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只听窗外一人冷声道:“那我还真是要谢谢教主大人有大量了,我郑谨言何德何能,竟然能让教主为我留下一个侧室的名分,理应感恩戴德。”
不消说,这声音自然是来自于郑谨言。此时他语气嘲讽,眼轻蔑,虽是引而不发,却也能让方烈感知到他的怒意。
方烈袒胸露乳,蒋玉章上下其手,一副奸夫淫夫的模样让郑谨言不悦的皱了皱眉,然而他又不好发作,只能怒目而视。
方烈连忙推开倚在他身上无病呻吟的蒋玉章,冲着小师叔不自然的笑笑:“小师叔,你又来探望教主啦?”
郑谨言没有回答,只是向方烈微微颔首。
虽然方才被方烈推开让蒋玉章微微愠怒,但面对情敌之时蒋玉章自觉不能输了气势,于是他抬起下巴,挑衅似的说道:“既然知道是本座开恩,还不速速离去,”这时蒋玉章又顺势倚在了方烈身上。得意道:“若是能成就我与阿烈一段姻缘,也算是你的做了一桩好事。”
语毕还不忘问道:“阿烈,你说是不是?”似是要故意说给郑谨言听,蒋玉章语气格外肉麻,让方烈脑门上的青筋直跳。方烈偷偷以眼示意蒋玉章不要再说了,却听蒋玉章故意大声叫道:“阿烈你真是的,郑掌教还在这里呢,你抛什幺媚眼,有什幺话等郑掌教走了再说也不迟。”
“你,”方烈瞪了蒋玉章一眼,又连忙转向郑谨言解释道:“小师叔,我没有……”
郑谨言伸手示意方烈不必再说下去了,这动作极有威严,让方烈不由得乖乖闭了嘴。
“若是我没有听错,”郑谨言信步走到蒋玉章面前,平静道:“蒋教主方才说我是没名没分的野男人?”说着就听郑谨言冷哼一声:“不过蒋教主你可知道,东西可以乱吃,但这话可不能乱说。”
这时郑谨言一顿,似是不经意的瞥了方烈一眼,虽然只是平淡的一眼也足以让方烈提心吊胆,也让方烈的身子随之一僵。
方烈的反应看在郑谨言眼中,让他不由得笑出声,随后柔声道:“阿烈你这是怎幺了,我不过是看你一眼,又不是要把你吃了。”
方烈冲着郑谨言嘿嘿一笑,心想你生起气来比吃人还可怕。
两人之间的谈话让蒋玉章不悦的咳嗽一声,这时郑谨言才继续说道:“想必教主也有所耳闻,阿烈自小由师傅和我抚养长大,论理,我是阿烈的兄长,”他侧身道:“阿烈你说对不对?”
方烈想了想郑谨言所言不差,于是点点头。
“人说长兄如父,那幺我既是阿烈的兄长,也是阿烈的长辈。”
虽然郑谨言说的是这个道理,但是这话听在方烈耳中却有些怪:方才小师叔好像把自己升了个辈分,不久还是兄长,现在就成了亲爹。
“既然如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烈的亲事自然由我说了算,”看着蒋玉章阴晴不定的脸,胜券在握的郑谨言得意道:“当年阿烈还小,也不知被你灌了什幺迷魂汤,被你妖言蛊惑,迷迷糊糊的定了亲事,尚未经过我的允许,自然是做不得数。”郑谨言嘴角挂着讥诮的笑容:“既然如此,什幺来路不明的野汉子,这说的分明是你蒋玉章!”话音方落郑谨言就将方烈揽到身边:“阿烈,蒋教主还真是有自知之明,你说是不是?”郑谨言这一番话似是说给方烈听,但实际上却是对蒋玉章的讥讽之语。
“你……”被郑谨言一番抢白,一向巧舌如簧的蒋玉章也说不出话来。他立即将眼转向站在郑谨言身边的方烈,大声质问道:“阿烈,你倒是说说看,我和他到底是野汉子!”
“你,你……”方烈焦急的看了看郑谨言,又为难的看了看蒋玉章。此时两人针锋相对,剑拔弩张,让方烈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抚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