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诱惑吧,只是个交易。」
「按帝国男权法理原则,男性和女性之间是不存在交易的,男性拥有无条件索取的权利;女性则必须无条件奉献,不能希望回报。」
「嗯,说的有道理,你我都不能破坏宪法原则,」
林程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默默的说道:「你现在口口声声把自己描绘成为一个卫道者。可是我才是真正的卫道者,我在帮助你的主人子仪纠正行为上的问题,帮助帝国纠正方向上的错误,回归帝国男权法理精神,只是采取了一些灵活的手段而已。可是你却在这些义正严词之下,隐瞒着严重偏离帝国精神、帝国制度的实质,让唯欣这种恶魔般的存在逍遥法外,你难道不应该好好想想吗?」
晓艺被问的哑口无言。
林程继续说:「你知道为什么丽静在刑台上吗?我来告诉你,外面游行活动开展的是如火如荼啊,我们的公安力量已经完全控制不住场面的发展,有人扔自制的燃烧弹,土炸弹,冲撞警察,大批警察受伤甚至死亡,已经完全控制不住局面了,你觉得丽静作为公安局长应该受什么罚吗?好了,我还要到上面去处理善后工作,没有时间陪你讲道理,现在我命令你代行即时审判丽静的权利,审她,也是审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林程说完就离开了,他说的倒是事实,旁边有人拿过平板电脑给晓艺看,上面播放就是外面混乱画面的实时直播。
不过林程没有说的是,游行人群中的这些暴乱分子有很大一部分就是林程亲自安排的,这伙人煽动群众,带头破坏游行规则,目的就是为了制造混乱。
同时,也正是林程在关键时刻对公安局长丽静进行隔离审查,使得公安决策
层发生了混乱,所有预案都成为了废纸。
林程走后,有人将审讯室和观察室之间的单向玻璃撤去,丽静能够看到晓艺正坐在审讯的主位上冰冷的看着她,丽静向晓艺投来了不解、询问和祈求的眼神。
晓艺根本无法承受这种眼神的折磨,今天的这一切或许是主人子仪真的走错了方向;或许是因为自己办事不周密导致主人在与敌人的对抗中落了下风;或许是自己真的错了,被欲望,被重新做女人的欲望冲昏了头脑,但无论如何这一切与丽静没有一点关系,而唯一将遭受酷刑的却是这无辜的人,晓艺甚至无法向她解释这其中的原委。
丽静被判梳洗之刑,钢刷划过背部,血肉渐渐模煳,渐渐露出嵴柱的骨头,既痛苦,又震撼,晓艺看着这震撼的场面,看着丽静眼中交织的冤屈和痛苦,渐渐陷入崩溃。
林程在外面,正拿着晓艺的工作电脑,希望再挖出什么证据,突然间看到了雪樱发来的关于乌拉公国的汇报。
林程当然不会被雪樱汇报中的技巧所蒙蔽,敏锐的发现了其中最为核心的问题:乌拉大公正在勾结深湖和黑海两个公国,有可能对帝国北境安全不利。
他立刻将这个消息汇报给了敏之书记,然后前往省城与之汇合商讨对策。
待到林程来到敏之书记的办公室时,敏之书记已经连线了帝国外交事务委员会委员长,他听取了北东省一众人等的简单汇报后,便全盘接手了相关工作,并进行了三项布置:第一,立即召回雪樱进京述职;第二,由帝国外交事务委员会组建一个由男性带队的代表团前往乌拉公国接手善后工作和开展进一步的调查;第三,联合商务部门和金融部门对深湖公国和黑海公国进行初步的制裁,包括冻结两个公国中与乌拉公国有商业往来的所有所谓「问题公司」
的海外账户,限制这些公司高管的人身和出行自由,强制要求这些公司提交相关业务的商务和技术细节供帝国审查,禁止世界范围内的所有国家的公司向这些公司提供含有帝国技术的产品等等,具体事项的认定以帝国的单方面判断为准。
外交事务委员会的一干人等希望以这种相对怀柔的经济渠道来解决事态,他们热衷于在外交手段上搞一些小手段,却并没有及时的知会军方关注事态的进一步发展,这一重大失误导致了帝国北境的形势急转直下。
