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耳根发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丁寿一把捂住了脸,「突然这么直接,还有点接受不了。」
「你答应了?」郭依云拧着腰带,恨不得攥出水来,难得扭捏地问道。
透过张开的指缝,丁寿眼睛眨了眨,「不愿意。」
「什么?你……」
郭依云认为她已拿出了最宝贵的东西作为交换,此事定成,没想到换来的是
对方的一句拒绝,强烈的羞辱和挫败感让她几乎瞬间拔出剑来,眼前人比之陈熊
等人还要可恨,他是赤裸裸地轻视自己。
「别冲动,郭二小姐。」丁寿笑笑,「此时此地可不是汤泉时的一句戏言便
可了结,这般容易就亮出底价,可得不到好价钱,女儿家有些事,还是想清楚了
再说。」
丁寿站起身来,擦肩而过之际,贴近晶莹玉润的耳边,邪笑道:「奉劝一句,
平日多笑笑,常发怒老得快。」
「你……」郭依云待要作色,却见丁寿推门而出,「你要去哪儿?」
「有我在,你休息的好么?」丁寿转首挤了下眼睛,「对着一个如花似玉的
美人一整晚,我都对自己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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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依云的确睡了一个很久以来没有过的踏实觉,甚至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三姐妹环绕在父亲膝前,大姐云英未嫁,小妹天真烂漫,父亲慈祥可亲,
手把手教授三人武艺,
她骑在马上英姿飒爽,父亲对她的马术连声称赞,忽然间
父亲开始七窍流血,整个梦境染上了一层血色。
「爹——」郭依云突然惊醒,泪痕犹在,衾枕已湿。
「你醒了?」丁寿坐在床边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进来的?」郭依云不自觉将手掩在胸前。
「一晚上和衣而卧,我能看见什么。」丁寿撇嘴道,「吃早点吧。」
郭依云这才发现桌上热气腾腾摆了一桌早点,四个咸食,八样小菜,一碗春
不老蒸饼,一碗热汤混沌,一瓯粳米糖粥,还有一盆汤羹,香气扑鼻,闻之食指
大动。
「这么些?」郭依云惊道。
「这儿不比京城,因陋就简,将就一下吧。」丁寿却会错了意,从镶银边的
汤盆中盛出一碗汤羹,「好在这里水路便利,这银鱼汤倒还新鲜。」
郭依云接过汤碗,小心尝了一口,口感鲜美,「好喝。」
「好喝就多喝点,管够。」丁寿大乐,「吃完了就随我走。」
「去哪儿?」郭依云捧着汤碗,怪问道。
「出去啊,难道你还想在这儿住下去,陈熊造了什么孽,管你吃管你住,你
还要抽冷子要他的命,这可有点欺人太甚了。」丁寿笑得没心没肺。
已经习惯了这人的不着四六,郭依云没有反驳,担忧道:「我是说,怎么出
去?去哪儿?」
丁寿一指旁边的一套飞鱼服,「穿着这个跟我走,没人会拦你,至于去哪儿,
到了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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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揆文坊,西大街。
郭依云用巾帽遮住长长秀发,身着织<mg src&“tomgdtjg&“ >飞鱼服,足踩粉底皂靴,婀娜娇躯显
得修长挺拔,惹得丁寿不住向她玲珑凸起部位瞄上几眼,羞得她粉面通红,又无
法发作,真个气死了钻云燕。
随着丁寿三拐两拐,郭依云进了一个偏僻小巷,巷子里只有一间独门小院,
郭依云迟疑道:「这是哪儿?」
「<mg src&“tomgdtjg&“ >衣卫淮安百户所的一处产业,没人知道。」
丁寿看出郭依云脸上担心,「进去吧,要拿你在陈府更方便。」
看着郭依云脚步迟缓,丁寿讥笑道:「二小姐不是怕了吧?」
娇哼一声,郭依云推门而入,院内空无一人,一片阒寂,忍不住扭身去唤丁
寿,身后早没了人影。
郭依云凝戒备,小心行了几步,有些心虚地喊道:「有人吗?」
「谁啊?」柴扉推开,一个窈窕倩影出现在院中。
郭依云挢舌瞠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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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滴泪,水气氤氲。
郭依云将如云秀发高高挽起,抬起修长玉腿,一步步跨入了巨大的浴桶中,
水洗凝脂,吹弹可破,青春健美的胴体玲珑有致,曲线优美动人,雪峰高耸粉嫩,
峰顶两粒樱桃硬挺晕红,玉腿笔直浑圆,在茂密馥郁的黑丛林掩盖下,嫩红幽径
隐约可见,多么令人心动的身体啊,我见犹怜,为什么有人却像木头一样视而不
见,真是有眼无珠!二小姐恨恨想着。
一缕湿发贴在白里透红的额头上,轻轻喘息着,郭依云轻轻闭上娇媚的双眸,
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昨夜的一幕幕场景:
「女儿家有些事,还是想清楚了再说……」
「平日多笑笑,常发怒老得快……」
「对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一整晚,我都对自己不放心……」
「二妹,二妹……」郭飞云温婉的声音由房外响起。
蓦然惊醒的郭依云仓皇应道:「啊,大姐,什么事?」
「水还热吗?需不需要再加些?」
「够了够了。」郭依云急忙答道。
真的够热了,郭依云觉得春雪般的嫩白肌肤火一般炽热,美眸一闭,全身没
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