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我还是不懂得收敛情绪,不懂得自己就是顾客眼里的孙子。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惹得那些大妈一阵喋喋不休的菲薄之语,在门前大吵大闹。这事当时闹得有点大,路过的行人都在一旁观望,妈也走出来问我怎么事,我如实告诉她,妈却唉声叹了一口气说我傻,还叫我出去跟她们道歉什么的。
在这个火头气盛的时候,现在出去反倒有欲盖弥彰之举,干脆什么都不理她们。或许那些大妈也觉得就这样骂下去不是个办法,但要她们就这样离开显然面子有些抹不开,一边离去一边骂才是国人常有的办法,譬如在被人受辱时没能力反抗,一般总会说:你给我等着之类的发泄情绪的话语。
接下来的生意很差,差到一天只有零星三个人来这里喝,更有甚者,有一些人点一杯草莓奶茶就坐了一个上午,赶也不是,不赶也看着碍眼。
再这样下去,迟早完蛋,妈见我心烦,也是很少提及生意惨淡之类的话,一般旁侧敲击地说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为了避免以后更大的损失,转给别人吧。我不爱听这些话。后来放暑假时,距离开这个店快一个月多了,表妹说要来这里看看。
说起表妹,我也有十年时间没见过她了,以前我在上小学时,只有一年一度的“年例”(农村风俗,不如说我那地区的特有的风俗习惯)我必定要跟妈一起去姑姑家吃年例,因为这个比起过年更加热闹。
那时的我还小,不太喜欢穿新衣服,新鞋子去串门走亲戚,我一直觉得,大家都是亲戚而且我们都很熟,所以不必拘礼。所以我打算不穿波鞋,一身随便的衣服就想去。
妈问我换好了衣服没,我在房里根本没换,后来妈进我房间看到后问我怎么不换衣服,我说不换,我这身打扮挺好的。我企图浮躁母亲。
妈不许我那样,还大声斥骂我不换就不准我去,我一听就着急了,眼泪流了出来。爸看到我这样,也在一旁跟妈说,不换也可以啊,他这身衣服也不错。
妈说不许就是不许。这个教训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触动还是很大的,我能说现在我是一个懂礼数的人,离不开我妈对我的教育。
那次的姑姑家年例我没去,自然见不到表妹,在那年的年例后,表妹就去了县城里念书,自此以后见她的机会更渺茫了。
表妹来到我这里的那天,是星期六,我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有十年不见了。
她来到我店铺的时候就看到我妈在干活,在大远处就喊了一声:舅妈。
当时的我也在一旁,我瞧着这女孩,我印象里没有看到这个女孩啊,她看起来很文静,长得眉清目秀,个
子略小,小得有些小巧玲珑,正显得她可爱,让人有种内心产生的保护欲。
就这一声喊叫,唤起了妈的注意,妈看到了那个女孩,眼色焕发光彩,问她怎么来了。来这里也不说一声,跟家里人说了没有。
妈的一连串发问更让在一旁的我好。我用手指推了妈的胳膊问她这是谁啊。
妈白了自己一眼,最后才说是表妹。我到这时才恍然醒悟,跟以前的她确实有很大的不同。表妹怕生,至少在我在的时候她很少说话,她的打扮不够时髦,却很干净,头发长长的。在我那个年代,女孩子已经很会打扮了,什么美瞳,护甲之类的,更是应有尽有。说实话,我不太喜欢那种涂指甲油,染发的女生,说不清是为什么,也许是自己跟不上这个时代有关的,每一次的潮流我都错过,2007年的非主流,我没有跟风,留一些形怪状的发型。之后的染发,纹身,再到打耳钉,通通没有做过。总感觉我的青春不是青春。这在九零后来说,确实是一个异类存在。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