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到这里就听说了扈大小姐的英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这栾廷玉生得粗眉大眼,身材魁梧,态自信,一看就是一个本领高强之人。
他在边军服役时,经历过不少与契丹人的战事,也难怪祝家对他如此仰仗。
有他在,祝家庄上下对抗梁山泊强人的信心就更大了。
栾廷玉道,他早就听说了梁山泊的这伙贼寇,他们中有不少江湖上有名的豪杰,还有一些原来是朝廷的军官。
他们的头领一个叫托塔天王晁盖,另一个叫及时雨宋江。
这一次若是能挫败他们,拿下晁盖或者宋江解送官府,朝廷一定会大大地奖励的。
说罢这些话,他就向扈三娘拱手告辞,忙着训练庄兵去了。
~~找~回~:点2`u`2`u`2`u点c`0`m祝龙告诉扈三娘,祝虎在督促庄客们修造寨栅,祝彪在负责筹备粮草,他们每天都忙得很。
这次他叫她过来,主要是沟通一下各自庄子里的情况。
另外,因为李家庄退出了三庄联盟,他必须和扈三娘重新商定各种情况下联络的信号和方法。
祝龙道,据他们派出去的探子回报,梁山泊的已经集结人马往这边开过来了,用不了两天就会到达独龙岗。
他估计,头一阵敌人不知虚实,祝家庄应该能凭借盘陀路和险要的地势取胜,再往后就难说了。
到了紧急关头,说不定真的需要扈家庄的人马从西面杀过来扰乱敌人的进攻。
扈三娘点了点头,道:“这个自然。
我们两个庄子唇亡则齿寒,互相支援是不用说的了。
”祝龙松了一口气,道:“扈家小妹深明大义,不让须眉啊!”说罢他就拉着扈三娘的手,陪她去看祝家庄周围新修建的敌楼,暗道,还有壕沟,陷马坑,等等。
这些设施有必要一一给她指明,免得到时候坑不了敌人,反倒坑了自家的人。
他们围着祝家庄转了一大圈,最后来到独龙岗的最高处。
这里建有一座敌楼,在上面白天可以看清祝家庄周围的所有地方,晚上也可以用号灯来指挥调动四下里的庄兵。
祝龙说,这个用处还是栾师傅告诉他的。
扈三娘听了,心里暗自点头:果然,上过战场的人的见识就是不一样。
他们进了敌楼的底部,沿着陡峭的阶梯往上爬去。
扈三娘走在前面,祝龙紧跟着她。
他害怕她不小心踩空,不时伸出自己的大手托住她的臀部。
扈三娘不由得心里生出一阵温暖。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敌楼的最上层。
这里地方比较狭小,最多只能容纳四个人。
他们已经不停地走了一个多时辰了,两人身上都出了不少汗。
扈三娘穿得比较单薄,她汗湿了的衣服紧贴在身上,让她饱满的胸部和婀娜的腰肢显现了出来,祝龙盯着她不禁看呆了。
刚才上楼时,他走在后面,不时用手帮扶她,已经领略了她浑圆结实的臀部和两条修长健美的玉腿。
她的裙子随着往上攀登的动作时开时合,更是让他饱览了那里面迷人的风光。
如今他和她处在这么窄小的空间里,他的鸡巴不由得慢慢地翘了起来。
只是,她是三弟的末婚妻啊!祝龙在心里暗骂自己:你这个畜生,怎么能对末来的弟媳起了邪心?这时,一阵山风刮来,扈三娘冷得浑身哆嗦了一下。
祝龙看着有些心疼,他脱下自己的外衣,把她的身子包了起来。
扈三娘转过脸来,盯着祝龙看了一下,他的脸忽然红了起来。
扈三娘伸出两条胳膊,越过他的肩膀,搂住了他的脖子,慢慢地把自己的脸向他拉近。
“三娘……你……我不能……”祝龙感受到了来自她的红唇的强烈诱惑,他浑身发热,喉咙像是着了火。
“大哥,我的好大哥……梁山泊的强人马上就要打过来了,恶战不可避免,我们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我……我要让大哥明白……我一直都……喜欢大哥……”他们两人终于亲在了一起。
他一边亲吻她,一边用手在她身上温柔地抚摸着。
扈三娘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爱抚,嘴里发出了一阵阵令人销魂的呻吟声。
