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人皆是眉头紧锁,一时间无人落子,凝视着棋局的两人似是陷入了长考之中。虽然看上去不似九哥说的那般融洽,却也不似昨晚那般剑拔弩张。
方烈心中又惊又喜,他没想到一夜之间两人竟能如此融洽。况且方烈虽然不善弈棋之道,却十分喜欢作壁上观,难得两人今日对弈,方烈自然要在旁观战。轻轻敲了敲门后,方烈就推门走进了屋里。
两人同时转向方烈,冲着他笑了笑。惊喜二人重归于好的方烈只见两人面带微笑,却并没有察觉到这笑容之后的勉强。
“你们在弈棋啊?”方烈问道:“感情真好。”说罢方烈转身离开,离开之前还不忘说道:“你们稍等一下再落子,容我先去泡茶拿些点心来!”
方烈匆匆离去后,两人竟不约而同的呼出一口气。接着,两人面前的圆桌竟然轰然倒塌!一瞬间,两人方才和善的眼再度燃烧起了敌意
原来这融洽不过是表面功夫。
事情的来龙去脉还要从头说起。
清晨,郑谨言第一个醒来,许是因为早期无事可做,他竟然一人对弈起来。似是听到了棋子落下之声,一时技痒的蒋玉章闻声而动,向郑谨言提出了挑战。
蒋玉章自诩棋艺过人。昔日对弈时,门内之人包括杜如锦和戴九都被他杀的片甲不留,之后回到教内,更是无人能敌——虽然大多数人皆是顾忌他教主的身份不敢使出全力。今日蒋玉章看见谨言一人下棋,就猜测郑谨言技不如人,因此无人愿意与他对弈,就想借此机会好好挫一挫这伪君子的威风。
然而蒋玉章却不知道郑谨言之所以一人下棋的原因恰好相反:他的棋艺可谓是独步凌霄山,但凡善下棋之人与他对弈,无一不被他打的丢盔弃甲,落荒而逃。日子一久,郑谨言就有了独孤求败,天下难觅敌手的孤寂之感。没想到今日情敌竟然送上门来,郑谨言焉能不好好招待一番。
“这恐怕有所不便,”郑谨言佯装为难,推脱道:“在下棋艺平平,怕是要扫了教主的兴了。”
眼见对方示弱,蒋玉章倒多了几分戒心,继而他试探道:“郑掌教过谦了,你我相识多年,可惜竟从未有机会对弈,今日既然有此机会,不以棋会有实在是可惜。不如点到为止如何?”
郑谨言又推脱了几次,蒋玉章又执意劝了几次,眼看对方入彀,郑谨言故作推脱不过的叹了口气,无奈道:“那教主可要手下留情。”
嘴角却浮现起了一丝冷笑,心想着既然你执意送死,那我也不拦你。
蒋玉章含笑道:“掌教过谦了,反倒是我若是献丑,还要请掌教多包涵。”
蒋玉章暗自冷哼一声,心中想着今日我就要让你有来无回。
一时间,两人皆面带虚伪的笑容,一表面上融洽,却各自心怀鬼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