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烈一番话似是在蒋玉章的熊熊欲火上浇了一盆冰水,蒋玉章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狐疑的望着他:“阿烈你方才说什幺?”
方烈整理好被蒋玉章揉乱的衣衫,连忙逃到了车内角落处,特地与蒋玉章保持一段距离才稍稍安下心来,接着他继续说道:“人说冬藏春生,冬日乃是四季之尾,不仅要休养生息,养精蓄锐,房事也要节制,方能顺应天地时节之变化。01bz.cc尤其是要养肾,这肾主水,与房事有关,若是逆天而行,伤及肾脏,消耗阳气,人就会萎靡不振,甚至早泄不不举。”方烈这时偷偷看了蒋玉章一眼,发现对方低头似是在若有所思,心知自己这番肺腑之言应是被他听了进去。
俗话说趁热打铁,此时只差临门一脚,于是方烈连忙上前,好言劝道:“小玉你看你风姿卓绝,若是将来落得如此下场,形容枯槁,如云青丝似是枝头繁花委地成尘,那可真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说着方烈惋惜地摇摇头,还不忘叹息一声。
这时蒋玉章直直地望着方烈,开口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方烈连忙点头:“千真万确,欢愉虽好,但不值得为了春宵一度伤了身体,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这逆耳忠言我一定要说出口。”
方烈一番话说得感人肺腑,语气真挚,让蒋玉章不由得信了大半。
方烈这番话深思熟虑许久。自从蒋玉章痊愈之后,方烈每天晚上就从来没好好休息过:今天留宿在蒋玉章屋内,第二天天一黑又要伺候郑谨言。那一个月,方烈辗转在两个男人身下,疲惫不堪。蒋玉章和郑谨言两人皆是有一日休息时间,但方烈却没日没夜,每天都要被两人按在榻上糟蹋。一开始尚可,但不久后方烈就觉得身体吃不消了,到了月末,方烈脚步虚浮,头重脚轻,有时甚至眼冒金星。心想若是再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怕是也熬不住,不久以后怕是要死在床上了,同时深感这后宫还真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开的。还好蒋玉章终于走了,面对郑谨言一人方烈也还算是应付的过来。方烈精不振时,郑谨言也不为难他,那一夜两人就相拥而眠。加之方烈正值壮年,这下身体才终于恢复过来。
但是方烈心知不能再这样下去,于是在见到蒋玉章之前方烈就在心中拟好腹稿。果不其然,今日蒋玉章一见到他就要与他共赴巫山,丝毫不管此时的两人身处马车之中,也不管马夫就在不远处。
眼见蒋玉章听得认真,于方烈悄扶好桌案,将香炉重新安置其上,眼看香炉吐出袅袅白烟,方烈也趁机凑到了蒋玉章身旁,指着那白烟说道:“所以酒色财气皆是过眼云烟,你看这白烟与浮云一般易散,只有细水长流才是真。”
蒋玉章哼了一声,顺势躺倒在方烈的大腿上,闷声说道:“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说着他伸出手,边掰着手指边计算:“阿烈你今年刚满二十,若是十年二十年后你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而我有心无力,到那时岂不是便宜了郑谨言?”
虽然蒋玉章一如既往的让人摸不清头脑,但眼看他心有收敛之意,方烈也就顺水推舟了,于是他连忙讪笑道:“教主果然英明。”
蒋玉章先是得意一笑,而后继续盘算道:“郑谨言比我年长八岁,比你年长六岁,二十年后他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似是想到了二十年后的光景般,蒋玉章突然坐起身来,目光灼灼地质问道:“到那时候阿烈你岂不是要抛开我和他去找野汉子了?”
方烈眉头一皱:“你这又想到哪里去了……”
蒋玉章侧过脸,若有所思道:“那你说,要几日一同房才能细水长流?”
方烈心中一喜,不枉他费了这幺多口舌,等的就是蒋玉章的这句话,于是方烈立刻答道:“四日一回,一回三次,你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