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冒着热气,本想将肩上闹腾的人扔进去,可那过轻的重量,到底只是将她放在地面上。
“脱衣服,沐浴。”顾莞莞原被泪水弄花的脂粉,悄然浮上红晕,她心里已是恼了。
怪她恨她那就骂她打她,为何要做这样让人没脸的事儿。
“我说了,我不想沐浴。”她重复了一遍。
齐钰锦却是伸出手,打算自己亲自动手了。
她手刚一放上顾莞莞胸口的衣襟上,就被一双小手给按住。
明艳的脸未干的泪痕和脂粉混合在一起已是有些狼狈,此时这张小脸却又是一副快要哭的样子,“齐钰锦,你可以休了我,可以将我抓起来当阶下囚处置,可你不能这样对我。”她已是没再提起要齐钰锦帮她掩护三个月的事儿,她已认清现实,齐钰锦真的疯了。
却是被自己逼疯的。她想着要是自己被别人害死,定也是恨极了的。
可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前世她当真是一无所知嫁到齐王府的。
顾莞莞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解释了,反正自己解释了,齐钰锦应当也是怪自己的,肯定也会巴不得甩开自己的。
她还未开口,齐钰锦却先说话了,“我为何不能这样,顾莞莞,难不成你忘记了,即便没有那五年,我们亦是拜过天地行了大礼的夫妻,这等夫妻小清趣,为何我做不得?”说完她便挣开顾莞莞的手,脱下了她的外袍,继而解着腰带……顾莞莞闭了闭眼,“好,你想脱便脱,但我告诉你,我不会原谅你今日。”齐钰锦冷哼,“你以为我稀罕?顾莞莞,你要记好了,你下半辈子都得待在齐王府,你便永远都不要原谅我。”不原谅起码也是恨在心里头的,比之前世从未将自己放在心上相比,都要好上许多了。
顾莞莞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大红外衣掉落在地,接着是白色里衣,上身只剩下一红色肚兜时,她看着齐钰锦的手就要碰上自己。
终是没忍住,喊出声,“我没有,齐钰锦,我没有,我没有与皇帝合伙害你,我也不知那茶水中有毒,你信我。”齐钰锦的手顿住,“你说什么?”明明不该信的,可是她还是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女子泪流满面的样子,她终是没法子忽视。
顾莞莞带着哭腔,解释着,“当初我只当皇帝是表兄,我不知为何皇帝给了你那样的圣旨,我更加没有与太后一起加害于你,我嫁给你,是真的只是简单以一未嫁女子的身份嫁给你的。”“你骗我,你到了如今还要骗我吗?顾莞莞。”终是没再继续脱,齐钰锦直接将穿着肚兜和白色里裤的顾莞莞抱进了浴桶里,动作总算是柔和了许多。
她将一旁竹篮中的红色花瓣倒进热水中,拿起一旁的白色棉帕替她擦了起来。
“洗干净,将那狗皇帝的味道都洗干净。”齐钰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