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言自己都不知道这种类似于失而复得的惊喜感从何而来,但他一听到这三个字就有些隐隐兴奋,大脑都跟开始发麻,就像是灵魂间的颤栗,苏镜言有一种自己喊过很多遍这个名字的恍惚感,眼珠子转了转,紧紧的盯着男人的脸,表清有些动容。
两人静静对视着,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磁场效应。
终于,苏镜言回过来,眼角跟着弯了弯,声音都莫名有些哽咽,轻轻的重复了一遍男人的名字,“沂琛。”很怪,苏镜言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像是喊过很多遍一样,自然而然就喊了后面的字,而自动忽视了姓,这完全就是是很亲密很亲密的两个人才会有的称呼方式。
青年将这两个字轻轻的念出声,就男人的角度看去,他甚至可以看到苏镜言嘴唇启动的刹那,上下移动,略微猩红的舌头。
男人的身体更是因为苏镜言念出了自己的名字,有些控制不住的发颤,眼睛跟着眯了眯,露出了魇足的态。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点又一点的撬开了他的心口,然后轻轻的抚摸着,就像是吸食了罂粟花一般上瘾而又沉醉。
男人咬紧自己的牙齿,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眯了眯眼睛,努力的克制着自己浑身上下每个叫嚣着快占有眼前这人的欲望。
他动了动自己的脖子,发出嘎吱的脆骨声,他努力管理着自己面部的表清,极力的压制住自己的欲望。
幸好,没让眼前的青年看出点什么。
苏镜言亮闪闪的眼睛扫了扫房间里的陈设。
简约,没有丝毫的杂乱,房间里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清冷。
每一本书都在书架上以颜色的分类放好,茶几上也只有一整副干净的茶具,甚至就连旁边的沙发上都没有一丝坐乱的褶皱。
干净而又严谨得不像话。
但也着实和男人那种一眼看过去就带有的生人勿近的气质十分匹配。
苏镜言红着脸,顿了顿,看着周围的一切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呆在这里,自己应该回去好好休息,然后睡上一觉。
但是……苏镜言的表清有些僵硬。
就刚刚的经历,可着实把他吓得够呛,苏镜言到现在都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完全不敢想象自己等会儿还要一个人走回去,然后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呆上一个晚上。
男人见苏镜言的眼睛时不时盯着门的位置,也不知道是在思考着一些什么,表清里面带着几分藏不住焦虑,两只手也慢慢的攥成拳头,眉眼间都快形成一个“川”字。
男人看着他这副表清,原本撑在沙发上的手指也跟着慢慢攥紧,表清也跟着冷下来,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危险的流光,眸子里面就像是龙卷风席卷了一番,泛起了惊涛骇浪的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