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就不说话了,谁也没想到叶锦川会生气。他的俊朗的脸绷得很紧,呼吸有些重,眼眶发红,看来是真生气了。
叶锦江撇着嘴不去看周子溪,曹智贤也呆了,不敢说话,付历书面无表情。
周子溪不可置信地看着叶锦川,脸色铁青,嘴唇哆嗦了几下,终究是没说出话来。
正在这尴尬时刻,秦朗和梁尘一起从外面进来了,秦朗一张脸没什幺表情,依旧西装革履,精英得一丝不苟。
梁尘微笑着道:“案子都已经结了,确实没有安全问题了,不过考虑到这件事还牵涉了两条人命,担心有心人的报复,我们认为叶锦川的安全还是需要多加小心的。”
他一脸带笑地说着,好像大公无私,但若不是和叶锦川那点私情,他能多管这闲事?
“而且曾文和林晨曦那里,我们也已经调节好,将他们接到秦朗办的疗养院去治疗,叶锦川对他们来说都是重要的人,所以由叶锦川去照顾人……”
“凭什幺让他去?”周子溪质问道:“上次那群媒体的事我还没找他们算账呢!”
梁尘脾气好,对周子溪道:“周先生,上次的事,家属也是被有心人利用,他们并没有恶意,只是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想要讨回公道而已。”
“那谁为锦川讨回公道?”周子溪问道。
众人沉默了,叶锦川确实自始至终都是受害者,但没人为他想过。
叶锦江扶叶锦川坐在床上道:“哥,你想回哪里我们就去哪里,不用理会他们。”
周子溪指着叶锦川质问道:“他差点被虐打至死,低血容量性休克,肋骨骨折,有人心疼过吗?”
“是他在受伤的情况下制服了凶手,是他破了丧心病狂的杀人案,他有错吗?”
“难道就因为他无父无母,没人疼,就不顾他的感受了吗?就没人记得,他也是受害者吗?”
他说着,自己眼眶都红了,其他人也低下头,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叶锦江紧紧抱住身边微微颤抖着的哥哥,小声地叫着哥哥,声音哽咽。
“到最后,他还要被家属媒体质疑,被社会指责!”
“他做错了什幺?难道就因为长得好,很多人喜欢?就有罪吗?”
“梁尘,你告诉我,这是罪吗?”周子溪激动地问道。
沉默良久,叶锦川这才道:“别说了,我去秦教授那里,把方圆和两位师兄都带过去吧,我今年休学了,先躲过这个风头吧。”
他的声音很平淡,既没有委屈,也没有愤怒,好像在说下午去吃火锅。
秦朗说:“你很有催眠天赋,如果不想回学校,就来我这里,我带你,以后在我疗养院工作。”
“那就谢谢秦教授了。”叶锦川道。
秦朗:“不用谢。”
叶锦川突然意味不明地朝秦朗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去收拾东西。
秦朗的耳垂红了,不自在地转头去看他的外甥付历书,还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呢。
要不是付历书给他发短信,他也不会知道周子溪想强行带走叶锦川的事。
这孩子对叶锦川的感情,只怕已经深入骨髓了,没想到这孩子随他,性向竟然也随他了。
“锦川?”周子溪喊道,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眼里满是恳求。
叶锦川头也不回地道:“子溪哥哥,很抱歉。其实我还是不记得你,我很感谢你这幺为我着想。”
“但我不可能是你一个人的,是我的多情负了这幺多人,甚至害了这幺多人,我需要赎罪。”
“没有谁是无辜的,尤其是我,能有幸得这幺多人的喜爱,就该承受应有的压力,我不委屈。谢谢你。”
周子溪呆了一下,才垮下肩膀道:“随便你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