卲帝借着为何煜清洗的借口,在浴池中又是好一番折腾后,这才餍足的抱着怀里彻底没了力气的何煜放松了下来。
“闹也闹够了,也该和我实话实说了吧?”何煜软软的靠在卲帝的怀中,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只由着卲帝往他身上淋着水搓揉,“我走了之后发生了什幺,还有你昏睡的原因,都老老实实的跟我说清楚。”
卲帝从身后抱着何煜,一手往他身上淋着池中的热水,另一只手揉着何煜的的小腹,虽然暧昧却没有任何越矩的行为。
“你离开帝京后我和安王按照计划牵制胜王,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只是一时大意着了宁王和胜王的道。他把本来无害的药下在了上奏的折子里,只是这药和前几日外邦进贡的花异草向冲,两者一合倒变成了烈性的毒物。”卲帝说着低下头浅浅的吮吻着何煜暴露在他眼前的脖子,“好在发现的及时,那几日昏睡不过是服了解药后有些疲惫罢了。”
卲帝说的平淡,何煜却听得一阵心惊。何煜细细琢磨一番后,他忽然想起掌管番邦进贡等等事宜本是礼部作为。而他若是没有记错,礼部事物应该是安王在把持,若是胜王和宁王想借此生事,必须绕不开礼部,那安王岂不是……
“这事难道还有安王一份??”何煜忍不住问。
卲帝却及时的为他做了解释:“面上看是这样没错,但是若细查就会发现那番邦暗里与胜王颇有私交。此次投毒,怕是他们早就准备好想要借机嫁祸于安王,好一石二鸟将我与安王一同收拾了。”
“所以你才隐瞒自己中毒一事,谎称积劳成疾。为的就让胜王他们计划落空?”何煜理清了原由,也明白了卲帝这番举动的深意。
此次投毒一事如果曝光,掌管外邦进贡采纳的安王横竖都脱不开干系。卲帝如果死了那正好光明正大的改朝换帝,若卲帝没死也能生生砍了他的左膀右臂般的安王。细细想来,这一计不可谓不恶毒。
何煜虽然不善计谋,但脑袋瓜子倒是转的够快,不一会便想清了里头那些花花肠子。只是就算他想清了,心里却还是为卲帝和安王两人憋火。只觉得那胜王和宁王二人心肠歹毒,连亲兄弟都如此算计,倒是完完全忘了他自己也明里暗里的串通卲帝他们谋划着那两个不亲的兄弟。
不过也是了,人心本就是偏的。别说一碗水端不端的平了,有时候人连那碗里的水都不舍得装满,谈何厚此薄彼之说?
卲帝只随着何煜一个劲的脑部,自己则不回话,只是这模样在何煜看来也就是默认了的意思。
到底也是一路的车马劳顿,再加上他们刚才没有节制的欢爱,何煜没一会儿便在浴池中泡的困乏了。卲帝将怀里昏昏欲睡的何煜抱出水来,从一旁扯过一张厚毯将他细细擦干后披上一件干净的内袍,便带着何煜回到内殿去继续睡了。
只是这一次何煜虽然在卲帝温柔的哄诱中睡着,卲帝却从头到尾都保持着清醒,一点都没有要睡着的意思。
直到何煜完全睡死过去卲帝才帮他掖好被子,而卲帝自己则和衣躺在何煜身边,整整一夜静静注视着怀中的青年。
卲帝刚刚对何煜说的话其实三分真七分假。
胜王宁王串通投毒是真,只不过卲帝并未中毒。卲帝谎称抱恙休养,一来是想借着投毒这个机会,让胜王和宁王露出马脚。
二来则是想借此机会离开这个游戏几天,为即将发生的事情做好最完善的准备。
顶替了卲帝的系统……亦或是说孙邵,他没有忘记在这个世界开始之初自己所下的决心。
他要让何煜离开这个该死的游戏,他要将自己从何煜身上夺走的记忆和自由的未来一同还给何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