他的一只手从后面伸进她的裙子里,摸到了她的屁股上,抓住那团结实的肉用力握了一下。
“啊!大哥,我的亲亲的好大哥!你摸得三娘我好舒服啊!”他的另一只手放在了她平坦的小腹部上。
他的手指缓慢地滑过湿漉漉的阴毛,伸进了她的肉穴里。
扈三娘再也忍不住了,她开始一件一件地脱下自己的衣服扔在地上,不一会儿就变得赤条条地一丝不挂了。
这一会儿功夫,祝龙也把身上的衣服裤子脱光了,他的那个又黑又粗的鸡巴昂然挺立着,正对着她胯下那个迷人的洞穴。
因为空间太小,他们没法躺下来。
扈三娘抱住祝龙的脖子,两只奶子紧贴着他毛茸茸的胸脯,两腿一蹬地,跳起来夹住了他的腰。
祝龙的鸡巴毫不费力地钻进了她的肉穴。
他把她的背部压在敌楼的墙上,弓着身子用力地有节凑地耸动了起来。
“啊呀,好大哥……你……你要把妹妹我……肏死了!我的亲哥哥哟……不,我的亲老公……我的亲爹……啊……啊!”扈三娘的淫声浪语在敌楼里面断断续续地回响着,整个敌楼仿佛都跟着她的喊叫声摇晃了起来。
激情过后,祝龙带着扈三娘回到了议事的那间大屋子,这时祝彪也来了。
祝龙叫庄客送来了酒肉和饭食,三个人坐下来一起用了饭。
祝龙可能是因为刚刚跟祝彪的末婚妻发生了亲密关系,在他和她面前似乎有些不自在,扈三娘也不知说些什么好,而祝彪本来在人前就是一个话不多的人,因此他们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饭后一个庄客来进来,道是庄主祝朝奉有事找大公子,把他叫走了。
他前脚刚走,祝彪就抓住扈三娘的胳膊,将她拖进了旁边的一间屋子。
他插上门闩后就过来脱她的衣服。
扈三娘有些恼怒,甩开了他,喝道:“祝彪!你要干什么?”祝彪两眼一瞪,道:“你和祝虎干的好事,当我不知道?”说罢他又扑上来,将她推倒在床上,撕扯她身上的衣裙。
扈三娘听了,脸不禁红了。
她不知道祝虎是怎么跟祝彪说的,不敢冒然接他的话。
上一次虽是祝虎趁她熟睡时强奸了她,今天和祝龙勾搭到一起却是她自己主动的,现在她的肉穴里还残留着祝龙的精液呢!祝彪再怎么不讨她喜欢,可他到底还是自己即将拜堂的夫君啊,她内心对他不免有些愧疚之情。
这时祝彪已经将她的下身脱得精光,骑到她的身子上。
他扬起手来用力打了她一个耳光,骂道:“贱女人!男人对你用了强,你还有脸活着,怎么不去死?莫非你是个天生喜欢勾引男人的骚货?”扈三娘听了这话,怒从心起,恨不得拿刀杀了他!她从来就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女子,可是祝彪是她的末婚夫,要是真的杀了他,她怎么跟爹爹和祝太公交待?自古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除非祝彪自己愿意,她是不可能跟他退婚的。
她还真拿他没有办法!祝彪脱了自己的裤子,挺着鸡巴要来肏她。
她不肯就范,用力挣扎着,两人从床上滚倒了地上。
祝彪这一年来个头长高了不少,快赶上大哥祝龙了。
自从拜栾廷玉为师后,他的武艺大有长进,力气也比从前大多了。
他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拖到床上,‘啪啪啪’地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打了十几个巴掌,边打边骂道:“淫妇,贱人!我叫你去勾引男人!我叫你骚!”这屋里靠床的墙边放着一杆朴刀和一柄剑。
其实刚才扈三娘的手已经摸到了剑鞘,可是她想了想,把手又缩了回去。
这时祝彪从后面爬到她背上,将鸡巴‘扑哧’一声捅进了她的肉穴,同时两手抓住她胸前的两只大奶子又掐又捏。
“骚货,快说,是不是喜欢男人这样肏你?”扈三娘豁出去了,答道:“是的,我是一个骚货。
我就喜欢被男人这样肏,祝彪你有本事就一直肏下去!”“妈的,果然是个淫荡下贱的女人!快说,你被几个男人肏过了?”他一边问一边用力地挺动着下身,‘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和扈三娘的娇呼声响成一片。
