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玉磐敲过三响,离学院上课的时间只剩一盏茶了,余沛欢仍颓然地窝在床榻上,用棉被包住全身上下,只余一双黑黝黝的眸子露在外面。
也不知怎麽了,难道是昨晚感染了风寒?她恹恹想着。
离她床位最近,平日与她也较为熟稔的周子砚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见与平常无异,便认为这小子故意偷懒,刚想呵斥一句,便听到余沛欢马上打断他的话,低声哀求道:“子砚,你瞧我都这样了,要不你帮我向夫子请一天的假吧?”
余沛欢本来就生得极好,只是略微英气的眉让她少了几分nv孩子家的娇赧,再加上她平日里故作冷漠,更是雌雄莫辨了。
此刻一生病,她的伪装褪尽,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看着周子砚,再加上糯糯的软音,听起来更像是在撒娇一般,他稳了稳心,也不好拒绝,便点头答应。
余沛欢喜极而泣,她终於不用听那老夫子唠叨了。
周子砚故作严肃:“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下午的值事你可别忘了。”
周子砚长得温顺,平日待她极好,余沛欢当然没把他的教导当回事,但听到了後面,她便哭丧着脸了。
这夫子的课易逃,下午的值事却不能不去。她刚来乾空学院一月有余,仅仅是个一年级的学生,是断不了每月一次的值事的。不然,被哪个当值的发现,在她的学录里,划掉几分就糟了。
偷懒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余沛欢在床上眯了一会儿,就到了她轮值的时候了。
儒草园。
余沛欢站了一会,一旁的掌事师兄见她面生,便知道是第一次来的,话里话外都讲多了几句。
余沛欢只能颔首点头,随即揽起自己的活默默g起来。
这个值事并不难。灵田的品质良莠不齐,连带着种出的灵草也是这样,她的任务只是把一些依附着杂草的灵草挑出来,去j叶去根放到一个篓子里便行了。
只是灵田的面积有点大,又不能使用法术来挑,是个纯t力活,余沛欢再怎麽伶俐也是进展缓慢。幸好身边有几个nv修见她长相不俗,又是个生手,便起了怜悯之心,细细教导她,还帮她挑了好几块地方。
余沛欢只得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