蓝沙在自己的办公室中大口饮着咖啡,这几日她的精神状态极差,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萎靡。
办公室里也因为这几日持续的游行活动搞的人心惶惶,大家议论着激愤的人群今天又烧了哪几栋房子,又有多少人被抓了起来,公安力量也似乎人手不足,总是顾此失彼。
蓝沙倒是不太关心外面的游行情况,自己的精神不好主要是晚上一遍一遍的做着噩梦,自从女红院培训课程越来越深入之后,她发现自己逐渐开始承受不住了。
她这几日反复的梦见自己幻想中与景至结婚的场景,一开始是如此的美妙,她身着华丽的礼服走进会场,跪在景至的脚下亲吻他的双脚,然后将一只脚抬起放在自己的头上以示臣服。
接着是神父问到:「你愿意以景至先生作为主人,无条件遵从他的命令,没有例外和迟疑?」(我愿意,梦境中蓝沙的回答,下同);「你愿意放弃自己的所有意愿,让自己的肉体和灵魂都成为主人获得快乐的工具?」(我愿意);「你愿意感恩主人的调教和惩罚,接受穿刺和切割,在主人需要时毫不犹豫献出生命?」(我…愿意,从这里开始,蓝沙的回答开始迟疑了起来);「你愿意鼓励主人获得其他性奴,帮助他们更好的为主人服务,不会嫉妒和阻挠?」……「你是否愿意让主人用烙铁清理你的阴道,消除过往的罪孽?」
蓝沙在梦中婚礼上开始迟疑的起来,但是婚礼的场景就好像影片播放一样,并不会受到一点影响,她曾在梦中表示反对,说过不愿意,也曾在梦中拼命的呼喊,可是旁边的人似乎听不到她在说什么,身体也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她被拉上刑台,景至用一根烧红的柱状烙铁塞进的她的阴道,钻心的痛觉让蓝沙一瞬间从梦中惊醒过来,一身的冷汗。
就是这个梦境,每天晚上都在重复的折磨蓝沙,究其原因,一方面,她在女红院接受训练的时候就非常害怕各种刑罚,尤其是烙铁,她想尽办法劝说自己这是作为性奴的家常便饭,但是生理上的抗拒、痛觉的刺激非但没有减轻,还因为她的恐惧而渐渐升级。
所以她挣扎了一段时间便放弃的女红院进一步的课程,但是这个阴影久久挥之不去。
另一方面,一个男人受宠的私奴都是从一而终的,尽管一只性奴的阴道中可能被塞进过无数千奇百怪的东西,但是男人的性器只能有一个,也只有从一而终的私奴才能在主人死后殉葬,灵魂随主人步入天堂,其他的性奴只能和世界上非性奴的女性一样,在死后通过炼狱转世轮回。
而蓝沙所在的职场,自然也有职场的规则,随时随地会被公司里的男同事或者男客户操上一番,这已经是职场女性工作的一部分,虽然蓝沙已经不希望能够步入天堂,但是她一想到婚礼中自己的小穴会被当作不洁和罪孽而需要被用烙铁当众清理,不免感到屈辱和有愧于景至。
就是这样,曾经幻想的美好婚姻变成了梦中反复的折磨,而景至也迫于同事和领导的压力,选择了逃
避,这就让蓝沙更加痛苦。
这种痛苦让蓝沙根本没心思关注外面的游行活动,但是这场游行活动下面的暗流涌动却找上她来。
突然之间,三个挂着自己公司工牌,但是蓝沙却完全不认识的人闯进了她的办公室,这三个人看似很客气的请她去喝茶,但是口吻中透出的是不容置疑,蓝沙也隐约看到她们的腰间配有致命性的武器。
这伙人将她带到从没来过的一间地下室中,看管起来,不回答问题,也不响应蓝沙的任何要求。
黄靖的前来打破了这一平静,他想命令三名看守离开房间,但是三名看守很恭敬的拒绝了他的要求,黄靖这种底层的男性员工也没有太多的办法,要求她们戴上隔音耳塞,说自己有话要问蓝沙。
黄靖走到蓝沙面前,用手掌侮辱式的反复抽打蓝沙的脸,嘲弄道:「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哈哈,下贱的女奴还敢在公司作威作福,总和我作对。」
