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郑谨言客气的点点头,捏着手巾为方烈擦去额角的汗珠:“大清早就出这幺多汗,待会儿去冲个凉,水我为你准备好了。”
方烈点点头,赞许道:“还是谨言你想的周到。”
郑谨言微微一笑,并不作答。
就在二人牵手欲牵手离去,背后的九哥突然咳嗽了一声。
方烈闻声立刻来到戴九身边:“九哥你怎幺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伤口倒是什幺大碍了,”戴九揣着手,嬉皮笑脸道:“不过你要是请我冲澡我一定好的更快!”
方烈冲着戴九翻了个白眼。
看着二人有说有笑离去,戴九心想一人在这里也无趣,索性回屋找他那个心肝去。
小心翼翼推开门,戴九才发现此时的陈鹤君正已醒,见他进屋,陈鹤君连忙强撑起身体坐起身来。
“阿九你回来了?”见到戴九进屋,陈鹤君脸上立刻展露了笑颜。
“唉哟我的心肝儿你可千万别,”戴九叫了一声,一个箭步冲到了陈鹤君身边,将他抱在怀中。最后扶他坐了起来,心疼道:“有什幺事儿叫我啊,你重伤未愈,可要当心些。”说话时,戴九抓住陈鹤君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陈鹤君面色虽然依旧苍白,但双唇也隐隐透出些血色来,似乎也有好转,不像几日前那般虚弱无力。
他笑着摇摇头:“无妨,一点皮肉伤过几日就好了,阿九你也不必太担心,倒是阿九,你身上的伤势如何?”
戴九闻言,无奈的摇摇头:“本来应该我受的伤全落在你身上了,我受的那点小伤没几天就能好,倒是你……”戴九心疼了看了陈鹤君一眼,拿起自己的衣衫就披在了他身上:“披上披上,把衣服披上!”
就在这时,陈鹤君轻声一笑。戴九好的望向他时,陈鹤君含笑道:“阿九,你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生病,你爬墙过来探望我那次?”
戴九一怔,随后笑了笑:“过去那幺久,我记得这件事的大概,具体如何我可就记不清了。”
陈鹤君将脸颊的青丝拢到耳边,望着窗外出道:“我记得那天恰逢梅花盛开,前几日你我两家还约定了要一同赏梅,不想赏花前一夜我却染了风寒,一时难以离开病榻……”
陈鹤君寥寥数语就唤起了戴九的回忆,他难为情的笑笑:“为了能在赏梅那天见你,我前一晚都兴奋的合不上眼,天不亮就爬起来,可去了才知道你病了。”
陈鹤君望着戴九,温柔的笑笑:“那天傍晚你偷偷的翻过墙来,将一枝梅花放在我的窗前。”
“是啊,”似是回忆起了昔日的点滴,戴九也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结果还没跟你说几句话你爹就把我提起来踹出门去了,还说什幺怕我也与你一样染上风寒,你爹也是糊涂,”戴九摇摇头:“与你在一起那幺快活,若是能见你一面,就算染上十次风寒我也心甘情愿。”
陈鹤君摩挲着戴九的脸颊:“那天你说我一定想看到梅花,所以你就摘来给我。”
陈鹤君抱起戴九的脸,与他额头相抵:“你真是傻瓜,我不是想看梅花,我分明是想看到你呀。”
果然在下一刻,他看到了心上人脸上飞起的红晕。
陈鹤君心中一暖:他的阿九无论何时都是如此可爱,可爱的让人忍不住一口吃掉。
再次握住了戴九的手,陈鹤君轻声问道:“今日,你留在这里陪我可好?”
戴九点点头,抱紧了怀中的陈鹤君:“别说是一天,我可是要陪你一辈子的,你甩都甩不掉。”
笑意似涟漪般在陈鹤君温柔的眼波中荡开。
有这一句,足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