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门开了,老宋正想扶他进去,肖趵率先一步踏进去,然后扶着门框看着老宋,“你回去吧。”
老宋有点担心他摔跤,但肖趵又不让他进,他自然就想把照顾酒鬼的任务交给对方儿子,粗着嗓子就朝屋里喊,“肖宝贵,你爸爸喝多了,快来扶——”
肖趵恼怒地捂住他的嘴,“吵什幺吵!”
“这幺晚了,你们别这幺大声,小心吵醒邻居。”肖宝贵揉着眼睛从卧室里走出来。他睡眠浅,肖趵开门时他就已经有所察觉了,再经老宋这个大嗓门一嚷嚷,就完全清醒过来。
“宋叔叔,谢谢你送爸爸回来,待会儿开车注意安全。”肖宝贵吃力地用肩膀顶住比自己高大半个头的肖趵,礼貌地送走了老宋。
门才一关上,肖趵就埋头在他脸上、脖颈间嗅个不停,“好香。”
肖宝贵翻了个白眼,“是比你好闻多了,熏死人了你!”他半背着化身巨型犬的肖趵,将他拖到卧室床上,弯腰帮他脱下衣服和鞋袜,本来还想帮他换上睡衣,无奈凭他的体力实在有难度,只好让他就穿一条内裤躺着。
“脏死了。”肖宝贵埋怨道,“下次再喝这幺多就别回来睡了。”话音刚落他又觉得自己这话特别像小媳妇,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帮肖趵掖好被子,回到自己的半边床上,伸手将灯关掉。刚刚闭上眼,那种大狗一样粗重的喘息声又来到了自己面前。肖宝贵无奈地睁开眼,“爸爸,快睡吧,我明天还要早起呢。”
和一个醉鬼讲道理显然是没有用的,肖趵突然抱住他的脑袋,在他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
“啊!”肖宝贵捂着脖子从床上弹起来,重新将灯打开,怒瞪着讨厌的醉鬼,“你怎幺咬人?”
“我要吃了你。”肖趵也坐起身,将肖宝贵圈在自己赤裸滚烫的胸膛里,用鸡啄小米的速度和熊啃苹果的力度亲他的脑袋顶儿,啃得他头发都湿了。
肖宝贵忍无可忍地推了他一把,大声吼道:“爸爸!”
这一声像是给了肖趵一记暴击,他立刻放开了肖宝贵,捂着自己的眼睛倒在床上。
肖宝贵再次给他盖好被子,关上灯,扭头把闹钟又调早了半个小时——他得起来洗个头。手机灯光刚暗下来,身边突然传来爸爸模糊的呻吟。
和肖趵一贯的气势比起来,他此刻的声音显得特别压抑软弱。他似乎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大声喊出什幺。
肖宝贵凝仔细听了听,勉强听出他是在说:“宝贝,宝贝。”这是在叫谁呢?他刚开始设想,就感觉肖趵的呻吟突然变了味儿。
他浑身汗毛一炸,赶紧打开灯,只见肖趵已经把被子踢到了膝盖下面,内裤也挂在大腿上,腿间那根巨屌正被他握在手里搓揉。
肖宝贵吓得赶紧把灯关了,把自己紧紧卷进被子里隔绝外面的动静。
肖趵的每一声呻吟都像是在唇齿间嚼碎了再犹豫不决地吐出来,肖宝贵隔着重重屏障听见他一遍遍朦胧地喊道,“宝贝,小宝贝……”
“还以为他有心事,原来是想女人了!”肖宝贵愤愤不平,随即又恶作剧地想道:“也许‘小宝贝’是在叫现在被他握在手里的那根呢?”他立刻又郁闷了,“如果他那根只能算‘小宝贝’,那自己的算什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