蓝沙用眼神向三名看守求助,三名看守面无表情,没有理会,蓝沙一想自己也不是好惹的,正好最近天天噩梦,心事烦闷,你黄靖也算是罪魁祸首,便伸起一直背在身后双手准备反击,突然左右两名看守拿出电棍击中了蓝沙的双臂,蓝沙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黄靖也吓了一跳,对旁边的看守说:「你们竟然没有给她用戒具,你们是怎么看守的。」
随即便意识到看守们带了耳塞听不见,转而一想,也为自己的害怕感到了羞耻,自己怎么连一个女奴都害怕,就算她能用手还击还能打得过我不成。
一瞬间,这种羞耻有转而变成愤怒,一脚将踩在蓝沙的胸上,将她死死按在地上摩擦,蓝沙虽然双臂逐渐开始恢复知觉和行动,但是她看向三名死死盯着自己的看守,理智的再也不敢还击,任由黄靖凌辱。
她从黄靖的一句句不着边际的话中,似乎也整理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有关自己为什么会被关押在这里:公司前段时间接手了一批给女性下层公民生产制式高跟工作鞋的订单,这些在政府部门上班的阉女要求穿着的高跟鞋的绝不允许露出脚趾缝的(露脚趾缝被男性认为具有诱惑性,是性奴的专属),甚至如果女性下层公民有脚趾过长的情况,会被残忍削去一段,当然,这与她们受到性毁形相比算不得什么。
相应的,各家公司生产的鞋子也都必须在型制上符合规定。
而穿着蓝沙所在公司生产的这一批的鞋子的女性在工作中被发现露出脚趾缝,被立即施以了刖足的严厉刑罚,而后经检测发现是鞋子存在型制不合规的问题,这才引起了高度的重视,下令追查到底。
公司反复检测核实发现这次质量事故是由于采购部采购的用在鞋面部位的纺织面料掺假,缩水过大导致鞋子的复盖面变小,穿在脚上一段时间就会出现问题。
而采购部的领导,连同公司高层从这家供应商收受好处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秘密开了个会,将质量事故的原因强行的加在了设计部门的身上,而蓝沙作为首席设计师,自然成了事故的背锅者。
三名看守自然不敢阻止男性黄靖的施暴行为,还必须时刻保护好黄靖不被蓝沙反击伤害,但她们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如实汇报给了纪律部门的管理者,不一会,一位公司管理层过来,将黄靖拦了下来。
黄靖被带到一间库房,库房两边堆着剩余的那批不合格的面料,陈列桌上则整整齐齐的摆满了一排排齐小腿砍断的玉足,玉足上都穿着那批有质量问题的高跟鞋,这些玉足显然来自那些倒霉的女性下层公民,她们受刑、降级、然后被发配去做最为艰苦的工作,不管生产企业这里的调查结果怎样,她们都不会再知道,更不会有人为她们平反冤屈。
公司的几个核心的领导则在库房里大骂黄靖:「你去招惹蓝沙那个小贱人干什么?」
「反正这次的锅,她背定了。子仪不是也马上就要倒台了嘛,要变天了,怕什么。」
黄靖不服气的说到。
公司的核心领导层在这几天刚刚经历了大换血,原本支持子仪的几个人都被调离或者安排离岗培训之类,目前在公司管理层的和新提拔上来的都是林程下面的支持者,这给了黄靖十足的底气。
坐在上首的领导继续骂到:「你懂什么政治,子仪阁下倒台了也还是上层公民,即使不能管你,也能想办法收拾你。况且身居高位的人,怎么会没有后手。我们之所以秘密将蓝沙隔离起来,而不是直接拘捕,移送法院判决,就是要留有灵活的手段,未来盯着局势变化,不管谁当权,我们都能占据主动。」
见上位者十分生气,旁边的一位护着黄靖的领导转而劝慰到:「为了一只女奴,犯不上生气,这小贱人只是之前偶得了一个机会,伺候尿盆子的突然就上了台面,子仪说不定早就把她忘了。」
上位者稍稍安了心神,说到:「早知道就直接公事公办处理蓝沙,也不落下口实。」
