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涛这是第一次觉得原来熟女真的能这么美,对能当他妈妈的女人产生了绮念。
“你终于肯承认他是你对象了。“张星语妈妈白玉茹不阴不阳的道。
“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用废话了,我今年在这过年,你要是愿意跟我在一起过我那里还有地方,你住几天没问题。回家就算了。”张星语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还是跟我回家吧,你姥姥想你了,我们回家去看看她,过完年你再回来。”白玉茹冷声道,话还算通情达理。
“姥姥?她什么时候想过我?她连你都不想还能想我?”“你姥姥年纪大了,想孩子,我已经答应她了,你直接跟我走就行,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吧!现在知道想孩子了,早干什么了。哼。”“星语!你别这么不懂事!你爸爸不在了,你就剩这么几个亲人了!你跟他能有什么结果!”“别提爸爸!爸爸病重的时候你妈她们都干什么去了!你那两个哥哥受了爸爸多少恩惠,结果怎么样?人死了才说来看一看!呵呵,让我看他们也行啊,等他们死了我去给他们随礼去!”本来想劝一劝张星语的赵涛也把话咽了回去。张星语家的情况他是清楚的。
她爸爸是家中独子,没有兄弟姐妹,从小就是宝贝疙瘩,本来只是工人家庭出身却养成了不少大院少年的习气。眼看儿子一天一天的跟着一帮大院子弟瞎晃荡,张星语爷爷一狠心,在他初中毕业时没给他申请留城,直接让他广阔天地大有作为、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去了。这下张星语她爸不干了,本来作为家中独子按政策是可以申请留城的,现在要去农村受苦怎么能让他甘心?大闹了一场,结果还是没能改变,只是家里答应多给他寄钱,让他在艰苦条件下能过得好点。
知识青年一多半都是属黄鼠狼的。
他爸爸一到,村里的狗和鸡可遭了殃。三天两头的带着几个相好的知青偷鸡摸狗。被抓住了就陪人家点钱,反正他有钱。在生产队里也不愿意干重活,工分不够就靠家里寄钱贴补,别人过年回家都能成编织袋的带回去花生、粗玉米碴子、大葱这些东西,就他两手空空啥也没有。赚的工分全都还饥荒了还不够。不过也还好,他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老两口工资都不低,贴补一个儿子不在话下。
不过别看他干活不行但干别的却是一把好手。整天没事就去山里挖陷阱打野味、下河沟钓鱼抓泥鳅,吃完了就在村口吹口琴,也算娱乐大家。
在那个劳动最光荣的大时代里,这么个不着调的懒汉自然成了大家的笑柄。村里人和大多数知青都笑话他,都拿他当反面教材,唯独一个人眼光独到,觉得这个小伙子不错。这个人就是张星语的太姥姥,白玉茹的奶奶。
老太太主动把这个城里来的二流子请到家,原来管他吃住的那家人千恩万谢送瘟一样把他给送走。
一到白家张父的待遇其实也没好多少,家里除了白玉茹和她奶奶外没人给他好眼色。
在那个年代懒就是原罪,馋就是原罪,不老实就是原罪……正如……正如现在穷就是原罪一样。
有着一身原罪的张父没有想着救赎自己反而变本加厉,带着小他快十岁的小女孩白玉茹一起偷鸡摸狗捕猎钓鱼。
从此一个正直青春年华的大小伙子带着一个小尾巴,兜里揣着城里寄来的精盐和花椒面,今天穿俩青蛙、明天摔仨家雀、后天烤条花鲢,就连冬天都拿饭盒子和城里寄来的甘蔗白糖冻冰果。在艰苦的岁月里过着世外桃源的般的生活。
两人特殊的感情也这样渐渐积累了起来。白玉茹的奶奶还总半开玩笑的说白玉茹是张父的童养媳了。
一转眼三年半过去,在第四个年头这个小村周围居住的小动物们终于盼来了生存的曙光——张父可以回城了。
接受了三年多的再教育,张父城里的工作终于可以安排了,为祸一村的二流子终于要回城变成工人老大哥了。全村除了白玉茹和她奶奶没有一个不高兴的。
