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华儿从他手中接过志华
的骨灰盒和遗像,鞠躬谢过,转身向志华的一众同事谢过,又在他们的陪伴下走出机场跑道回到航站楼里,一众各路媒体新闻记者围了上来,我没说话,带着华儿向他们鞠躬致谢后道:“逝者已矣,我想,我和我女儿也要回归平静的生活,感谢大家前来接机,也感谢志华的同事们和各位同行。谢谢大家。”说哇,在机场保安的陪伴下上了车,驾车返回。
路上,华儿问我,我们来接机的这位是什么人,我想了想道:“这是对我们来说生命中都很重要的人,他在国外遇难了,要接他回家。”
到家后安置好了骨灰盒和遗像,看着华儿有些闷闷不乐,我在暗自喟叹,接机到底对华儿有些影响,她不明白这个对她来说生命中很重要的人是谁。但对我来说,安顿好志华的身后事也是必须要做到的。
下午联系好了公墓安置,我带着华儿,带着志华的骨灰盒和相关证明一起去了公墓,安置好了志华之后,我和华儿坐在了志华的墓边静静的坐着。
良久,华儿才问我:“爸爸,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生命里很重要?我想知道。”
我竟然无法立刻答复华儿的这个问题。因为华儿……病了!我感觉得出来,华儿病的不轻。原因是接机和安放墓穴引起的。可华儿避不开这两件事,志华是她枕边人啊!
“华儿,现在什么也暂时别问,等过一段时间爸爸才能告诉你他是谁,好么?”
带着疑惑和对我的信任,华儿没有问为什么,但我知道,华儿对我的态度有些变了,是心里有了疙瘩。
我很想避开华儿狠狠的痛哭一回,安置志华的时候我就特意请公墓那边协调了一下,将志华安葬在妻子罗箐、内弟罗翔,弟妹马珂和兄长马征的旁边。触景生情,我想到了华儿还是婴孩时在这个墓地上的事情,真的想一堆苦水跟这些故去的亲人说说我该怎么办。但,斯人已逝,活着的人就是再想说什么顾忌着生病的华儿在旁,我也不能这时候说。
安顿好了志华的身后事,带着华儿回家,我准备先照顾华儿几天时间,情况转好的情况下再把云轩姐弟接回来。这是我上车之后的想法。
但事情往往不在我的预想之中。第三天我买菜回来刚把菜放在桌上,准备跟华儿说一声就去做菜做饭的时候,华儿穿着睡裙,一手拿着两本结婚证,一手拿着一把水果刀呆呆的站在志华的遗像前。抬头看着这样一幕,真的把我吓坏了。
顿了一顿,看着华儿我慢慢的走了过去,伸手捉着华儿拿刀的手,道:“怎么了,华儿。”
华儿愣了下,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两本结婚证,再看了看被我捉着的拿刀的手,道:“爸爸,我是不是已经结婚了?结婚的对象就是他?”
我把水果刀从华儿手里轻轻拿下,放好,道:“华儿,爸爸说是你会怎样?”
华儿摇摇头道:“我记不得了,我只记得我好像没结婚,可我丈夫是哪来的?”
“华儿,听爸爸说,你已经结婚好几年了,你的丈夫很爱你,但他出差的时候遭遇意外,所以,家里就摆了他的遗像。”
“是为了纪念他么?”
“是的。因为他是你丈夫,也是我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