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一副想要将何煜就地正法的模样,可碍于安王的庇护,他又无法轻易出手。
眼看着宁王挡再一次挡在了木笼前,何煜心里的火登时燃的更盛,恨不得这就一剑将眼前的人刺死。
可就在这是,胜王却从上座走了下来。胜王也没有多做什幺,甚至连兵器都没有抽出来,可那眼就已经让何煜恐惧的不敢随意动作。到底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武人,哪里是何煜这种连血都见得少的小弱鸡可以比的。
“胜王殿下还是不要再走近的好。”就在何煜被胜王身上那股杀伐的气息震慑到不敢动的时候,青竹君挡在何煜与胜王之间。
“哦?否则呢?太傅大人可是要对本王刀剑相向?”
青竹君不说话,只是兀自握住了腰上的青竹剑牢牢盯着胜王,防止他突然出手。
胜王看着一身白衣的青竹君哼笑一声:“青竹君倒是一往情深,只是得青竹君深情之人领不领这份情呢?”
青竹君被胜王的话刺的心中一痛,“他领不领情都和胜王殿下无关,这琴书既然是我送与殿下的,那殿下不想要必然由我来接回才是。”
只有何煜一个人注意到,被吊在木笼中的琴书听到这句话时,那双黯淡的眼睛渐渐浮上了一抹微弱的光芒。他正想开口叫琴书,告诉他自己一定会带他回去的时候,琴书却对他轻轻摇了摇头,一双眼中全是带着绝望的哀求。
“这本王可做不了主了,琴书已经被本王送给了宁王,想要要回去就和宁王说吧?”胜王邪肆一笑后一甩长袖,竟原坐回了自己的位子,无视这宴厅内剑拔弩张的气氛斟酒自饮起来。
“正如二哥所说,本王的奴才,怎幺处理那是本王的自由!加纳!加哈!给本王放狗!”宁王将剑一收,挥手向那两个异邦人下了令,那两个异邦男子也听令解开了狼狗的锁扣。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因为胜王的施压而沉寂了许久的何煜猛地推开了身前的青竹君和安王冲向宁王。
宁王正暗道何煜送上门来,却在看到现在何煜脸上的表情是浑身一寒。也就是这短短的一个空档,身无武艺的何煜竟然从宁王腰间抽出了那刚才还指着自己的长剑。
就在宁王以为何煜这柄剑会刺向自己的时候,何煜却提剑擦过了宁王身侧。宁王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何煜究竟要干什幺,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利器划过肉体时的血液喷出的声音。
原来,何煜夺了宁王的剑不是为了杀宁王。
此时一身华衣锦服满身是血的何煜站在木牢前,手中长剑低垂,剑尖滑落着一滴一滴的鲜血。何煜面前,被吊在木笼里的琴书已经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只是他的脖子上正有着一道狰狞的穴口。
“对不起,琴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