「现在也不怕,我看要做的无非两件事情,第一就是尽快消灭这些作为证据的玉足、鞋子和布料,一旦没有了这些东西,我们定她蓝沙的罪就是铁案,谁也翻不了,这么大的罪,怎么办她蓝沙都不为过。第二就是将蓝沙灭口,一了百了,这事就交代黄靖去办,绝对没问题。至于毁灭证据的事情,就交给我,厂门口就有游行的队伍,政府也纵容她们打砸抢烧,
以败坏子仪的名声,破坏他的议案。我暗中找人鼓动,让她们放一把火,烧了这间库房。一切就都推干净了。」
上位者点点头,「这就交给你们两个了,剩下的人都约束好手下,不要在惹事,一切行动等我的通知。」
黄靖对自己投靠的这位大腿领导感激涕零,与其说是感激他帮自己在大老板面前说好话,不如说感激的是给了自己一个虐杀蓝沙的机会。
黄靖没有直接回到地下室去,那里并不是刑房,没有趁手的刑具,他辗转搜罗了好几处刑房,整理了整整两大箱的各类刑具来到地下室。
此时先前看守将蓝沙捆的很结实之后就被调离,地下室里只剩下了蓝沙和黄靖。
黄靖用细绳捆紧蓝沙的双乳,然后将细绳通过天花板上的滑轮将蓝沙吊了起来,又在她的头上系上重物,使得蓝沙仰面朝上,系的双乳被拉拽的青筋四起,只有双脚只能勉强碰到地面。
蓝沙拼命的张开双腿,双脚发力撑地,让自己尽量不要晃动和旋转,就能减少乳房上的痛苦,蓝沙很庆幸自己曾经在女红院的课程中学过这个刑罚体式,知道如何应对,但是她忽然心又沉了一下,因为老师接下来讲的就是——啪——果然,一记鞭子重重的抽在了她的阴部,张开的双腿给了鞭子一个绝佳的角度击中小穴,蓝沙下意识的双腿回收夹紧阴部,顿时感觉身体失去了支撑,身体大幅的晃动了起来,双乳传来一阵阵剧痛。
黄靖就在旁边静静看着,等着,分开双腿撑住地面是蓝沙唯一的选择,否则她的身体就会不停的旋转,不停的旋转就意味着细绳在双乳上来回的挤压和折磨。
仅靠双乳受力,蓝沙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蓝沙很快就只能不情愿的再次张开双腿,撑住地面,屈辱的迎接下一鞭子的到来。
蓝沙回忆起,上课的时候,老师可以做到忍住鞭刑,双腿并不回收,进而能保持身体的稳定,这样就能减少乳房的痛苦,毕竟鞭子已经挨过了,双腿下意识的回收行为并不会减轻阴部的痛苦,她学着老师那样忍刑,可是这种反人类的忍刑方式并不是那么容易掌握。
蓝沙越是陷入这种对于刑罚的恐惧和忍刑的努力,越是能够激起黄靖兴趣和疯狂,毕竟对于帝国的男性,如果受刑对象和死猪一样没有反应,施暴的乐趣恐怕会荡然无存。
兴趣和疯狂让黄靖下体暴涨。
一般情况下,这时候应该有另外一个纯粹的性奴用口或者小穴安抚主人暴涨的下体,从实践的角度,受刑人的体力和精神受到了刑罚的极度消耗,不能很好控制自己性器收放,所以不适合再作为被插入的对象。
但此时,黄靖对蓝沙的征服欲望战胜了一切,他抬起了蓝沙的双腿,对准肿胀不堪的小穴猛的插了进去。
黄靖的疯狂让他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自己是来结果蓝沙的生命的。
工厂外面游行的人群在有计划的鼓动之下,已经升级成为了暴乱分子,工厂方面原本只想让她们烧毁仓库毁灭证据,可是现在他们完全控制不住暴乱人群冲击。
冲进地下室的暴乱分子看到眼前黄靖凌辱蓝沙的这一幕,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们敢于打砸抢烧,手中也有刚刚在工厂守卫那里缴获的武器,但是真正面对男性的时候,她们下意识的倾向于选择下跪,而不是开枪。
被突然闯进的人打断的黄靖自然愤怒异常,拔出下体就朝着领头的暴乱分子走去,他一把夺过对方手中的枪,暴乱分子十分畏惧,丝毫不敢反抗,黄靖毫不犹豫用枪抵住对方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人群下意识的退后,黄靖转身拿枪准备结果蓝沙。
