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之主-改编版】（04）
2020年5月5日
苏尼亚海上一艘明显落后于时代的三桅帆船正穿行于暴风雨里。「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阿尔杰.威尔逊站在甲板上身体随着颠簸而起伏轻松保持着平衡。
他身穿绣有闪电花纹的长袍手中托着一个造型古怪的玻璃瓶里面时而翻滚气泡时而霜聚成雪时而有风刮出痕迹。
“还差鬼鲨的血……”阿尔杰低语道。
就在这时那玻璃瓶与他的手掌间有深红爆发刹那便淹没了周围。
…………
一片灰白的迷雾之上奥黛丽.霍尔恢复了视线又惊恐又迷茫左右打量起来看见斜对面头部模糊、身影朦胧的男子也是差不多的动作。
紧跟着他们几乎同时发现不远处还站着一位周身笼罩着灰白雾气的秘人。
“秘人”周明瑞同样目瞪口呆。
“阁下这是哪里？”
“您想做什么？”
奥黛丽和阿尔杰先是一怔陷入沉默旋即不约而同开口。
同样的鲁恩语同样凝重而紧绷的感觉。
这是哪里？我想做什么？我也想知道……周明瑞冷静了下来无声重复了两人的问题。
而让他印象最深刻的不是单词所构成的句子句子所蕴含的意思而是那一男一女表现出的慌乱、警惕、惶恐和敬畏！
莫名其妙将两个人拉入这片灰雾世界之上就算身为“肇事者”的自己也是异常错愕和震惊更何况属于被动一方的他们！
在他们看来这种事情这种遭遇恐怕已超越想象了吧？
这个瞬间周明瑞想到了两个选择一是假装自己也是受害者隐藏住真实的身份以此换取一定程度的信任静观其变浑水摸鱼二是维持那一男一女眼中秘莫测的形象主动引导事情的发展从中获取有价值的信息。
来不及多思考多推敲周明瑞抓住脑海内一闪而过的想法迅速做出决断尝试第二种办法。
利用对方现在的心理状态把握自身最大的优势！
灰雾之上短暂沉默了几秒周明瑞轻笑了一声语气平淡嗓音低而不沉就像在回应访客礼貌性的问候：
“一个尝试。
一个尝试……一个尝试？奥黛丽.霍尔望着那被灰白雾气笼罩的秘男子只觉事情荒唐、好笑、惊悚、诡。
自己刚还在卧室内梳妆台前转头便“来”到了这满是灰雾的方！
等一下自己没有穿内衣。
想到自己如今裙子下面一丝不挂空荡荡的奥黛丽下意识的扯了一下自己的裙摆从有了男女之别意识后再也没有不穿内衣面对异性的经历的她只觉得此时浑身都不自在双腿忍不住的交叉扭动了几下。
然后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匪夷所思！
出身高贵了解过一定秘知识的她很早就听说过一些邪的传说故事。
而现在基本可以确定的就是昨天梦里让自己不穿内衣对着镜子祈祷的很大可能就是面前的这位。
这是多么经典的邪的所作所为。
而且自己还真的就鬼使差的这么做了自己在看到那个脱掉内衣的要求后就应该反应过来的有这种要求的存在想必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可自己最后还是这么做了真的只是自己对秘知识的渴望所推动的么？
控制心灵像一个作家一样安排人的行为。
面前这个存在如果是邪也必然是一位极为强大的邪。
奥黛丽吸了口气然后发现明明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却忽然有种怪的感觉从自己除了裙子便一丝不挂的方传来。
同时一想到自己没有穿内衣奥黛丽心中就有种公之于众的感觉与之同来的是一点莫名的湿润
她努力压下所有怪的感觉露出无懈可击的礼节性笑容颇为忐忑问道：
“阁下尝试结束了吗？可以让我们回去了吗？”
阿尔杰.威尔逊也想做类似的试探但经历丰富的他更为沉稳按捺住了冲动只是沉默着旁观。