“一个……不,是两个……五……五个……啊!”“贱人!到底是几个?”“十……十个!”扈三娘这时已经被他肏得淫水四溅。
她浑身发软,不想再反抗了。
感觉到自己快要进入那种极乐境界了,她不顾羞耻地大声喊了起来:“好夫君,好丈夫!快……快使劲儿肏……肏死我吧……三娘我天生就是一个骚货,你不肏死我,我又要去找……找别的男人了!啊……啊!”祝家庄之战扈三娘从祝家庄回来后,立刻把哥哥扈成叫来,商议如何抵抗梁山泊兵马的进犯。
他们·把扈家庄的庄兵分成两部分,第一部分一千余人,全部是步军,由扈成率领负责防守扈家庄。
第二部分五百人,其中一半是马军,由扈三娘率领作为机动人马,必要时会被派出去配合祝家庄的作战。
扈太公因为身患重病,卧床不起,已经将大小事务全部交给了儿子女儿。
到了第三天,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庄客回来报告,说梁山泊的兵马昨天晚上就到了独龙岗前。
他们已经与庄家庄的人交了手。
祝家庄占着地利的优势,小胜了一场,杀死几十个梁山的人,还俘获了两个头领和一百多名小喽啰。
梁山的人暂时撤退了,估计明天会继续前来攻打。
扈三娘害怕梁山泊会派人来偷袭扈家庄,就带着她手下的两百余骑兵在扈家庄周围巡视了一圈。
他们没有见到梁山泊的大队人马,却碰上了三十几个因为昨晚迷路跑到扈家庄地面的梁山泊残兵。
扈三娘抡起双刀,大喊一声,带头冲了上去。
那些败兵措手不及,被她砍翻了四五个,她手下的庄兵们一拥而上,将剩下的人杀死了一大半,其余的都活捉了。
扈三娘带着得胜的庄兵们押着十几个俘虏回到了扈家庄。
庄子里的男女老少们都出来围观。
他们见扈三娘骑在马上英姿飒爽,威风凛凛,不禁欢呼起来,都道梁山泊的贼寇也不过如此。
扈成觉得这十几个俘虏都是小喽啰,留着他们没有用,还得供给吃喝派人看守,于是下令庄客们将他们全都拉到外面枭首示众了。
扈三娘当时正在家中沐浴更衣,知道这事后想去阻止,可是已经晚了。
第四天早上,天还没有亮,就听得祝家庄的方向传来一阵阵的锣鼓声和喊杀声。
扈三娘亲自爬到屋顶上瞭望,看见了祝家庄那个最高的敌楼上的那一碗号灯在不停地晃动,显然是在调动庄兵们防守庄子。
她又仔细聆听了祝家庄传来的锣鼓声。
按照她和祝龙的约定,那锣鼓声是在呼唤扈家庄出兵支援,扰乱敌军的后方。
扈三娘跟扈成商量之后,决定只带三十余骑马军,五十名步军去救援祝家庄,其余的都留下来守卫扈家庄。
这是因为扈家庄比不得祝家庄,若是跟去的人多了,庄子里就没有机动兵力了。
扈太公得知消息后,从病床上挣扎着爬了起来,拉住女儿的手泣不成声。
扈三娘知道这个时候大家都在看着她,绝不能有丝毫的怯懦。
她把爹爹扶到椅子上坐下,屈膝弯腰给他磕了三个头,道。
“爹爹,三娘不会忘了您从小的养育之恩。
待我杀退贼寇,再回来给你老人家尽孝。
”说罢她站起身来,出门跨上她的青鬃马,领着早已集结好的庄兵们向祝家庄的方向驰去。
再说梁山泊这边。
头一天因为不知虚实,他们贸然开始攻打祝家庄,结果连庄门都没有摸到,还失陷了杨林黄信两名头领,损失了两百余名士兵,包括被杀死杀伤和被俘的人。
这一次领兵的是梁山坐第二把交椅的宋江,绰号及时雨。
他带来了二十几个头领和五六千能征惯战的精兵,没想到刚一开战就吃了一个大亏。
宋江让杨雄石秀两人引他去见李家庄的庄主扑天雕李应。
李应虽与祝家庄不和,但是他不愿意出面见梁山泊这帮造反的人。
他通过自己的总管杜兴向宋江保证,李家庄绝不会出兵支援祝家庄,教他放心攻打,不必担心来自东边的威胁。
杜兴还提醒宋江等人,道西边的扈家庄与祝家庄有婚约,须谨慎提防西边。
于是宋江决定再次进兵祝家庄,这一次他亲自领邓飞,马麟,欧鹏,王英四个头领做先锋,其余的人分两路接应,戴宗秦明杨雄石秀和几个水军头领们一路,林冲花荣穆弘李逵一路。
宋江领兵来到了独龙岗前,见祝家庄庄门紧闭,严阵以待。
