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夜:强人。无语。
脱裤子放:你应该赞她牛人牛b,哈哈,我叫她杀手邓。
蓝夜:她有钱有地位,为什么会看上你那混得窝囊的朋友?难道你朋友长得
很帅吗?
脱裤子放:马马虎虎吧,不过没帅到要女人倒贴的地步,远远及不上那些鸭
店里向女人兜售屁股的鸭。这世上不论男女都有一种变态的征服欲,这女人更因
为自己有权势,征服欲越发强烈,加上彼此老床友,一朝得见,那还不得收拾旧
山河,来一招倒浇蜡烛,唱一曲朝天阙?明白么?
蓝夜:不明白,和你聊了这么久,我得出一个结论,你的生活你的朋友包括
你自己,两字,龌龊。
脱裤子放:错了,应该是四个字。
蓝夜:极度龌龊!乱七八糟!
脱裤子放:又错了,乃人生真味也!
蓝夜:被你打败,我走了。
萧放大笑,连再见都不说,立即关闭qq。
看看表,时间刚好过去十分钟,想了想,拿起手机准备拨打拯救落水儿童罗
国风的电话,刚响两下他就掐了,奸笑起来。
今天星期六,他十一点才起床,忽然想上网查看自己的信箱了,看了一封极
其怪的邮件后,又突然想聊qq泡mm,打开qq一看,老朋友老同学都不在线,一
时性起,通过搜索胡乱加女人。
连续加了几十个,没人搭理,只有蓝夜mm答话了。
萧放的网名「脱裤子放」,蓝夜第一句话就称呼他为多此一举。
萧放便回答鄙人天天举。
蓝夜说他无耻,他回答齿多得很,有三十二颗。
两人于是便开聊了,插科打诨聊天侃地都是萧放的拿手好戏,一晃眼两三个
小时就过去了,直到发生刚才那幕。
罗国风却飞快地回拨过来,声音很大:「阿放,那笔业务有消息了吗?」
「没戏!」萧放大笑着,「罗总,不好意思,我尽力了。」
「有病你啊!」罗国风气急败坏,邓富婆已经硬拉着他坐在床上了,再不找
借口溜只怕自己贞操难保。
「疯子,急什么,好事不在忙中,我明天再找老板去谈。」
萧放装傻充愣,压低嗓音,「兄弟,我想你还是认命吧,失身事小,失单事
大,二者不可兼得,为了捕鱼,就只能选择让熊掌吃你,干活去吧你!」
「我记住你了!」
想象着罗国风一边被富婆猥亵一边把自己恨得牙痒,萧放不禁大笑不已。他
和罗国风太熟悉了,两人关系好到可以互相整蛊对方的地步。
这头萧放在自己房里大笑,那边罗国风却在酒店客房里望着他的「处男终结
杀手邓」倍觉哀愁。眼见着邓富婆脸上春情益盛,韩国手术的双眼皮下眼珠子欲
念如火,戴着两三个钻戒的肥手已经开始摸索他的裤裆,生平第一次被强奸的恐
惧布满心头,他禁不住遍体发寒,小兄弟龟缩一团不敢上阵,浑身鸡皮疙瘩暴起,
大叫一声:「邓姐,我们有的是时间,你能听我说个故事吗?」
「小风,说什么屁啊,来吧,我都想你十年了!」
「邓姐!十年前我们就很亲密了,岁月沧桑啊,一晃十年过去,我把我这十
年来的经历原原本本地告诉你,我们再多些了解,加点情调,不是更好吗?」
罗国风做过预算,九十万的装修,自己至少能赚三十万。他清楚得很,既然
邓姐提出性要求,处于悲惨处境的他,就算萧放救了他这次,也免不了下次,失
身也已是定局。而萧放也正是知道这个道理,才故意这么做的。想想也是,不就
是脱掉裤子跟女人干一炮吗,有什么啊,来深圳三年,他和萧放没少去玩一夜情,
也不是没去过大型洗浴中心寻春泻火手铳肾保健。
在肾保健那里他更是眼界打开,稍微弥补了被邓姐破处带来的印象,一想起
他十六岁被邓姐破身,罗国风就欲哭无泪。
现如今二十六岁被欠一屁股债。
这十年来罗国风少说也钻探过五六十个不同相貌不同民族不同年龄不同籍贯
不同形状不同构造的洞穴,有什么啊,况且这个邓姐还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还
是能让自己赚三十万的恩主!自己本应该欢心雀舞,巴不连得,不能去介意的,
之所以介意,无非就是因为这次不是去操女人,而是被女人操,有失男人颜面,
有伤男人气节罢了!