周明瑞望向提问者隐约能透过模糊看见对方的身影那是位有着柔顺金发、个子高挑的少女但具体容貌不太清晰。
他没急着回答少女的问题转头又看向另一边的男子对方头发深蓝如海草般凌乱身材中等不算健硕。
此时此刻周明瑞突有了明悟等到自己更为强大或者对这灰雾世界了解更深也许就能真正看穿朦胧看清楚少女与男子的长相。
这次的事件里他们是来客我是主人！
心态一变周明瑞立刻感受到了刚才没有注意的一些细节。
嗓音甜美的少女和沉稳内敛的男子都相当虚幻染着微赤就像那两颗深红“星辰”在灰雾之上的投影。
而这投影是基于自己与深红之间的联系无影无形但本身能真切把握到的联系。
切断这个联系投影就会消散他们就能回归……周明瑞微不可见点头看向金发少女轻声笑道：
“当然如果你正式提出我现在就能让你回去。
听
到这个回答以及感受到回答中没有丝毫恶意的奥黛丽感到有点迷茫了是自己想多了么?松了口气的同时精稍有平复对知识的渴望又涌现了出来。
在想到即使对面的存在真的有什么恶意她也没办法阻止的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下她反倒没急着提出离开蔚蓝的眼眸左右转动了一下闪烁出异样的光彩。
她忐忑、期待、跃跃欲试般道：
“这真是一次妙的体验……嗯我一直期待着类似的事情我是说我喜欢秘喜欢超越自然的迹不我的重点我的意思是阁下我该怎样做才能成为非凡者？”
她越说越是兴奋甚至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小时候听长辈们讲种种闻怪谈时萌芽的梦想似乎终于有了实现的曙光。
不过几句话的工夫她已将之前的害怕和惶恐遗忘于了脑后。
问得好！我也想知道答案……周明瑞自我吐槽道。
他开始思考该用怎样的回答维持秘莫测的形象。
与此同时他觉得这样站着对话显得有点low如此场景不是该有一座殿一张长桌以及众多雕刻着古老花纹、满是秘感觉的靠背座椅而自己端坐最上首静静注视着客人吗？
周明瑞念头刚落灰雾突翻滚吓了奥黛丽和阿尔杰一跳。
瞬息之间他们看见周围多了一根根高耸的石柱看见上方被宽广的穹顶笼罩。
整个建筑壮观、恢弘、巍峨就像是传说里巨人的王殿。
穹顶正下方灰雾簇拥处多了一张青铜长桌左右各有十张高背椅前后亦安置着同样的座位椅子背面璀璨闪烁深红暗敛勾勒出不与现实对应的怪星座。
奥黛丽和阿尔杰正好相对而坐处于最靠近上首的位置。
少女往左看了看又往右瞧一瞧忍不住低声嘀咕道：
“真是啊……”
确实……周明瑞伸出右手幅度很小摩挲着青铜长桌的边缘表面不动声色。
阿尔杰亦是四下打量了一遍几秒的沉默后他突开口代替周明瑞回答了奥黛丽的问题：
“你是鲁恩人吧？”
“想成为非凡者就加入黑夜女教会风暴之主教会或蒸汽与机械之教会。
“虽然绝大多数人一生都见不到非凡以至于怀疑教会也是同样的情况甚至在几大教会内部不少职人员也有类似的想法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在仲裁庭在裁判所在处刑机关非凡者依旧存在依旧在对抗着黑暗里生长的危险只是数量和黑铁时代早期或之前相比少了很多很多。
周明瑞专注听着肢体动作却竭力表现出听小朋友讲故事的不在意态度。
依靠克莱恩残留的历史学常识他清楚“黑铁时代”指的是当前纪元也就是第五纪开始于一千三百四十九年前。
奥黛丽安静听完轻呼了一口气道：
“先生你说的我都知道甚至知道更多比如值夜者比如代罚者比如机械之心但是我不想失去自由。
阿尔杰低笑了一声含糊道：
“哪有不想付出代价就成为非凡者的？如果不考虑加入教会接受考验那你只能去找王室找家族历史在千年以上的那几位贵族或者凭运气寻觅那些躲躲藏藏的邪恶组织。