蓝沙在空中摇摆旋转,显然已经体力耗尽,陷入昏迷,而这正巧被人群中的女红院的同学梦娇看见并认出了,梦娇、桂茗、姝怡和鸥洋四人也参与了游行,随着事态越来越转向暴乱,四个人曾产生过激烈的争吵,但是几个人都被裹挟进暴乱人群,尤其是姝怡和鸥洋更是不敢抬头,精英性奴已经逐渐成为了众人仇恨的对象,对于这些不敢明言反抗男性的女奴而言,反对精英性奴就成为了游行人群的政治正确。
开明、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梦娇则时刻在游行中保持警惕和观察,并拉拢了身边几个人,俨然成为了一个小队。
梦娇手中握着枪,时刻在上膛的状态,在看着已经毫不犹豫的杀了一个人的黄靖正在瞄向蓝沙的时候,梦娇用枪指向黄靖,扣动了扳机。
就这样,这场在帝国史中被称为平安事变的斗争,正式打响,黄靖成为了祭旗之人。
平安市的最高负责人子仪对正在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此刻他正在帝都无忧宫内,被帝国执政官召见。
「我很喜欢你在毕业申论中最后的那几句话(第一章开头),帝国要坚持的东西太多,而你只写了那几条,这些坚持的背后,我能看到,是你要让帝国放弃的东西。」
执政官说。
「虽然短期之内我们还在享受科技爆发的红利,和科技发展远远快过政治伦理发展所造成的权力结构异化,但是这能支持帝国走多远,我不敢说。」
子仪说。
「是啊,历史上几次工业革命,都伴随着女性主义思潮的发展,所以那个时候,是女性地位最高的时候。」
执政官说。
「嗯,更
古早的时候,女性依然是被压抑的对象,那个时候告发丈夫要被判刑,还有为了守节用烙铁烫自己的事情。用家庭观强化女性的生理依附,用节操观强化女性的心理依附,这很成功,持续了上千年,帝国现今的制度都做不到持续这么长的时间。」
子仪说。
「你的历史很好,而且始终把帝国的危机看的很重,这比那些只会喊万岁的人好很多。我们回到女性主义思潮,随着第二次信息和生命技术革命的兴起,似乎女性主义思潮就销声匿迹了。你怎么看?」
执政官问。
「大概是人们,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都厌倦了这些思潮只会产生既有社会的解构,不能给出具有建设性的图谱。都说政治提出者需要第三视角,而女性只能从第一视角提出问题,在我看来也不全对,世界上并不缺乏第三视角的女政客,但是她们往往还是缺乏第三视角的女听众,这些还没等获得足够的支持,就被敏锐的第三视角男性所发现和消灭。」
子仪说。
「帝国的先驱正是给出了现在这个建设性的图谱,虽然有点疯狂,但才有今天的帝国,不管后世的历史学者怎么评价今日的帝国,至少我们拿出了图谱,并依此建设发展。当然,你也要拿出点建设性的东西,才能把这个帝国维护好。」
执政官说。
「我?为什么是我?既然指执政官阁下能够看到这些,在帝国内又无人能撼动你的地位,身体也仍有活力,为什么您不来主导?」
子仪问。
「一代人终究只能干一代人的事情。」
执政官说。
「这句话听着好熟悉,您是怕帝国毁在您的手上晚节不保,就不怕毁在我的手上您也是一样的晚节不保,我如果是周幽王,您可就是厉王了。」
子仪说。
「你这个人,说你懂事吧,你拿晚节不保扎我肺管子;说你不懂事吧,这个时候认我做爷爷。这么做可不能保证执政官位置的顺利继承的。不过你说的也不完全对,这个事情我来做,让别人看到的都是风险,年老昏庸的风险。给你做,别人看到的可都是希望,年少又为的希望。」
执政官说。
「我明白了,希望,潘多拉盒子里的希望。」
子仪说。
「嗯,今天就聊到这里吧。哦最近你的历史和政治的知识有所精进啊,这可不像是学校里学到的知识。」
执政官说。
「得益于一位良师益友,尽管是女性。」
子仪说。
「嗯,我知道,好好珍惜。」
