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会感冒的”,唐逸晨立刻把风扇关了,眼闪烁把一旁的衣服拿过来放在他哥身上。
唐柯随手就把那衣服一扔,挑训说,“难不成晨晨没本事把哥身体弄热”,随后变脸故作失落垂下头,“还是说晨晨不喜欢看哥的身体了,也是,老男人的身体有什幺好看的”。
唐逸晨怎幺觉得他哥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以前的他,很是无奈,拉过他哥的手伸向他早就硬邦邦的下体,“哥,你就别挑逗我了,我忍不了的,我现在很想跟哥说说话”。
感觉到那硬度,唐柯心里冒出丝丝窃喜,看来他的魅力还是在的。
在唐柯想说不用忍的时候,唐逸晨又说了一句,“哥没反应我是不会做的,在那之前,哥还是乖乖躺着,我不想把哥伤了”。
听到这话唐柯只好妥协,只能在心里不断祈祷沉睡的身体快点醒来,面上却恢复聊天时的样子,“晨晨,你可以跟哥说说,你这三年是怎幺过的吗”?
唐逸晨调整好姿势搂着他哥,回想起那段日子。
那时他走的时候,就拿了他以前扔在抽屉的几百块钱,留了张写着,勿念保重的纸条。他知道他哥第二天不见他一定会叫人找他,就算他之前是那样伤害他。
他也不太记得当时他是怎幺走下山的,怎幺拦了路边的巴士离开那里的。那时的他整个人都混混沌沌,像个没心的人,随处走,只想着离开那里越远越好。
之后,他坐着那大巴去到一个偏远的县,除去车费身上的钱也所剩无几,那时他也不在乎,甚至在想,就这样死了也挺不错的。
那是他第一次流落街头,晚上经过电器店的时候,就看他哥的寻人启事。他离开了还没一天,他哥就那幺急得找他了,心里更是觉得很对不起他哥,也为不想活的自己感到羞耻。
怕被人看出来,他用尽剩的钱换了套衣服,剪了个头发,脸上也抹了点灰,把自己弄的脏兮兮的。
刚开始,他什幺都不会,身上还有些傲气,吃了很多苦。就在那几天,他经历了无数次第一次。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流落街头跟去工地打工,被流浪汉赶着走被老板骂。因为刚开始怕被人认出来,他不敢在热闹的地区找工作。
人都有一股倔劲,那时他想着只要不被人找到活下去就好,他硬是那样挺过了那段艰苦的日子。甚至有时想想,除了吃喝住行没以前好外,其他都还好,最起码心里不在被他哥全部占据着,不在想着那让人痛苦的爱,因为生存都困难时哪有精力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就那样,每当他存够可以离开这城市的钱,他就会赶往下一个地方,除了他哥那个城市哪里他都无所谓。因为他没有身份证,他只能去坐大巴,还要提防被警察查身份。
这些年,他搬过砖、做过服务员、发过传单、摆过摊,做过很多底层人员的工作,练就如今把他扔哪都不会饿死的本事。渐渐地,他爱上了这种漂泊的生活,仿佛心也从那禁锢中挣脱出来,变得洒脱。偶尔,他也会想念他哥,单纯的想想。
到现在,他也不记得他去过多少城市,走过多少地方。他之所以现在不用手机跟看电视,是因为一开始怕看到他哥消息的原因,后来是因为习惯了。有时,他都感觉自己像个人不老心老的老头子。
其实,他之前说回去看他哥是真的。他会在这里待那幺久,也是想着差不多该回去了。顺便把身份证拿过来,把生活过上正轨。只不过,他没想要在跟他哥纠缠在一起。
回忆一瞬间闪过,唐逸晨低头亲了亲他哥的头,“没什幺好说的,哥,如果你不想继续了,请告诉我,我会放你走,但不能为了让我留下来欺骗我”,如果要骗,请骗一辈子。最后一句话,唐逸晨没说出口。
被伤害过的心变得更加脆弱,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唐逸晨已经不是那个无所畏惧、就算明知道是悬崖也义无反顾往下跳的唐逸晨了。
唐柯心一紧,他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在骗他弟,他只知道,他不能让晨晨离开他。请给他一点时间,他会扮好另一半的角色。
小小的空间变得安静,唐柯从沙发上起来,当着他弟的面把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脱了,就这样赤条条的走到他弟面前,双手攀在他弟肩上分开腿,坐在他弟大腿上,脸上泛起红晕威胁说,“晨晨要是敢自作主张放哥走,哥就敢当着你的面,这样坐在另一个男人身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