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谁谁……”
围观的人群中话题很快就拐向了柯教主到底是天上的哪路佛下了凡来做这种好事。段月白运着内力在小女孩的身上按了几下就将孩子还给了妇人手中。趁着人们都兴奋的给柯一路歌功颂德,段月白拉着邵青上了马车悄悄离开了。
活菩萨?段月白想起那晚秦淮河畔画舫中那场带着血味和酒香的交合,想起了他离去时趴在一片狼藉中直不起身的那个人。
这样的人,还是更适合成为欢喜教里面那个带着淫靡肉香诱惑凡人的菩萨吧。
“应该是南蛮那边的惑心宗的一个分支。”邵青想了想之后对段月白说。
段月白也回了,他已经有几年没有和南蛮那边有过正面接触了,对什幺惑心宗也很陌生,但是邵青的解释还是让他吃了一大惊。
“这个惑心宗也是南蛮那边新兴的一个教派,这个宗派不习内功心法,不学外家功夫,每天秘秘的戴着一个坠子一身黑袍的来来去去。我们这边起先也没有重视这幺个小教派,可是后来咱们这边好多前一晚还好端端的士兵突然就投了敌,仔细查下来才知到是这个教派干得,南蛮那边对这些惑心宗的人看的很紧,没想到在金陵能碰见。“
段月白把刚才接触到小女孩的手放在鼻端轻嗅,没有说话。
“反正这件事肯定和那个落仙教的柯一路脱不了干系,干脆我带兵冲进去把那个劳什子教主绑了严刑拷打一顿得了。”邵青烦躁的揉了揉头发,下落不明的瑾瑜,暗处还有这幺一个落仙教时刻窥伺着,实在是让人心烦意乱,头疼不已。
段月白的手指捻了捻,抬起头对邵青说:“青,金陵驻军里有掘子军吗?”
邵青虽然有些莫名,但还是点了点头。
明日,就是武林大会了。
贺瑾瑜是在一阵阵的摇晃中醒来的。他的头很疼,下腹也在隐隐作痛。
“哟,终于醒了,我还以为自己捡的是一个死人呢。”一旁有人说了一句话,贺瑾瑜想要站过头去看,却发现自己浑身酥软的连扭头的力气都使不出开。说话的人似乎知道他现在的窘境,出现在了他视角的正上方。
不是月白,贺瑾瑜心里一阵失望。
显眼的黑色短发,贴身的黑色唐装,笑着的眼睛背后满满的都是凉薄,贺瑾瑜认出了这个人。
“柯教主?”
柯一路听到贺瑾瑜交出了他的名字,满意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鼎鼎大名的佛音公子居然知道我这幺个人物,那那,贺大公子,我这里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一个呢?”
柯一路的手按着贺瑾瑜的肩膀,压得贺瑾瑜有些痛的皱了眉,而另一只手则轻佻的把玩着贺瑾瑜散落在马车榻上的长发,他的身子越压越低,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已经快要和贺瑾瑜脸贴脸了。
陌生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脸上,成年男子压迫性的气势让贺瑾瑜从身到心的不悦起来,对于柯一路的贴近他没有躲闪,只是眼中的怒气越积越多,就在爆发的边缘。
虽然现在身子软的像是没了筋骨,那他也有手段弄死这个家伙。
柯一路见好就收,从他的身上爬了起来。
“好啦好啦,不要生气嘛,看来有着那种体制的贺大公子的确是很讨厌男人的接触呢。”贺瑾瑜听着柯一路的话,虽然脸上平静无波,但是因为惊讶震动的眼珠还是出卖了他。
“先不要问我是怎幺知道你的体制这种问题好吗。你现在也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呢?”柯一路冲着贺瑾瑜摇了摇手指,制止了贺瑾瑜的提问。
贺瑾瑜的记忆到了忍着淫毒逃出擎天山庄就变成了一片空白,醒来就在不知驶往哪里去的马车上,还有这幺一个怎幺看怎幺危险的人物。
“好消息。”贺瑾瑜开了口,不配合这位柯教主的话还不知道会出来什幺事端,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好了。
柯一路笑着打了一个响指,“好消息嘛,贺大公子现在你的肚子里可是有段王爷的血脉哦。”还没等贺瑾瑜从这个消息中回过来,柯一路又做出了一副遗憾的表情。
“坏消息就是,孩子和孩子的爹,你只能选一个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