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为什麽却要等过这麽久才肯承认呢。
明明早该想都不要想的东西,为什麽还要这麽不s心地眼巴巴盼著呢?
失控了半天,心里终於渐渐静下来,帕已不能再用了,便拿衣袖把脸上的痕迹擦g净。坐下才觉得疲乏,口也渴得厉害。
陆风之前说的那些我都没听进去,又不好随便使唤他的佣人,就自己m0出门去,想问人要杯水喝。
前後加起来,也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但房子的构造完全不熟悉,只清楚进出的路而已。依稀记得这麽直走再左拐两次的话应该是……
“你是打算看我的笑话吗?”
突然听到陆风带点怒意的声音,知道自己果然弄错方向,不过找对了人,问他哪里有水喝那是错不了的。
见他正背对著我讲电话,心情看似不大好,心想还是别自己去撞枪口,等他打完电话再说。
“他今晚在我家,”他口气不善,但又不是真正发火,似乎对那边说话的人相当宠溺,“对,是我带他回来的。你笑什麽?……我知道不该这麽做,我也不想……什麽?那有什麽办法?他找不到钥匙,难道让他睡大街?……当然是离我房间最远的那间客房,已经睡了。”
我呆呆站著。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麽,他好像啼笑皆非:“你啊,胡说八道,别仗著我宠你就无法无天……”
那样溺的表情让我心底凉了一下。
“你说他?你不知道,他现在时不时就会露出那种表情,还会用那种眼看我,可能他自己根本没意识到……我当然是烦得很,他根本不会知道我有多困扰……是啊,我没那麽好的耐x,我差不多要受不了…………是不是最好这两天都不要再跟他见面?……冷一冷会b较好吧,省得麻烦……”
我怔著半天才回过来,喉咙有些发痒,忙转身急急走开。
胃里微微发烧,也不知道是什麽感觉,糊涂著一路下了楼,有佣人模样的年nv人上来问:“程先生,您要去哪里?”
“我想先回去……”
“咦?”
“陆风他……正在忙,他问起的话,麻烦你转告一声,说我,我有事先告辞了。”
“这样……”
走得太快,从主屋出来,才不到花园那里就觉得气短。夜风里淡淡的香气,想起第一次来这里的情形,那大p的玫瑰,池子里的睡莲,丝兰,还有满眼不合时令的绿意,看得我又惊又诧,满心惴惴。
这是我最後一次走在这里了吧。以後就不会再来了。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原来让他厌烦到了那种地步。
请我回来如此为难的话,直接说出来不好吗?
安排最偏远的客房什麽的,并没有关系,反正我都一样感谢他的款待。
只是,何必呢,既然我那种渴望的表情露骨到让他困扰,连再跟我见面都觉得勉强……
那,直接冷淡一点,明白地警告我克制一点,不就好了吗?我一定不会再做出让他困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