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就没什幺可说的了,江洌进手术室,董友民进局子。
陆远生平头一次被人骂是狐狸精,江洌又因为救他被捅伤,陆远的情绪简直跌到了谷底。
陆远看什幺都不真切了,眼前总是红红的一片,杜毅的血,孟雨的血,江洌的血。
难道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看着他们血流成河,一个接一个的挨刀子,被推进手术室,陆远心里舒坦吗?
答案似乎是否定的。
陆远迷惑了,他已经看不清自己的真心了,他只想要奶奶活过来,想要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即使他们三个小畜生都死了,已经发生过的事儿也改变不了了,不是吗?
陆远身心俱疲,倒在萧瑾瑜怀里晕了过去,萧瑾瑜在干部病房开了个单间,守了陆远一整宿。
杜毅没有死,但伤势最重,从手术室出来直接进了cu。
孟雨的伤最轻,心脏一点事儿都没有,就是看着血淋淋的吓人而已。
江洌和杜毅一样,跟在他后面进了cu,身上的监护仪和导管挂了一大堆,跟不要钱似的。
陆远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翻来覆去的一直在做噩梦,到凌晨三四点才算消停了一些。
萧瑾瑜抽了整宿的烟,人疲倦得不行,终是坚持不住,歪在小沙发里睡着了。
八点钟一过,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中年女人慢慢走了进来。
是萧瑾瑜的母亲,她三十二岁才生下萧瑾瑜,对他自然是十分溺爱。
萧瑾瑜马上就十八岁了,他会为了陆远和家里断绝关系,是他们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萧瑾瑜他妈想不通啊,嫡嫡亲的儿子养了十八年,居然为了个野男人不认自己了。
真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她恨不得找人把陆远打一顿,然后赶出北京城,离她儿子远远的。
萧瑾瑜他妈忧心忡忡地看了萧瑾瑜一会儿,扭头瞪着病床上的陆远,气得胸口都疼了。
这时,陆远不知梦到了什幺可怕的东西,皱着眉头迭声叫道,“妈妈,妈妈,别丢下我,不要,不要啊妈妈。”
陆远说完,翻个身没动静了,萧瑾瑜他妈望着他肩膀上的那颗红痣,整个人如遭雷击。
“天呐!我的天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