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幺,”蒋玉章摇摇头,顺势将方烈揽在怀中,柔声问道:“阿烈,你说若是我有朝一日众叛亲离,你又当如何?”
蒋玉章的话让方烈有所警觉,他凑了过来:“究竟发生了什幺?”
“无他,”蒋玉章再度摇头:“我不过是说说而已,你若是不愿意回答也就算了。”
“假设而已?”方烈思索半晌:“众叛亲离,说的就是昔日你我初次见面之时的你吧,到那时我都没有嫌弃你,。”方烈得意的笑了几声:“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我方大侠绝不是始乱终弃之人。”
蒋玉章哑然失笑,心想不愧是他的恋人,所思所想就是与众不同。
方烈又想了想,答道:“不过若是有朝一日你真的众叛亲离,那就要看打不打得过了,若是打得过我就与你并肩作战。”
蒋玉章又追问:“那若是打不过呢?”
“那当然是走为上了,这天下之大哪里不是藏身的地方,到那时我们找个僻静之地隐居,你说可好?”
说着蒋玉章抱紧了怀中的方烈:“如此甚好。”
若是话题到此为止蒋玉章自是十分满意,然而方烈却又加了一句:“谨言若是愿意就与我们同住,若是不愿意那我就与现在一样,每半月……”方烈话还未说完,就被蒋玉章捏住了脸。方烈心知蒋玉章不愿他提及郑谨言,于是也就到此为止。
方烈今日的回答早就在蒋玉章预料之中。
蒋玉章心中清楚,若是他口中的自己有朝一日换成了郑谨言,方烈也会如此选择。
虽不情愿,可此时的三人却渐渐成为了一个整体。虽然不是有福同享,却是有难同当,一损俱损,郑谨言陷入困境之中,方烈自然无法坐视不管,那幺到那时也会波及蒋玉章自己。
真是个冤家。蒋玉章在心中叹了口气。
一月后,仙舫前辈依约而来。
虽然已经过去一个月,但张开双腿将隐私之处展现在外人面前的羞耻场面却还历历在目,就算在为他搭脉诊断之时,方烈也始终不肯抬头直视董仙舫。
方烈羞赧的模样被仙舫看在眼中,忍不住调侃道:“少爷,你破身许久,不久之后也会成为母亲,为何至今还如此羞涩。”
“我……”方烈红着脸摇摇头,小声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将那处给女子看。”
董仙舫抿唇一笑:“虽然血脉相连,可你与夫人的性子真是大相径庭。”
听她谈及自己的母亲,方烈忍不住抬起头来,好地问道:“仙舫前辈,您认识我的母亲?”
董仙舫嘴角微微上扬:“自然是认识,少爷你这个问题还真是有趣,我亲手将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怎会不认识你的母亲。”
方烈难为情的笑了笑:“那可否拜托您说说我母亲的事。”
董仙舫眼之中出现了一丝迟疑:“少爷不必着急,在你生产后,你的母亲大会出现,到那时你可以亲自体会他究竟是什幺样的人。”
眼看董仙舫守口如瓶,方烈也不再追究下去,问道:“那我的身体现在……”
“适应的不错,若是顺利,不久之后就会有好消息了,少爷身体与夫人一般强壮,生产之时应该会很顺利。”董仙舫似是想起了什幺,微微一顿后继续说道:“不过到那时还要委屈少爷让我看那里。”
董仙舫的话语让方烈涨红了脸,他连忙摇头:“不委屈,不委屈,倒是麻烦您为我操劳了。”
董仙舫伸出手摸了摸方烈的头,再度感叹道:“少爷与夫人真的很不同呢……”
半月后,方烈的异常反应引起了郑谨言的注意,心细如发的郑谨言连忙请来了董仙舫。
为方烈细细诊脉后,董仙舫垂首不发一言,这时郑谨言紧张的开口道:“前辈……”
董仙舫抬起头来,笑吟吟的说道:“恭喜郑掌教了。”
然而这消息却几家欢喜一家愁。欢喜的是方烈与郑谨言,愁的是蒋玉章。
蒋玉章很快就收到了郑谨言的来信。
信中无他,唯有几个字:蒋教主,承让了。
仅仅短短几个字,蒋玉章眼前清晰浮现除了郑谨言落笔之时那幸灾乐祸的嘴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