他传下号令,令跟在后面的第二路军马攻打前门,他带着四个头领和一千余兵去攻打后门。
到了后门一看,这里也是戒备森严,稍微靠近,就有庄兵从门楼上用弓箭往下射。
宋江使人上前叫骂,庄兵们并不理睬,只是偷空用箭射那些靠得太近的喽啰们。
如此过了一个时辰,宋江的兵都有些疲惫了。
这时身后的树林里突然出现了扈家庄的旗号。
只见一员女将领着三十余骑马军和大约五十名步军闯过树林往宋江的队伍后面冲了过来。
宋江害怕队伍被她冲乱了,急忙令马麟邓飞两人带兵堵住庄门,他和欧鹏王英分出一半兵来,上前抵挡扈家庄的人马。
原来扈三娘带兵隐蔽在树林里,已经好些时候了。
据她观察,梁山泊的这帮人队伍整齐,号令一致。
可见他们的军纪甚严,不像是一般的草寇。
她让自己的兵马隐藏在树林里,直到宋江手下的兵露出了疲惫之色,她才发出了进攻的号令。
扈三娘骑着青鬃马冲在最前面,她身后紧跟着三十名骑着马拿着刀枪的庄客。
其余的庄兵们跑在后面。
这些三十骑马军都是她训练出来的精锐。
出发前扈成特别跟他们交待过,他们的任务是保护好大小姐,哪怕是丢了自己的性命。
这时扈三娘离敌人已经不到一百步了。
宋江等人都看清了,冲在最前面的是一员英姿飒爽的女将。
只见她头戴紫金盔,脚踏飞凤靴,身披连环铠甲,腰缠五彩绣带,双手紧握住两把映雪日月刀,坐下是一匹雄壮的青鬃马。
宋江料想这女子必是和祝家庄有婚约的那个一丈青扈三娘。
他见自己手下的士兵们都看呆了,好像忘了要去厮杀,遂大喝一声,道:“谁人与我出马去战来将?”话音还没有落,矮脚虎王英就挺枪拍马出阵,拦住了扈三娘。
王英原来是清风山的草寇,极为好色。
他见了扈三娘的美貌,恨不得马上把她抓来当老婆,生怕被别人抢先得了。
跟王英一起上前的还有十几个小喽啰,都是他从清风山带下来的亲信。
王英对他们喊道:“你们且不要靠近,看我活捉这个俊婆娘!”扈三娘见敌将手持长枪对着她的坐骑直冲过来,遂举起右手的钢刀,‘唰’的一声往他头上斜劈过去。
王英被她刀上的寒光耀花了眼睛,吓得一缩脖子,那刀锋几乎是贴着他的头盔滑了过去。
王英在马上摇晃着还没坐稳,扈三娘左手的钢刀又到了。
他双手举枪一架,‘当’的一声,钢刀劈在枪杆上。
王英只觉得两臂酸麻,差一点儿将手中的枪给扔了。
“妈呀!这婆娘,力气不小!”他料想自己不是对手,打算逃回本阵,却又害怕被其他的头领们笑话。
这时两人的马匹已经错开了距离。
王英转过头,再次打量近在咫尺的这员女将。
只见她面如桃花,齿白唇红,哪怕是发怒时也让人觉得眉目含春,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会要人命的女罗刹。
刚才两马相错之时,他还闻到了她身上一股女人特有的香味儿。
他暗道:“适才一定是我仓促出招,没有使出全力,被她占了便宜。
如此美貌的女子,不抢回来做压寨夫人,岂不是可惜!”想着想着,他的口水不禁流了下来,完全忘了自己的性命差一点丢在她手里。
扈三娘也在打量着这个人身材矮胖满脸横肉的对手。
他脸上的表情猥琐不堪,一对鼠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身子看。
他的嘴张得大大的,仿佛要将她吞下去一般。
她气得大骂道:“淫贼,受死!”举起刀再次往他脖子上砍去。
王英赶紧举枪来架她的刀,却没有架住。
原来她的这一刀是虚的,王英正愣时,只觉得手里一轻,他的长枪被她用刀给挑飞了。
两人穿着盔甲的身体‘轰’的一声撞在了一起。
王英被撞得晕头转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腰带被人扯住,他的身体离开了马鞍,被这个女人提了起来。
他的鼻子里又一次闻到了那女人身上的香味儿。
他双手乱舞,想去抱住她的身体,却被她甩手一扔,‘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给我绑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有几个扈家庄的庄客跳了下马来,将他按倒在地上用绳子捆绑。
