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是在躲着自己?
这平日里对着自己一脸热清的人突的一下子这样,她心里隐隐有着不悦,但一想到现在军中恐有要事在忙碌,顾莞莞又将那些小心思都收了起来。
也没躺回去,起了身去门口喊人。
除了院子口守着的丫鬟,白一白二就在隔壁的房间守着呢,一听着主子那边的房门打开的声音,白一便赶忙到了顾莞莞跟前。
顾莞莞让人去孟有忆那儿问了问清况,却得了一句今日王爷无异样,军中也无发生什么要紧事的话。
她安了心,心里头那点不高兴又浮了起来。
过后又有些自我好笑,可真是半分委屈都受不得,更何况这连委屈都不算呀。
另一头泡在热水中的齐钰锦磨磨蹭蹭的,也总算起了身。
她已做好心理准备,这消息于莞莞而言本就是喜讯,莞莞盼了许久,心中满满的期待,现在总算是有了结果。
可只要一想到她的莞莞一人在那吃人的宫中长大,自小便经受失去所有家人的伤痛,这本是能将伤痛减少的。当初莞莞本是应该也跟着义兄来到万巴城的,那样自己便能自小就护着莞莞长大,也不会有那赵益什么事。她与莞莞更加不会经历前世那一遭。
然这世上没有如果假使一说,该遭受的不该经历也都这么过来了,如今也只能将实话告诉莞莞,大喜大悲均有自个在旁陪着就是。
谁能想自己的义兄便是莞莞的亲兄长呢,算起来,义兄也便是她齐钰锦的大舅子?
她想着自己老爹,又有些气闷。自小将这事儿瞒着她便也是了,莞莞都嫁与自己这般久了,还是没开口,要不是这回轩辕前辈比前世提前不少时间出现,看出了莞莞的病症,怕是还瞒着。
她可还记得,前世她与莞莞即便是走到最后一步,咽气前都没晓得这真相。
偏偏谁都有苦衷,谁都有思量,谁也怪不了谁。到头来,只她的小心肝宝受尽了苦楚。
想通了回房便是一瞬间的事了。
齐钰锦一见顾莞莞正坐在床榻上望着自己,有一瞬的失。那感觉好似自己被看透了心有隐瞒似的。
“怎,怎么了?”被盯着的齐钰锦话都不顺了。
顾莞莞只着了白色里衣坐着,房中烧的暖和,只是刚跑到房门口,手还有些凉。她下了床榻,拉过齐钰锦的手,“王爷这几日累着了,赶紧歇下吧。”齐钰锦反手将顾莞莞的双手捂进手心,忘记了别扭,只是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