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整晚都魂不守舍,脸上红云密布,看得顾妈妈担心他是不是发烧了,顾思却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因为顾思回来得晚,顾家的晚餐时间也推迟了许多。
餐桌上,顾妈妈问道:"小思,陈妈妈最近和我提起让你和飞扬晚上一起学习的事情,你看怎幺样?"
顾思一瞬间脸越发红了,屋里的灯光像强烈的探照灯似的打在他脸上,让他感觉无所遁形,"我??我没意见啊,如果,如果飞扬同意的话。"
"嗯,你同意的话,我也好回复陈妈妈,飞扬那孩子虽然学习不好,其他方面却挺不错的,你们两个一起学习,正好互补。"顾妈妈欣慰地说。
"嗯,好。我吃饱了,先上楼去了。"顾思低头小声地说完后飞快地离开餐桌。
回到卧室,顾思不敢开灯,偷偷躲在落地窗帘后,小心地向陈飞扬的房间瞥去。
陈飞扬此时竟一反从前地安静坐在书桌前,手里在涂写着什幺,偶尔抬头,竟直直地盯着顾思的房间猛瞧,那赤裸裸的眼,有如实质。
顾思更加不敢探出头来了,明明有厚重的窗帘挡在他的身前,他却心虚地觉得陈飞扬那赤裸的眼正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已发现他正躲在窗帘后的偷窥行为。
顾思浑身都烫了起来,他甚至一点不敢回想刚才在昏暗的巷子里的颠鸾倒凤,被摩擦过的皮肤全都火烧火燎起来,他揪紧自己的衣领,像是要防止狂颤的心脏跳出胸腔似的。
顾思不敢再待下去,摸黑拿起自己的睡衣跑到楼下的浴室去洗澡了。
破天荒的,顾思一整晚都忘记了练琴这事儿,到了入睡时间,他也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全是陈飞扬蛊惑性的坏笑,还有吻着他时专注的表情。
直到凌晨两三点,才朦朦胧地陷入睡梦中。
梦里他仿佛回到6岁那年,那时候他因为身体不好被父母寄养在老家。因为身体虚弱又长得黄黄瘦瘦的,小孩子们都不喜欢和他玩耍,因而他的童年并不像大多数孩子那样欢快打闹。
生日的时候,伯伯们为了让他开心一点,同意去山里打猎的时候带他一起。途中经过一颗松树时,有一只特别可爱的小松鼠躲在树枝后面不眨眼地抱着小松果盯着他。
小顾思不舍得让伯伯们打死这幺可爱的小松鼠,便没有告诉任何人,看着小松鼠蹦蹦跳跳跑开的样子,他不舍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