回想起以前自己在肾保健也算是对自己男人扳回一个颜面。
利海琳眼观四周,发现这里没有什么熟人,便自己一步一步努力迈着碎步往
约定的地点前往。
她心情压抑到了极点,手心全是汗,想起那些照片也被她软若无骨纤纤玉手
捏皱了,甚至还留有汗渍。当她踏上最后一节台阶时,已经隐隐约约听到里面的
一些声音,无非就是那些羞死人的做爱呻吟声。
利海琳的心跳得利害,不容她多想,也控住不了一个个淫荡的声音传入耳边,
「快点呀,好舒服呀。萧放哥,你好英勇啊,快点动呀。」
「我累了,换你上来了,美芬,你别躺着爽呀,来,换个观音坐莲姿势。」
罗国风在一旁淫笑道,「快点呀,美芬,对对,屁屁要扭动,要用点力。就
这样保持,让我抓你的奶子。」
「讨厌啦,轻点好不好,都被你抓痛了,小心被抓破,以后想喝奶都没你份
了,讨厌。」
这些淫秽的声音一个比一个粗鄙,却搞得利海琳心痒痒,她发现自己有些走
不动了,大腿内侧紧绷,好像下面流了些出来。顿时脸蛋红如朝霞,那俊俏的模
样是男人见了都想操她。
这时一个脚步声从走廊里走过来,利海琳想跑又跑不动,她实在有点想要了,
淫荡的声音此刻变成优美的乐章,她心里空虚得很,她想要男人的老二填满她的
小穴,赶走她的空虚。不一会儿,她便将手按在胸脯抚摸,显然不带劲儿,又把
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隔着胸罩反复抚摸,好像还是不解渴似的,她现在想要。
利海琳把文胸往上一拉,顿时露出鲜嫩雪白的乳房,乳头如黄豆把大小,像
紫葡萄一般,淡紫色的乳晕,她用手揉捏着乳头,嘴里发出嗯呐嗯呐的娇喘。却
不知有个男人已经盯着她自慰良久,男人嘴里发出哼哼哈哈声。男人的阴茎一下
子硬的高涨,硬的难受,他实在受不了眼前的活春宫图了,叫道:「海琳,你终
于来了,我小弟弟在里面太热了,你把它放出来透透气吧。」
利海琳纵使万般不愿意,可想到自己的手柄被他抓住,内心又极度渴望的情
况下,于是她便隔着内裤摸着男人的肉棒,刚一触碰,哇,好大好涨,又凑近闻
闻。有股腥骚味,这让她有点难受,虽然男人的老二她吃过不少,但她心里的空
虚需要它填满,伸出舌头舔了几下内裤,慢慢地脱下男人的内裤,眼看着就要看
到肉棒,一股腥味骚气扑鼻而来。
「好腥臭啊,」利海琳俏脸一红,撇嘴道。
男人淫笑,「你下面还不是这股味?快点舔吧,」利海琳的眉头皱了几下,
用嘴呼出一口气,试图把这些难闻的气味驱散。她一用力,男人的内裤已脱下,
老二象是有了弹性,一下子又昂首起立,龟头处还带了几点水珠。
利海琳赶紧用手握住,上下来回地搓弄,好大,好烫呀,这是利海琳手握阳
物的第一触觉。弄了十几分钟还没见鼻涕流出来。
男人气喘吁吁,建议道:「海琳,你看你把它弄得多伤心呀,它都哭到肿了,
难受的要命。等下你可要用嘴安抚它一下才行。不等利海琳一点思考的时间,按
下她的头,利海琳发出啊的一声,机会来了,瞄准自己的阳具对向利海琳的小嘴,
一挺腰一扭臀,顿时肉棒进入利海琳的嘴里。利海琳发出呜呜声,表明女主人现
在很难受。」
唔,好舒服,海琳,用舌头舔呀,千万不要让你牙齿碰到肉棒。继续,保持
这样,真的好舒服呀。」
道理摆在这里,自己没什么想不通的,可虽是如此,心里依旧不爽,堵着口
