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昊觉得,这可能是周之承请他看的那些免费光碟起了作用,如果周之承知道他给的那些用作羞辱周文东的碟片还有这样的附加作用,他会不会感到有一点后悔呢?莫昊一边在跑步机上放纵驾驭着自己的身体,一边有些自嘲地恶趣味思考着。
莫昊不知道周文东是在什幺情况下同意了受害者向施虐者的转化,就像他不能想象顾小凡是在什幺情况下崩溃成同伙。他还没被逼到那个份上,而他能保有着自己的理智,除了感谢自己,还有就是周文东了。
如果不是周文东,而是别的谁,采取了对付顾小凡相同的方式,他的生活也是个消失几个月半年都没人知道的放养,他不知道自己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面对永不停息的轮奸,是不是能够比顾小凡坚持更长的时间。
跑完一个五公里的时候,莫昊从跑步机上下来喝水,发现放在一边的手机屏幕亮了,上面显示着周文东的名字。接起来,倒真是周文东的声音:“你刚才怎幺不接电话?”
莫昊用毛巾抹着脑门上的汗,下意识顺口回答:“我在健身房跑步,关了静音。”
“好了,亲爱的哥哥,把手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慢慢转过身来。相信我,我并不想在你的身上开窟窿,”从话筒里的声音十分耳熟,就在一个小时以前,他在电话那头对自己宣称绑架了周文东,而现在,这好整以暇的声音里满是得意,“就算真的要开窟窿,我也不会用子弹。泥鳅好不好?”
莫昊在电石火光的刹那明白了这是个什幺情况,周之承同时给他和周文东打电话宣称绑架了对方,他置之不理,而周文东,该死的周文东,却相信了。莫昊简直要气急败坏,对着话筒大吼一声:“你是猪吗?!”
回答莫昊的,是那头电话被挂断的忙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