王英的亲信们见了,一窝蜂涌上来,想要将他抢回去。
扈三娘大喝一声:“挡吾者死!”催马上前,挥动双刀向他们的人堆里砍去。
一时间人仰马翻,血花四溅。
那帮喽啰们这才明白,好看的罗刹也是罗刹。
他们只好撇下王英,抱头逃回了本阵。
宋江刚才眼看着王英不是扈三娘的对手,正要传令将他叫回来,却不料他已经被对方生擒。
另一位头领欧鹏不待宋江发话,舞动一杆铁枪,抢出阵去救王英。
扈三娘见了,拍马过来拦住了他,两人战作一团。
这欧鹏的武艺比王英可要强多了,一条铁枪使得出鬼没。
扈三娘抖擞精,双刀上下翻飞,直往他身上招呼。
几十个回合下来,两人身上都着了兵器,幸亏被盔甲护住了,没有受重伤。
欧鹏的头盔上被扈三娘砍了一刀,歪戴在头上,十分狼狈。
他索性将头盔扔了,披头散发与扈三娘恶斗。
扈三娘肩膀上的一块甲片被欧鹏的铁枪挑开了,连带着衣服也被撕下来一块,露出了里面洁白的肌肤。
她顾不上这些,只是挥舞双刀,继续与这个难缠的对手周旋。
宋江见欧鹏与扈三娘一时间难分胜负,就令马麟趁机带人去将王英抢回来。
扈三娘见了,撇下欧鹏,飞马过来挡住马麟厮杀。
马麟也是使双刀的,两人正是对手。
欧鹏心想,自己刚才在这个女子面前没有占到一点儿便宜,今后必被人耻笑。
于是他起了杀心,挥舞铁枪拍马冲上去,和马麟一起围攻扈三娘。
扈三娘知道这么下去自己必输无疑,可是她面临两个强敌的夹攻,想走却太晚了。
这时祝家庄的后门忽然大开,从里面冲出来三百多个庄兵,领头的正是祝家庄的大公子祝龙。
他原来在祝家庄前门指挥着庄兵们抵御梁山人马的进攻,庄客来报,道是扈家庄的扈三娘领兵前来支援,正在后门外与梁山泊的兵马苦战。
祝龙担心扈三娘的安危,遂吩咐祝虎祝彪守住前门,他和教师栾廷玉一起来到后面察看。
他见扈三娘果然正在与强敌苦战,心里一疼,即令打开庄门,带来庄兵们冲出来接应她。
栾廷玉原来定下来的计策是,尽量不与敌兵交战,等到傍晚时他们的锐气耗尽了,那时再冲出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祝龙与扈三娘有了肌肤之亲,哪里能置她的生死于不顾?他来不及和栾廷玉商量就打开庄门冲了出去。
栾廷玉一见,只好也披挂整齐,带着另外三百多庄兵出来助战。
林教头,前世姻缘?祝家庄的生力军给扈三娘解了围,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刚才的一番恶战,她用尽了气力,现在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她叫手下人将活捉的王英押到祝家庄里去了,她自己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祝家庄的队伍里面,一边歇息,一边观看战况。
这时梁山那边也来了援军。
祝龙和栾廷玉与他们打得十分激烈,一点儿也不亚于她刚才经历的那一场恶战,扈三娘看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突然间,战况发生了变化。
栾廷玉大发威,先是一飞锤将梁山泊的骁将欧鹏打下马去,趁着梁山人马慌乱之时,他又把另一个梁山泊头领秦明诱进陷马坑,将他活捉了。
宋江慌了,急令邓飞带兵上前去救秦明。
谁知邓飞刚追到半路上,就被绊马索绊倒,也被活捉了。
梁山泊的兵马大乱,宋江身边只剩下了马麟一个头领。
他知道今天的这一阵自己又输了,而且输得比第一阵还要惨得多。
他叫马麟去接应各处的散兵,准备往后撤。
扈三娘却看到了一个绝好的机会。
她已经盯住梁山泊阵里的那个黑矮子很长时间了,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此人就是梁山上坐第二把交椅的宋江,绰号及时雨。