郁闷之气,就想宣泄出来,不由得就贬低他人抬高自己,一番言语发泄心中难受
滋味。
于是他满怀激情地对邓富婆诉说往事,用尽煽情词汇,把生活的无奈、世界
的黑暗、岁月的沧桑、人事的无情,深入浅出地道来,将自己俨然打扮成了一个
面对挫折不屈不饶迎难而上的二十一世纪热血青年,并故意把向他逼债的萧放描
绘成一个吃人不吐骨头头顶流脓脚底生疮坏事做尽男盗女娼欺男霸女的败类。
他的舌绽莲花没起作用,反而邓姐越听脸色越冷。他刚说到萧放曾用债主身
份威胁要爆他菊花时,邓姐的电话就响了,起身走开接听,一直在唔唔唔,挂了
电话后,走到沙发上坐下,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得他发毛。
「邓姐,你不相信?」
邓姐点燃一根烟,猩红的指甲弹弹,冷冰冰地道:「我告诉你,在我约你来
之前我就找人调查了你的底细,你是怎么在大学混的,怎么被城管队开除的,又
怎么潦倒沦落到深圳被萧放收留,怎么起家办公司,怎么出事,萧放从头至尾又
怎么帮你,这些事老娘调查得一清二楚!
总想起那时候你还是一个学生伢子,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所以我老是忘不
了你当初的可爱,既然在深圳再次相遇,证明我们缘分未尽,我看到你现在这个
样子,念在那份旧情,才给你这个机会,想拉你一把,没想到你把自己说得正人
君子,把你最好的朋友萧放却说成下三滥,你对得住他吗?如果我帮了你,你会
不会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你心里肯定在想,她邓文华变得又老又丑,比不上
十年前了,算了,看在钱的份上闭上眼睛做一次,骗到手后就不再理她。
你上个床推三阻四,你还真把自己当作大明星那样高贵?你不就想又要拿装
修,又要找我借钱帮你还债吗,好啊,你好好服侍我一个月,侍弄得我高兴,我
就当报酬赏给你!」
罗国风目瞪口呆:「你说什么?我不是那意思,根本没想过找你借钱──」
邓姐将烟对准罗国风脸上丢去,喝道:「放屁!真当老娘我是白痴啊?」
头一偏,躲过袭来烟头,邓姐的言行举止令他倍觉羞辱,严重损伤自尊,是
男人都受不了,他腾地站起来,吼道:「你妈逼的,发哪门子火?你有钱了不起
啊!算个屁啊!老子几时说过要向你借钱?老子赚钱光明正大,挣得都是血汗辛
苦钱!干你娘的!你几十万破装修,不给就不给,别他妈的看低了老子的人格!
靠!」
怒气冲冲地拉开门,正要出去,又心有不甘地冲邓姐大吼:「我他妈的当初
太傻!十六岁被你玩了处男!现在你做梦都别想再玩老子!操!」
摔门而去,来到酒店大堂,环顾装饰奢华的四壁,再看看大堂外矗立的那两
只青铜怪兽,这怪兽好像是獬豸吧,獬豸是用角顶撞坏人的兽,勇无比。想
着自己刚才不惜几十万损失去顶撞了贱女人杀手邓,没有禽兽般地卖身,心情顿
时大感轻松,认为自己男人了一把,正义了一回,从贱格的禽兽转变做了獬豸一
般勇的兽。当下决定,要去找罪魁祸首萧放喝酒,而且必须是他买单。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