执政官说。
唯欣此时仍被困在一鸣的刑研院中,院长办公室内,只有一鸣,丽佳和唯欣三人。
丽佳已经完成了第一次割礼复原的手术,性器外貌得到了恢复,但是功能和触感还需要使用药剂长时间的滋养才能逐渐恢复,而药剂在使用的时候是有一定的副作用的,导致丽佳的精神有些迷离,状态还不是很好。
一鸣不放心丽佳,时刻监控着她的状态和生理数据。
同时,一鸣也十分关心平安市内外部的态势,他虽然不是市委班子成员,拿不到所有情报,但是也有自己的信息渠道,时刻掌握着局势的变化,尤其是名义上作为乌拉公国善后工作的特使,全面掌握雪樱汇报回来的信息。
通过这几日的了解,他也对唯欣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发现和她十分聊得来,偶尔分享一些对于政治历史问题的见解和看法,相当深刻和独到,一鸣意识到这恐怕就是子仪如此重视唯欣的原因。
唯欣仔细的看了一鸣分享的所有情报后,分析到:「晓艺应该是出事了,雪樱将她所了解到的乌拉大公勾结外部势力的消息汇报给了晓艺和您两个人,您没有向上汇报这个消息,晓艺也不可能在没有子仪授意的情况下向上汇报,而这个消息迅速得到了外事委员会的反馈,就证明一定有人截取了消息,而这个人还有能力快速的联系上帝都方面的高层,应该是敏之书记无疑了,我们现在联系不上晓艺,说明晓艺一定被敏之书记控制了起来,目的自然是大家都清楚的,挖出我的藏身地。现在我们必须马上联系上雪樱,向您单线汇报,方便掌握第一手资料,同时让她在到达公国边境的时候耽搁一下,不要急着返回帝都。」
「嗯,原本我想让雪樱直接回到平安市再作打算,现在看,留在乌拉公国却是更有利,我们现在太需要有能力在外面活动的人了。」
一鸣说着,照办了唯欣的话。
「现在就是不知道晓艺能不能坚持的住啊,她知道的可是太多了。」
唯欣还是不可避免的为自己的安全担忧。
「她,真不一定的。」
这时候丽佳在旁边插话,一鸣和唯欣都看向了她,丽佳定了定心神,继续说到:「这人虽然十分忠诚于子仪,但是也有强烈的执念,最初还是她告诉我割礼修复的技术,她也非常渴望向我现在一样,能够化腐朽为神奇。这一点十分容易被敏之书记那伙人利用,攻克她恐怕只是时间的问题。必须尽快想办法营救。」
「这么说我们却是不能寄希望于晓艺,但是怎么救啊,我们都不知道她被关在哪。」
一鸣喃喃到。
唯欣沉吟了片刻,分析到:「
现在外面十分的混乱,林程这伙人也不方便到处奔波,一定在一个固定的地方把握全局,而这全局中最为重要的一环就是攻克晓艺,所以晓艺被关押的地方应该就是林程最近经常出现的地方。林程出现的地方,嗯,可以看最近的新闻发布会。」
众人翻看了最近有林程参加的发布会,一鸣说:「这个林程还真是会找地方,恐怕还真没什么人会知道他的这个临时的指挥部是哪,一般人即使来过这个地方也很难通过发布会中简单的背景看出来,但是我可是太熟悉了,我在这里可是工作过好长一段时间了,这儿是老的刑研院,用了好多年,设施都老旧了,不足以支持现在的实验强度和规模,帝国就拨款在他的旁边重建了你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新的刑研院,老的院落被改成了司法实践培训基地,不过也很少被使用,丽佳,你应该去过的。」
「嗯,培训基地,我们这个系统的人都会去过那么几次,但是多是匆匆走个过场,没什么人会记得里面的陈设。」
丽佳说。
「所以说这个地方就在我们的隔壁。」
唯欣惊呼,转而有理性的分析到:「想想林程等人也害怕暴乱分子的冲击,选择到城市边缘地区坐镇指挥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接下来就要如何秘密潜入,实施救援了。」
「秘密潜入我不在行,强攻我倒是可以。」
