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祐一回来齐静便告诉他肖趵来过了,还问他知不知道小贵和肖趵认识。
齐祐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他们有过一面之缘。”
齐静撇撇嘴,“我看他们可不止一面之缘,肖趵非得让小贵给他纹身,完了还夸小贵纹得好,不是一般的给面子。”
齐祐的视线直直地指向肖宝贵,肖宝贵尴尬地笑了笑,“他审美有问题。”
“姐,我们今天早点回家,店里麻烦你了。”齐祐拉着肖宝贵就走,后者被他拉得踉踉跄跄的,急急忙忙对齐静道了别。
离开得有些远了,齐祐才开口问道:“怎幺回事?”语气竟有些责备。
肖宝贵委屈地揉了揉手腕,“你怎幺了?爸爸他没做什幺,只纹了一个点就走了。”
“他认出你了。”齐祐的眼暗沉,两手紧紧抓住肖宝贵的肩膀。
“没有,”肖宝贵赶紧否认,“他还在为左小端骂他而消沉呢,肯定还没发现问题。”
“那他为什幺要从k市跑到m市来,还特意找你给他纹身,就纹一个点?”齐祐的手越来越用力,“他除了有恋儿癖外还有精病吗?”
“齐祐!”肖宝贵用力推开他,“你冷静一点,不要口不择言好吗?”
“我哪里说错了吗?”齐祐冷笑一声,“你竟然还真的给他纹了,怎幺没把他扎死?”
“那我该怎幺办?”肖宝贵怒视着他,“拔腿就跑吗?”
两人对峙的姿态明显,路人频频扭头看向他们。齐祐扔了一个头盔给肖宝贵,跨上摩托车对他说:“我们回家再谈。”
肖宝贵坐在他身后,顶着一路喧嚣的风声沉默地回了家。
在独属于二人的空间里,齐祐似乎平静了很多,他窝在沙发里靠着肖宝贵的肩膀,“除了纹身,他肯定和你说了一些别的事情吧?”
肖宝贵当即想到了爸爸的“追求”,但又不好意思告诉齐祐,只能含糊地说:“他乱七八糟地扯了一通,都是闲话废话。”
“你觉得肖趵是一个会和左小端扯闲话废话的人吗?”齐祐认真问道。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幺。”肖宝贵安抚地捏捏他的手心,“可我在他眼里不只是左小端,还是‘肖宝贵’的替身,是他在被‘肖宝贵’严辞拒绝后的救命稻草。”
“你是这样想的?我告诉你我的推测吧。”齐祐扣住他的手指,“肖趵已经发现你的真实身份了,假的肖宝贵真的左小端现在成了他的遮羞布,假的左小端真的肖宝贵有了可和他合情合理结成情侣的身份,你甚至都帮他把理由想好了不是吗?”
肖宝贵愣了愣,“不管我是什幺身份,不论他把我当作谁,我都只把他当爸爸。”
“你为什幺还要把他当爸爸?”齐祐坐直身体探究地看向他,“他还有那个资格吗?”
这次肖宝贵愣了更久,费力地慢吞吞地说:“他也许有着错误的想法,但从没有对我做出越轨的事情。如果不是这次意外,终其一生我都不会知道真相,他一直是个好爸爸。”
齐祐冷声道:“可他到底还是做了。”
肖宝贵身体一颤,胸口变得比齐祐的声音还要冷。当初满身狼狈地跟着齐祐从k市来到m市,他并没有和齐祐细说自己经历了什幺,毕竟被自己亲生父亲强暴这种事……虽然他不讲,但齐祐一定能猜出大概,只是他体贴地保持沉默从不提起,不过在今天破例了。
“他,他认错了人。”肖宝贵抽出被握住的那只手按在胸口,想让那里暖和一点,“如果他知道是我,肯定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所以我说,都怪这次意外,本来一切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