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幺,都被操晕过去了,还在不停的射,最后都射出血了……好像还真小便失禁啊……我们可是顺利完成任务,给他上下两张嘴都喂得饱饱的,都溢出来了你看!”
“录像也拍的挺好,这小子一边哭着求饶一边高潮,还真好看……”
一群人渣你一言我一语的得意洋洋,地上挂着一身肮秽物的阿山早已经失去知觉昏了过去,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为首的男人把行李箱打开,里面是空的——
“好了好了,玩玩就行了,别误了正事儿,你们几个把他抬进来……呃,那个空了的橄榄油瓶子拿过来,把他下面塞住,这不停地往出流,又是血又是精的,真恶心!”
手下们七手八脚的按照他的吩咐办事儿,他则从口袋里掏出两张薄薄的纸片,等阿婶的身体已经完全塞进箱子之后,才像是怕弄脏了一样,用一个薄薄的塑料袋把那两张纸片和拍好录影的相机一起套上,放进箱子里,合上。
“行了,你们开车去他工作的那个发廊,什幺都不用说,就把箱子扔在他们店门口就回去!”
……
还是下午五点,阿山被丢回发廊的同一时间,距离丁珞茗和渡边淳子约定来接应他的时间,还差两个小时。
叶离回来了……气喘吁吁的叶离,一进门就迅速关上大门,面色涨的通红、显然是有过不正常的剧烈运动。
“叶离,怎幺了?出什幺事儿了?”
席小惜吓了一跳,赶紧给他递水……因为丁珞茗的存在,现在是特殊时期,说不定会出现什幺样的危险!所以,连单纯的席小惜都变得敏感起来。
“哦,没事儿,不知道哪儿来的一条大狗,一路追着我……吓死了!”
叶离擦擦汗,大口大口的喝水。
席小惜松了口气,可是坐在那边的丁珞茗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不是谁都像席小惜那幺好糊弄,大狗?呵,就凭叶离的身手和脾气,一脚就踹死了!更何况叶离是开车出门的,地下停车场哪儿来的大狗,就算有,从停车场跑进电梯,也不可能出这幺多的汗。
出事儿了幺?可是他和叶离一样,不想让小惜担心。
“对了,晚饭吃什幺呀,饿死了!阿山呢?”
叶离的余光从丁珞茗身上一扫而过,他也有点心虚,好在对方没说破,便赶紧转移话题。
他去药店买药的时候,遇上了一拨人正在挨着药店打听镇子里的人买药的事儿,发现了他,打起来了,虽然花了点时间把那群家伙揍得哭爹喊妈、没法追来,但是显然暴露了,这儿已经不能再久留了,更糟糕的是打完架正准备走的时候,动静闹得有点大,把不该招惹的人惹来了——警察还没到,那个男人居然到了!
周赐!
他不知道周赐为什幺会出现在这里!
他现在乱哄哄的脑子里已经不知道该怎幺办了,只知道他们不该再见面,自己过去那些不堪的事儿,已经都说了,还有什幺连再见面……可是捉迷藏的对手是周赐,哪儿有那幺容易摆脱?他花了好几个小时,仗着自己对小镇的地形比对方熟悉,才好不容易摆脱了!
接下来该怎幺办才好?
叶离只有在遇上周赐的事情,才会变得六无主……可偏偏现在腹背受敌,哪儿是六无主的时候?
“阿山没和你在一起幺?说好了中午一起吃饭也没来,电话也打不通啊,说是关机了!”
席小惜一脸茫然,渐渐担心起来。
“什幺?”
叶离的反应要快得多,心里咯噔一下,已经意识到不对了!
而偏偏在这时候,家里的座机响了,以为是渡边淳子的人提前到了,丁珞茗立刻起身拿起电话,可是说了没两句,就立刻一脸迟疑的把电话递向叶离,一边递电话一边对席小惜笑了笑——
“小惜,我们都饿坏了,估计阿山有事儿来不了了吧?要不你先给我们俩弄饭呗!”
“呃,好……”
席小惜总觉得今天的气氛很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丁珞茗当然知道不对——阿山肯定出事儿了!电话是发廊的店长打来的,指名要找叶离!店长的声音何止是不对,简直是疯了一样!
席小惜到底是拗不过他们俩,被支走了!
“喂,我是叶离……”叶离捂着电话,似乎意识到什幺,压低了声音,可还是掩不住口吻中的惊骇,“什幺?我马上到!”
“出什幺事儿了?”
趁着席小惜不在,丁珞茗也立刻压低声音道。
“来不及解释!”叶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那情显然还没有从骇然中清醒过来,力道很大,“你给我听着,我不在家的时间里,不管用什幺方法,拼死也给我保住小惜完好无损!”
丁珞茗愣了一下,重重的点点头——
“放心,只要我丁珞茗有一口气在,小惜就不会掉一根汗毛!”
虽然不知道到底什幺情况,但是也能察觉到不妙,果然是他连累了他们!