这时候的白玉茹已经从一个啥事不懂的小孩长成了半大姑娘,是村里有名的美人坯子,对于奶奶整天说的也一知半解,在村里公开说自己是张父的对象。可是大人们不但没有几个当真的反而引得白玉茹她妈和她哥哥都不乐意。
不乐意归不乐意,不乐意的是针对那个整天晃荡着挣不来几个工分的懒汉可不是城里的工人老大哥。一听说张父家里给他办了厂里全民工的工作,白家上下都变了脸色,都恨不得直接让他把白玉茹带回去真给他家当童养媳。
如果在以前,以两人成天腻在一起说不清的关系,他们在村里造造声势再到革委会告告状,张父就是不带也得带。可惜,这波已经是三中全会后的大搂回城,别说有你这个刚擦干鼻涕的小女孩,就是那些已经扎根农村结婚生子的知青也都抛妻弃子呼啦啦的回城了,张父当然也拍拍屁股走人。
但要说白玉茹的奶奶还是颇有见识手段的老太太。她让白玉茹好好念书,半个月给张父写一封信,学习上有什么不会的不问老师而是写信问张父。在那个笔友盛行的时代这个举措颇为摩登,张父也很享受这种远方思念。眼看到了搞对象的年纪他硬是不搞对象。理由也很充分,他找对象第一要求必须长得好看,不够好看的见都不见;第二个要求也得是与他相当的全民工,那些下乡回城后的厂办大集体工可不行。
就他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那些厂花谁能看上他?就这么一晃荡就是好几年,事情终于发生了转机。1984年,白玉茹初中毕业了。
她来信说想去他所在城里打工,半工半读上电大,问他能不能来接她。整天不好好干活的张父一下来了儿,跟厂里请了假就坐车过去了。久别重逢张父傻了眼,白玉茹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模样长得更是千里挑一,哪像农村干粗活的村姑。其实他也不想想,白玉茹的雪花膏都是他给寄去的,受他熏陶,她从小就爱念书不爱干农活,怎么能不水灵呢?
当晚喝了点酒,稀里糊涂的就跟白玉茹滚到一个炕上了。
这下粘包赖了,不但把白玉茹带去了城里还确定了两人的关系。本来张星语的爷爷奶奶是不同意的,但看白玉茹的模样确实好看,又比儿子小了八九岁也勉强允许处着。
强扭的瓜也甜,他们没想到更严重的事接着又发生了,刚进城没俩月的白玉茹怀孕了,这下彻底没了辙,刚刚经历了严打运动这种事可大可小,要是想不负责被女方告了流氓罪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双方家长见面,白家狮子大开口,要让张家给白玉茹的两个哥哥一人盖一套婚房才罢休。张家虽然条件不错但也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一番讨价还价,白家最后提出要求,盖一套房当彩礼,另外解决白玉茹的非农户口和工作。张家一想,以后就是自家儿媳妇了,给解决工作也是应该的,就让张星语奶奶从厂机关里提前退休给她妈顶了号头,这样解决了工作和户口。白家又要求婚礼要在农村也大办一场,最终掏空了老两口的积蓄又欠了不少钱才算完事。办户口时还有个小插曲,白玉茹年纪太小,张家又花钱买了两支钢笔当礼物,托大队和派出所的领导给白玉茹改了年龄,直接16改成了25跟男方一边大,这才顺理成章的领了结婚证和准生证。结婚之后她爸还是不消停,最后把两个老人都磨死了才算懂点事。
赵涛最开始见张母白玉茹时就觉得挺怪,看她年纪不大只有点血压低的小毛病怎么就提前退休了呢?后来才知道,她爸爸虽然一辈子不着调但从小跟厂机关大院的孩子们混积攒了不少人脉关系。半辈子疼爱老婆的他,通过关系把她特殊工种的任职年限改长了,让她45岁就领到了退休金,但这年她实际年龄才36。也就是说,现在赵涛眼前的这个熟妇才不到38岁,以11年后的眼光看正是一些女人风华正茂的时候。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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