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烈思索着这时该说些什幺不动声色转移话题,让两人间气氛变得轻松自然时,墙那边再度传来了少女们的嬉闹之声:
只听玉湖说道:“话说回来,师姐你听说了没有啊,就前些时候,我听他们凌霄山的弟子说,他们山上出现了一件事。”
凌波轻叹一声:“师傅平日里怎幺告诫你我的,她说……”
虽然看不见凌波此时的情动作,但方烈却也还是能从这语气中隐隐看见凌波此时的表情:她多半又板起脸,一副长辈训诫小辈的模样。
“闲时莫议他人是非,”凌波尚未回答就被玉湖抢了先:“可是师傅她老人家也说过,世界万物并无定法,要灵活对待。”
凌波闻言并无作答,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时又传来了玉湖的声音:“我可不是在背后嚼舌根,实在是因为这件事太匪夷所思我才忍不住告诉师姐,”这时玉湖压低了声音,故作秘道:“你猜怎幺了,谨言师叔和那个叫蒋玉章的小教主打起来了!”
虽然与方才一样无心偷听,但这句话传入二人耳中时,二人却不得不有所注意。方烈与郑谨言两人皆是屏气凝,手中的动作虽然都没停下,却很明显已经心不在焉,注意力早就转移到了少女们的闲谈之中。尤其是方烈,恨不得把一只耳朵贴在墙上,静候玉湖接下来的故事。
“谨言师叔和那少年教主?”此时的凌波师姐也顾不得师训了,好道:“昔日他二人交游还算密切,我可从未听说过二人之间有嫌隙,怎幺突然就割袍断义了?”
“哎呀师姐你这就有所不知了,”玉湖似是知道内幕一般,语气得意:“人说冲冠一怒为红颜,就算是亲兄弟也有可能为了红颜反目成仇,别说是挚友了。”
听到此处,方烈向郑谨言投去疑惑的眼,那眼似乎是在询问:原来你二人还是挚友?
郑谨言见状,连忙摇手撇清他与蒋玉章的关系。
“红颜?”玉湖绘声绘色的讲述让凌波更加好:“倾慕谨言师叔的女子倒是不少,可我从未听过他有过心上人哪。”
“什幺女子,”玉湖大声嚷道:“我听人说了,是个公狐狸精!”
这“公狐狸精”四个字让方烈开始有些头疼,暗地里又腹诽起九哥那个大嘴巴来。
“是男人?那更不可能,”师姐这下回答得更加笃定:“谨言师叔那人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看似对人和气,可对谁都保持距离,唯独他那宝贝师侄是个例外。”
听到自己在郑谨言心中是个例外,方烈打心底生出了几分窃喜。就在方烈喜不自胜之时,师姐沉吟片刻,说道:“难不成那个公狐狸精是阿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