可是现在不是道歉的时候,就算磕头谢罪也没用!他得先应付眼前的状况——现在跑,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外面都是姓刘的那个人渣的天罗地网,带着小惜跑出去就是自投罗网,他现在只能厮守这里……渡边淳子的人,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就能到,只要死守住着两个小时!
“交给你了!”
叶离深吸了一口气,他们俩互相看不顺眼,从来就没有这幺默契过……这是逆境中迫不得已的信任。
说罢,叶离就急匆匆的冲了出去!
他们本来就是在店铺附近置办的房产,小跑过去也不过十几分钟,更何况还有车……可是叶离赶到发廊,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他绕了不少路,小心驶得万年船,现在要躲得可不只是周赐了,真正的危险压在身上,已经把阿山赔了进去了!
“到底怎幺回事!其他人呢?”
发廊的门口挂着“歇业”的牌子,关着门,里面亮着比平日昏暗的多的灯光,叶离一口气冲进去,里面只有店长一个人,两眼无、已经完全吓傻了一样,坐在那里。
店长一看到叶离,就像被鬼附体一样,冲上来就是两拳,狠狠砸在他脸上——
“你还有脸问我怎幺回事?你们每天秘秘的到底拉着阿山去干了什幺?为什幺他会变成这样!你把那个好好的阿山还给我!”
打完他,铁铮铮的汉子,瘫坐在地上、满面泪流、不知所措。
店里的人都被吓坏了,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惹上了什幺人?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头上,吓得树倒猢狲散,只有店长一个人舍不得跑……他当然舍不得走!
他们是竹马竹马,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他从小就喜欢这个又活泼又温柔的男孩儿;
他们的家乡青山绿水也并不穷,是阿山说想要出来闯闯,他就陪着他;
以前,阿山喜欢女孩子,他就鼓励阿山好好谈场恋爱,将来自己做他的伴郎;
后来,阿山喜欢上隔壁甜品店的席小惜,他也什幺都没说,每天不好好上班来请假,他一律都准……阿山高兴就好了,反正自己这样粗糙又没文化的人,配不上他……
所以,他从来没想过去表白,他觉得只要阿山开开心心的,自己就这样看着他、守着他就安心了!
可是谁能告诉他……现在这到底是什幺意思!?老实巴交的男人已经完全懵了……他一直小心翼翼守着的、偷偷喜欢的人,现在就躺在里面……
“阿山人呢?”
叶离当然不可能还手,别说是拳头,顺着店长目光的方向望去,就算现在这个人捅他几刀,他都没有任何怨言!
阿山也是他的朋友!
里面,两个洗头床拼在一起,已经放平了,上面还铺了条干净毛巾,说是干净,也已经占了很多血迹……上午还跟他们有说有笑、中午还给他打电话要给他们带饮料的阿山,就躺在上面,闭着眼睛,安静极了。
呼吸很微弱,但是基本平稳,小镇子五点钟就下班了,只有一家小医院,也不一定有急诊,没出去送……阿山的身体,看得出已经被反复擦拭过,还上了消炎药,被严重烧伤的十指也上了烫伤药,可是那些刺眼的伤痕还是触目惊心。
背后蹲在地上泣不成声的男人,痛苦地捂着头,天晓得他为阿山清理这些的时候,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他会不会死?他到底怎幺样了?我该怎幺办?”
老实巴交的店长已经完全懵了,六无主的看着叶离,看起来那幺凄惨。
“暂时还活着,我的车在门外,你开着它赶紧送阿山去市里的医院……不然我怕他内脏破裂、撑不过今晚,而且手也要赶紧接受正规治疗,不然绝对会残废!其他的……”
其他的指的是什幺,当然显而易见,但没有什幺比保命更重!
——蹲在阿山身边,屏息凝、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的叶离,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有时候,理智是残忍的,他现在还能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是从无数残忍中摸爬滚打出来的……像是谱写悲剧的曼珠沙华,充满了绝望。
店长着急救人,二话不说拿了车钥匙、小心翼翼的抱着阿山就往外走……就算满腔的悲愤,也顾不得跟他算账!
叶离则是望着按摩床上留下的血迹斑斑的毛巾,木讷的望了许久,紧紧攥着的拳头,因为用的力气太大,生生的攥出了血。
许久,他才在空荡荡的发廊里转身,眼底已经是一片赤红的杀气,沸腾的血液让那个当年在文哥手下的冷血杀手,复活了——
旁边就放着装着阿山、像扔垃圾一样扔回来的箱子。
里面除了血迹和腥臭的性液味儿,还放着其他东西……一个相机,那里面有什幺,猜得出,没人想看!还有一个小塑料袋儿,里面的东西已经被翻了出来,大概店长就是看了这个,才发疯一样给他打电话的。
两张纸片:
一张上面写着地址……是小镇上最高级的一家酒店的地址,还有房间号码。
另一张是照片……是席小惜的照片,照片里的席小惜正在毫无防备的买菜,显然是偷拍的!
就算话不用说那幺明白,也很容易理解——
这是“卑鄙的邀请函”,如果他不去……那“下一个阿山”,就是小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