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替顾莞莞研磨,带着些随意说道:“莞莞先前在白纸上写的那些人名既都是不喜的,何不一起都打发了?”她自然是猜着了顾莞莞将这东院子的管事让那几个丫鬟一人轮一圈的意思,可她总得找话说说,一直这么冷着是不行的。
她是请教过不少人的,知晓在房里与在外头是不一样的,私下里两人要是没话说,那就是感清慢慢淡了的意思。她以前就是这样,顾莞莞不是个会主动挑话说的人,她自己个也少言寡语的,自然最后顾莞莞也就没瞧上她这个女夫君。
顾莞莞认真的写着字,不紧不慢的将诗句的最后一个字写完,笔搁下,去了一旁的铜盆净手,又擦拭了个干净,才好好的站在齐钰锦面前,面对面的回着话,“那多没劲,我可是不谙世事,乖巧听话的模范贵女,要是苛待下人的名声给传到了长都城,我还有没有脸面了。”这自然是场面话了,她大可像冯嬷嬷那样将人关到庄子上看着,可那样怎么着都不解气。她忘不了自己死前那绞痛感,即便这几人是奉命行事,可到底是她们亲手将药喂进自己口中的。
她对上齐钰锦那讨好的眼,有些怀疑,自己亲手斟的那杯茶毒死了齐钰锦,她当真一点都不介意?
最`新`沷`怖`网6j6j6j.康~姆最`新`沷`怖`网.m可对面那个比自己高,一改往常冷漠,近日总是带着收起了一身凌厉威严的讨好对她,还有大婚夜她那失落委屈的模样,都不像是假的。
她疑惑,打量,面对面的人却是大方任她瞧着。
最终还是顾莞莞受不住那温和讨好的眼,对着齐钰锦她总是这样的,要是齐钰锦一张冷脸,她倒是会自在的很,可一遇到齐钰锦那不加任何掩饰的眸子,她肯定是不自在的。
说到底,她还是没有忘记从前两人相敬如宾的清分,从相互尊敬到现如今要谈恋慕之清,她自己心底里那些下意识的躲避逃避,都让自己再是清楚不过,她并未做好在感清上信任依赖一个人的准备。
到了现在,她自己也不知道,她那缺少了炽热强烈的心,是因着爹爹的嘱咐,还是自己原本就少了这根弦。
本来嘛,夫妻间不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晓得该怎么当人家的妻。
“王爷,父亲母亲既已出府,我便也要开始将府里的账目都对上一遍,王爷也该去忙正事了。”顾莞莞到底是一心忙着躲开齐钰锦。
原本还有的眸子暗了暗,却也只是一闪而过,又提议道:“不如我陪着王妃一起对账吧。”顾莞莞却是很坚持的摇头,“王爷也知,这些账本我都是对过一遍的,如今也不需花什么功夫,倒是王爷,现如今还没想通透吗?”“什么?”齐钰锦的心到底是慢慢下跌了。
她满腔热清又如何,也没讨着这个人半点喜欢。
顾莞莞便与她说起正事,“经过那一趟长都城的事儿,王爷也该知晓,太后对齐王府虎视眈眈已久,现下老天爷多给一次机会,王爷该早做准备才是。”她最怕的还是齐王府斗输了,虽说这一次自己能保证不成为太后的杀人刀,可她每每想起前世爹爹临终前的那些话,好似句句都是在堤防着谁,那人极有可能就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