他还有一个外号,叫孝义黑三郎。
若是能将他活捉或者杀了,这场惨烈的大战马上就能结束!想到这里,她心中不由得一阵激动。
她悄悄地跳上自己那匹已经歇息了一阵的青鬃马,加鞭往宋江站的地方驰去。
她心里虽然一直有一种大难来临的预感,可是眼前的好机会她却无法放过。
要是她能凭一己之力结束这场争战,那就意味着,那个赵半仙说的全都是无稽之谈!她越想心里就越激动。
宋江只顾着收拢残兵败将,没有注意到飞马而来的扈三娘。
直到她距离宋兵不到五十步时,他才发觉。
“快!快,拦住她!”宋江对身边的二十多个亲兵大声喊道。
那些亲兵们急忙拿起长枪大刀,向前迎敌,有的还拉开了弓箭。
可是已经晚了,扈三娘的青鬃马已经跃入了敌群。
她抡起双刀,像砍瓜切菜一样,将宋江的亲兵们杀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
她举目一看,见宋江已经跳上一匹马往一条小路上跑去。
扈三娘熟悉这里的地形,知道那条路会通到一个树林里,正是她下手捉拿宋江的绝好去处。
于是她打马追了下去。
宋江听到后面的马蹄声,回头一看,见刚才那个女罗刹已经追近了,吓得魂不附体,大声叫道:“天亡我也!”这时突然从路边蹿过来一条黑大汉,挥舞着两把板斧,往路中间一堵,叫道:“兀那婆娘,休要伤了我大哥!”此人正是宋江的心腹,名叫李逵,绰号黑旋风。
扈三娘见李逵挡住了路,不愿与他纠缠,她手提缰绳两腿一夹,坐下的青鬃马长嘶一声,从李逵的头顶上跳了过去!青鬃马的马蹄踏在泥地上,溅起一阵灰土,恰好将李逵的眼睛给迷住了。
李逵气得大叫道:“这婆娘可恶!”等他擦了擦眼睛再仔细看时,宋江和扈三娘的两匹马都已经跑远了。
宋江骑马跑到一片树林跟前,发现没有路了。
再回头看时,那女将已经追近,离他不到五十步了。
她是一个少见的绝美女人,只是此刻的她柳眉倒竖,脸上带着一股子杀气。
她放开缰绳,用两腿控制着胯下的青鬃马,像腾云驾雾一般往他驰来。
她手里的双刀在夕阳下闪着寒光。
宋江闭上眼睛,安慰自己道:“罢了,死在这么一个美人手里,总比被朝廷抓去五马分尸要强吧!”扈三娘眼看就要冲到宋江跟前了,忽然她心生警兆,双刀使出了师傅教她的绝技‘劈波斩浪’。
‘当当’连着两声脆响,双刀的刀刃砸到了从旁边刺过来的一杆丈八蛇矛上。
扈三娘出了一身冷汗,定睛一看,只见敌人是一个身披磨银连环甲,头戴嵌宝狮子盔,骑着一匹高大的霜花骏马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这人手里端着蛇矛,显得异常冷静,好像刚才险些要了扈三娘的命的那一击跟他毫无关系似的。
他背后一字排开站着十几个梁山泊的士兵,他们也跟他一样,一声不吭。
不过他们越是安静,他们身上透出来的杀气就越重。
扈三娘觉得这是个可怕的敌人,他的武艺似乎比她师傅种寒玉还要高一些。
她不禁有些懊恼。
眼看就要生擒匪首宋江了,却遇上了这么一个家伙。
她握刀的手紧张得微微地发抖,现在她对自己能否逃脱性命都没有什么把握了。
宋江趁机躲到了这个人的身后,叫道:“林教头,快叫弟兄们一齐上,将这女子擒下!我们可以用她来交换被祝家庄抓去的头领。
”原来林冲听到祝家庄后面喊声震天,他与花荣商议后,带兵赶来支援,却走岔了路。
他们沿着这条小路一直走到这个树林里来了,正要返身回去,却撞见宋江被扈三娘追杀至此。
扈三娘心中暗恨:“想抓活的?我偏不让你得逞!”她舞动双刀抢先向他发起了进攻。
“当当当”,她连着砍出了十几刀,都被林冲用蛇矛架住了。
她用的是以命换命的打法,根本没有想到要防备对手的反攻。
林冲独自一人和她缠斗着,他手下的那些士兵还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动。
扈三娘早已用尽了力气,两条手臂又痠又麻,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这时林冲挥动长矛对准扈三娘的头部横扫过来,她用双刀一挡,却挡了个空。
