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校附耳一阵私语,陈熊勃然色变,「为何不拦阻他们?」
「他们可是<mg src&“tomgdtjg&“ >衣卫啊,守卫的弟兄也就问了一句,两个被踹到河里,其他
人没敢动弹。」小校一副委屈犯难的样子。
「没用的废物。」陈熊低骂了一句,传令道:「来人,更衣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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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江浦码头上,船舶密集,樯帆连绵,一艘漕船孤零零的停泊在单独的泊
位上,显得孤兀注目。
十余名身着飞鱼服的<mg src&“tomgdtjg&“ >衣卫,在船上船下里里外外的仔细翻找搜寻,丁寿
对着满船的格斗痕迹则分外感兴趣,边打量边点头,对岸边持矛拿刀的一百多
运军视而不见。
当陈熊骑马带队奔到码头时,负责看守的百户连忙迎了上去,首当其冲地
挨了一鞭子,惨叫着又缩到了边上。
陈熊翻身下马,几步来到船边,近乎是跳上的船头,对着刚从舱内钻出来
的丁二怒目而视。
「爵爷,早啊。」丁寿没事人似的打个招呼。
「缇帅来此何干?」陈熊强忍怒气,冷冷问道。
「昨日承蒙款待,倍感盛情,无奈孑然一身无以为报,便想着带人过来帮
爵爷查查漕案。」
不等陈熊张嘴,丁寿就抢声道:「爵爷放心,下官所带缇骑都是诏狱中的
刑名老手,寻踪蹑迹的本事绝不在六扇门之下。」
陈熊鼻翼翕动,胸口一阵剧烈起伏,咬牙道:「本爵奉圣旨办案,专权独
断,不劳缇帅帮忙费心。」
丁寿拍了拍手,轻声说道:「帮不上忙我还添不了乱么。」
「你说什么?!」陈熊怀疑听错了,没想到这小子敢当面说出这话来。
「没什么,漕帅办案得力,河南剿匪武功赫赫,怕是这漕案须臾间便能了
结,届时少不得有一番褒奖,下官真是佩服得紧,羡慕得很呀。」
陈熊扶着腰间刀柄的手青筋突起,似已忍无可忍。
丁寿浑如不觉,犹自道:「待下官回京复命,与陛下闲话家常时,少不得
为爵爷美言几句,只是下官嘴笨话多,就怕陛下听了生出误会,适得其反。」
陈熊听到「闲话家常」四个字时,握刀的手不觉松了,尽量平缓语气,挤
出几分笑意道:「缇帅有此美意,本爵感激不尽,定当不让尊驾白白辛苦。」
「这么说爵爷是要意思一二咯?」丁寿挑眉。
「缇帅南来辛苦,风尘奔波,下车伊始本爵本该有些」意思「奉上。」陈
熊笑得很真诚。
「如此,下官却之不恭了。」丁寿哈哈笑道。
二人在船上把臂言欢,亲密无间。
「缇帅,爵爷,二位原来都在啊!」
得了消息的洪钟连总督仪仗都没摆,乘着一顶小轿急三火四地赶到码头,
原以为剑拨弩张的场面却是其乐融融,也觉纳闷……
丁寿含笑扶着洪老大人下了跳板,「洪都堂何事见教?」
「老夫寻得几块古玉,未知真假,听闻缇帅乃金石大家,精于此道,特请
劳烦帮着鉴赏一二。」洪钟笑容可掬。
「光只鉴赏么?」
丁寿一句话险些把老大人噎死,非要让老夫把话说得那么直白么,洪钟笑
容僵硬,「古董鉴赏非一时半日可毕,烦请缇帅带回府中细细品鉴,一日未鉴
得明白,便留在府上一日。」
「既如此,咱们就快走吧。」丁寿笑开了花,挽着洪钟便要下船,「孩子
们,收工啦。」
一众<mg src&“tomgdtjg&“ >衣卫应声附和,纷纷跳上岸。
先下船的钱宁牵过苍龙驹,服侍丁寿上马时趁人不查,将一个纸包交到了
丁寿手中。
丁寿端坐马上,仿佛想起什么,突然高声道:「爵爷……」
陈熊立在船头,笑容仍在,「缇帅还有何吩咐?」
「爵爷是明白人,想必不会把那点」意思「变得不好」意思「吧?」丁寿
有些不放心地说道。
「那是自然,缇帅请宽心。」
陈熊一直目送丁寿等人不见了身影,突然回身拔刀,将船头摇橹斫成两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