以免自己听了不该听的。
“没关系,你和一然是一家人。”安驰冲钟一然笑了下,一句话闹得钟一然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许泽见对方确实不需要他避开,也不再纠结,给安驰倒了杯饮料便没再说话。
安驰道了声谢,摩挲着杯沿:“我和潘巧打算离婚,但要走法律程序,现在正在准备打官司。”“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钟一然可还是记得很清楚,潘巧自曝过自己怀孕了。
“不全是吧,还有家暴的造谣问题。”安驰耸了耸肩,“其实她肚子里的孩子并不一定是我的,因为我算了算时间不对,她……因为夫妻共同财产的问题,最近一直都威胁我要把孩子打掉,其实我觉得她不像是开玩笑。”“嗯。”“而且前段时间她好像和方卓闹掰了,在客厅和对方破口大骂了十多分钟。”安驰提起这事时,有些不舒坦,“还是当时年轻,我们只购置了一套房产。她之前搬去方卓那里住了一段时间,后来突然又回来了。我又不是本市人,父母都不在这里,只能先住在那里将就一下。更何况没离婚前,我又不能真的把人赶出去。”“安老师,你还爱她,对吗?”钟一然犹豫了许久,问出了这句话。
原本还平淡叙述着的安驰噤了声,半天都没回答钟一然的问题。
钟一然知道自己问到了对方的痛处,突然有些后悔提出这样的问题了。
隔了会儿,只听安驰叹了口气:“我今年已经三十六了,我和她虽然是因为《爱清客栈》这档节目才在一起的,但我们也已经认识十多年了。不仅是校友,还是同一家经纪公司,说不爱哪是那么容易的呢?”钟一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好,只能求救似的看向许泽,许泽冲他点点头,示意不用担心。
“但往好了想,没有时间不可以治愈的伤痛。”许泽道,“不如先想想眼下的目标?”“提到这个,我倒是有打算的。”安驰顺着对方的话接了下去,“我学历不高,高中毕业之后四处打工,然后机缘巧合下做了演员,大学一直没读过。当时忙着成家立业,从未想过继续学业,现在倒是有机会和时间了。”“能有想做的事最好了。”“等这阵子忙完。”安驰陡然想起什么,笑出声来,“令我没想到的是,最近竟然还有片约,我的经纪人跟我说起来时,我都觉得挺不可思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