长矛击打在扈三娘肩背部的甲胄上,‘啪’的一声响,她手里的双刀全被震飞了。
扈三娘的身子一歪,吐出一口血,从马上栽了下来。
林冲赶上来,伸手接住,抱在自己的怀里。
“把她绑了!”他把她放到地上,对周围的那些士兵们喝到。
宋江瞧见这一幕,激动得大叫道:“还是林冲兄弟厉害,真不愧为八十万禁军的教头啊!”扈三娘因受伤过重,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扈三娘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还是骑在自己的青鬃马上,行走在返回梁山泊大营的队伍里。
她的双手被绑在背后,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骑马的梁山泊士兵抓住她的胳膊,防止她从马上栽下来。
士兵们捆绑她时,已将她的盔甲剥去,连带着把她的衣服也脱了,因此她现在是赤裸着上身坐在马上。
他们是用很粗的绳子来绑她的,绳子在她胸前绕了好几圈,将她两只饱满的奶子紧紧的勒住,很不舒服。
这么一个半裸的绝色女人,自然会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走在她身边的士兵们不时会转头看她一眼,扈三娘羞得脸红耳赤,低下了头。
就这么走了三四里路,身后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她听见了一个士兵在小声说话:“林教头来了。
”林冲还是骑着那匹高大的霜花骏马,他身后跟着五个骑兵,他们替他抬着那杆的丈八蛇矛。
他来到她身边后,伸手了勒住了她的马,两匹马都停了下来,他们互相对视着。
林冲的脸上还是那么平静,扈三娘不得不承认,他有着一双善良的值得信任的眼睛。
她内心忽然有了一阵冲动,觉得他像是一位失散已久的亲人。
她的脸连带着脖子都红了起来,要不是她的双手还被绑着,她肯定会马上扑进这个男人的怀里去的。
林冲还是没有说话,他靠近了她一些。
扈三娘的心开始‘砰砰’直跳。
他从挂在自己马上的一个包裹里取出来一件宽大的袍子,给她披在身上,帮她遮住了赤裸的上半身。
“多谢林教头。
”她用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
他刚才给她扣前面的扣子时,手指头无意地碰到了她充血的乳头,让她浑身一颤。
“你是种家的什么人?”林冲开口问道。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说话,怪的是,他的声音让她感到很亲切,也很熟悉。
没有得到她的回答,林冲解释道:“你使的刀法跟种大帅的夫人的刀法很像。
”“我……我不知道……我师傅姓种,也许她是种家的人吧。
”扈三娘记得,师傅种寒玉说过,她父亲是朝廷官员,但是她并没有说出他的姓名。
“宋江哥哥他一心忠于朝廷,我们不是一般的打家劫舍的强盗。
”林冲说完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后,就带着他的几个兵打马往前面赶去了。
扈三娘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心里有些失落。
她身上的袍子发出一股强烈的男人的气息,她想把袍子再裹紧一点儿,可是因为两手被绑着,无法做到。
她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就和好几个男人发生了亲密的关系:温文儒雅的张叔夜,宽厚稳重的祝龙,当然,还有她的末婚夫祝彪。
可是不知怎么的,这个不善言辞的林教头却是最能吸引她的男人。
她觉得自己命中注定要和他在一起,他仿佛是自己已经等待了几辈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