奥黛丽下意识鼓了鼓腮帮子接着慌乱左看右看感觉自己的下面更加湿润了是听到秘知识的激动还是因为听到邪恶组织后感觉面前的秘存在在注视着自己的裙底？奥黛丽再次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悸动通过对话等确定“秘先生”和对面的家伙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才追问道：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阿尔杰陷入了沉默十几个呼吸后他扭头望向不发一言安静旁观的“秘先生”周明瑞。
见对方不置可否他才看回奥黛丽斟酌着说道：
“我手上其实有两份序列9的魔药配方。
序列9？周明瑞暗自嘀咕。
“真的？是哪两份？”奥黛丽明显很清楚序列9的魔药配方代表着什么。
阿尔杰往后微靠语气不快不慢回答：
“你知道的人类想要成为真正的非凡者只能依靠魔药而魔药的名称来自‘亵渎石板’经过巨人语、精灵语、古赫密斯语、古弗萨克语、当代赫密斯语不断转译早就有了符合时代特征的变化名称不是重点重点是它能否代表这份魔药的‘核心象征’。
“我手中的序列9配方一份叫做‘水手’它能让你拥有出色的平衡能力哪怕在暴风雨笼罩的船上也能自由行走如大你还能获得卓越的力量以及隐藏于皮肤下的幻鳞这会让你像鱼一样难以被抓住在水中灵活得仿佛海族哪怕不用任何装备也能轻松潜水至少十分钟。
“听起来很棒……风暴之主的‘海眷者’？”奥黛丽半是期待半是求证反问。
“在古代它确实叫做‘海眷者’。
”阿尔杰没做停顿继续说道“第二份序列9配方叫做‘观众’至于古代怎么称呼我就不知道了。
这份魔药能让你得到出众的精和敏锐的观察力我相信你看过歌剧和戏剧能明白‘观众’代表的意思像旁观者一样审视世俗社会里的‘演员’从他们的表情他们的举止他们的口癖他们不为人知的动作窥见他们真实的想法。
说到这里阿尔杰强调了一句：
“你必须记住不管是奢靡的宴会还是热闹的街头观众永远只是观众。
奥黛丽听得眼睛发亮好半天才道：
“为什么？好吧这是后续的问题我我想我喜欢上了这种感觉‘观众’我该怎样获得‘观众’的配方？用什么和你交换？”
阿尔杰像是早有准备沉声回答道：
“鬼鲨的血至少100毫升鬼鲨的血。
奥黛丽先是兴奋点头继而担忧问道：
“如果我能拿到我是说如果我该怎么给你？又该怎么保证你拿到鬼鲨血后将魔药的配方给我以及这份配方的真实？”
阿尔杰语气平常道：
“我会给你一个等我收到鬼鲨血就回寄配方给你或者直接在这里告诉你。
“至于保证我想如果有这位秘的阁下的见证你和我都会足够放心。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将目光转向了端坐上首的周明瑞：
“阁下您能拉我们来到这里拥有我们无法想象的伟力您做的见证不管是我还是她都不敢违背。
“对！”奥黛丽眼睛一亮激动赞同。
在她看来手段让人无法想象的秘先生确实是足够“权威”的见证。
而且她忽然想到这样的秘先生如果真的有什么企图那么要么在一开始就做了如果是抱着放长线钓大鱼的想法他就不会在镜子里写下那样的内容而让自己警觉。
也许脱掉内裤的这个要求真的只是一种秘学上的玄之又玄的要求?
奥黛丽半转身体诚恳望向了周明瑞：
“阁下请您做我们交易的见证。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遗忘了某个问题太不够礼貌忙又问道：
“阁下我们该怎么称呼您？”
阿尔杰微微点头跟着庄重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