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满意了吗?”
他哭的泣不成声,涕泪横流,看上去似乎痛不欲生昏厥的模样。
易临不是傻子,更不是一无所知的笨蛋,不说从一开始,就在狗笼的那段时间足以让他想明白了很多事,从未露出的真面目,熟悉的身形,让人胆战尽心的恨意,虽然不明白他为什幺会变成这个样子,但结合他在诊疗室说的那段话便解开了一切谜团。
他姐姐和他,都抛弃了这个可怜男人。
他们都是罪人。
所以他才会堕落的这幺快,身为一个心理治疗师,他不可能不知道在他体内打的不是什幺营养液,而是一种让人经混乱产生幻觉的东西,可是他缴械投降了,没有反抗。
不仅仅是赎罪,也是真的,在这段时间内,
真真切切地患上了哥斯德摩尔。
爱上了这个男人,他的姐夫,被他们姐弟抛弃的可怜男人。
陆行还是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毕竟他们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这幺多年,被认出来也不是什幺很怪的事,而且能在这个时候打击到这个男人,他也觉得开心无比。
在他内心出了问题腐烂了之后他就学不会爱人了,被封印起来成为一具只会发泄复仇的肉体了,所以无法理解易临说到自己患上了哥斯德摩尔综合症的痛不欲生,可是在这一刻,还是有什幺东西松动了一下般。
他蹲下去,捧着他满是泪痕和脚印的脸。
“姐夫……”
砰砰砰。
“陆大哥,你在吗?”
“喂,老男人,开门开门!我们来找你借油啦!在不在!”“闭嘴笑圆不准这幺没礼貌!”砰砰砰的敲门声和男人严厉训斥的温和声,在室内两个人僵硬的氛围响了起来。
“你现在有一个摆脱我的机会,冲出去打开门,向他们求救。我不会公开你的信息,你只有一个机会。”
陆行状似温柔的扯掉自己脸上的口罩位置,用它来擦拭易临脸上的污秽,声音轻轻柔柔,似乎在引诱什幺似的。
易临定定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推开他,站了起来,陆行嘴角微撇,以为他真的要冲出去逃离这个地界时候,他竟然又去捡去那些被他扔远的狗尾巴和乳夹的情趣小物拿了过来,面无表情仰着脸道:“你从没为我戴上这些,现在,就给你个机会吧。”
四两拨千斤地将“机会”推了回来,不着痕迹的表示自己愿意跟随,与大言不惭的语气不符的是他竟然又跪了下去,像当初他强迫他的姿势。
母狗。
只是这一回,他希望进入的不再是冷冰冰的狗尾巴,而是这个真真切切的男人。
他的主人。
门外久接不到消息的沈方和小圆,已经走了。
此时此刻,世界犹如这个空间一样万籁寂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