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与莞莞说些卿卿我我的,而不是要与她说甚正经事。
“过两日,我便动身了。”顾莞莞看了对方突冷的脸,心中不忍,又解释了两句,“太后来信,本该就动身的,因着通叔这封信没等来,我便不安心走,如今我在这儿与在长都城,已经没什么两样,太后的懿旨也来了,不去也不行了。”她能做的,已经都做完了。外祖一家还在太后手上,她也不得不去了。
齐钰锦听了这解释,一口老血哽在胸口。什么叫在这儿与在长都城无异,难不成她是因着粮食才会留莞莞在王府的吗?莞莞她怎么就不想想,离了她自己会有多想她,她在敌人那里,自己又有多担忧她。
这么一句解释,倒像是把她二妻清分说的跟比之朋友还不如了。
就跟她当年为了打邻国的兵,与江湖帮派合作一般。
合作结束了,便也就散了。
有些心慌的齐钰锦扑过去揽住顾莞莞,两人身上都还带着肌肤之亲结束的热意。一碰上,顾莞莞都觉得自己身下发抖,这人先前闹得太狠。本这气氛,她是不想提这事的。
只是。
顾莞莞叹了口气,“别闹了,再不睡,白日又该困乏了。想来你我再见之时,王爷应早已定乾坤,后边还有的忙呢。”她这并非什么大逆不道之语。她并非是什么都不知晓的小姑娘,齐家军与朝廷这一仗打起来。朝廷轻视的齐家军,实际将士是上报的两倍有多,军粮充足,手上又有先帝的遗旨。只要将皇帝消失一事安在太后身上,到那时,手握重兵的齐王便是众望所归。
想起赵益,顾莞莞心不可见的疼了下。不是为了赵益这个人,而是因着原来她眼前的幸福远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
太后除了懿旨,还给了她信件,让她劝解齐王将皇帝悄无人息的送回宫里,届时,不仅不会追究此事,还重重有赏。
她才知晓宫里传出的帝王病重,太后迫不得已代理朝政,都是假的。
皇帝是被自己的枕边人囚了,太后亦对自己的亲儿子没有多大仁慈。
她想起赵益来到万巴城是为了“救”她,她亦想起少时两人在偌大的皇宫相互依赖的时光。
不管前世赵益是不是做了害死齐钰锦的帮凶,她曾真的把那个笑着牵着她手满皇宫跑的少年当成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