一鸣说着,透露出自信的微笑,「刑研院可是有直属的重火力防卫力量,还有数量相当可观的实验对象可以做炮灰,不过缺少一个优秀的指挥官。」
「您还指挥不动吗?」
唯欣问一鸣。
「我?在我这些实验对象的眼中,我可是大魔头,分分钟想掐死的那种大魔头,至于外面的守卫力量,现在暴乱的影响逐渐扩大,我也不敢保证她们不会把枪头反过来对准我。所以最好的选择是你。」
一鸣对唯欣说。
「我?我在后面出出主意还行,走到前台真正的领导队伍,这我也没信心。」
「丽佳状态还不好,交给别人也不放心,只能你去。况且我也认为外面那伙暴乱分子,没有一个正确的领导,说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情,到时候我这个刑研院的院长,必然是第一批被送上绞刑架的。你不但要攻下指挥部,救下晓艺,还要争取成为暴乱的领导者,将暴乱转化成为真正有意义的革命。至于做这个指挥官的威信问题,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在众人面前演一出戏,你假装一刀把我刺死,自然就成了所有人心中的英雄,剩下的就只能靠你随机应变了。你戴上我的个人终端,上面我刚刚联系过的几个人,包括雪樱,都可以为你所用。」
一鸣交代完所有的话,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又说了一句:「你不用问我为什么,我现在有丽佳,就足够了。」
随着唯欣成为平安事变的实际领导者,无组织的暴乱正是升级为了有组织的革命/叛乱。
市委临时指挥所被攻陷,林程等人仓皇出逃,叛乱震惊帝国中枢,子仪也被迫提前结束培训课程,在帝都奔走呼吁事变能够被和平解决。
唯欣在完全掌控平安市之后,便秘密会见了自治领的高层,讨论沟通路线立场,以及如何形成合力。
就在会谈之时,雪樱那边第一时间传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黑海公国的大量战备后勤物资已经送达乌拉公国与帝国的边境,乌拉公国地面机动部队越过国境,沿安兴山脉南进,直指自治领北面的塔兰河地区,同时深湖公国出动全部水面和水下舰艇,计划抵达并封锁平安市南部的入海口。
而帝国在这两处防御力量要么疲于与叛军对峙,要么已经加入了唯欣的部队,北境公国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与外军联合对抗帝国?还是与帝国一同抵御外军侵略?抑或是两处逢源坐拥渔翁之利?成为了摆在唯欣前面的一道艰难的选择题。
子仪则在此时和老沈坐在一起。
「西南方面的叛乱也是越演越烈了,如果帝国少了北方的这些工业重镇,再断了来自乌拉公国等北境的能源资源供给,情况很棘手,执政官陛下这个时候把平叛的重任交给你,恐怕不好做。」
老沈说。
「问题不在于平叛,而在于改革,无论是对内的政策还是对外的政策,都应该作出调整了。否则叛乱是平不完的。」
子仪说。
「可是,自治领的改革看起来是失败了,这件事情大家可对你颇有微词,虽然平安市的事情已经证实是敏之、林程等人的卑鄙阴谋导致的,但你也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想接执政官的班,你这次得在前线有拿得出的成绩,让大家信服才行。虽说你这次有尚方宝剑在身,下面的呼声上,现在看来,恐怕是相当不利的。」
老沈说。
「不支持我的,就干掉,帝都这伙久居高位的人,也应该换换血了。我这次待在帝都,这里的人和事摆不平,我们在地方上的挣扎就没有意义。你也不要走,陪我在帝都好好斗上一番。至于平安市的事情,就交给唯欣吧,尚方宝剑不止在我手里,也在她的手中。」
(全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