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国广来不及忧心自己。鹤丸国永若有心挑拨离间,直接将他看到的告诉审者便是,何必多此一举提醒他,让他有时间应对。
鹤丸国永……想要什么?
与yyn头约了午后碰面,田中心中也算是放下一块大石。
“你怎么认识他的?”在一帮古人面前端着,他也差不多快忍到极限了,当即将风衣搁至一边,扯散了衣襟。
“贺茂先生?”久候数寄别开目光,待他停下动作,才又看向他,“被他救了一命呢。”
田中皱眉:“什么意思?”
“这话不该我来问您吗?”审者靠进了椅背,把玩着手中茶盏,竟是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
她从未打心里把他当成上级,向来平辈相称。虽是亲近不足,但也不至于用上“您”。
所以她一开口,田中便知道了事态的严重x。
难道那些溯行军,就真有那么棘手?
他面上讪讪,不知从何说起。
久候数寄等不到他主动提及,是真的有些不悦了:“不打算解释解释?溯行军也就罢了,妖怪掺合进来也没打声招呼,等着我的付丧替你送命?”
她这般说法,竟是将自己剔除在外了。
田中是真的结结实实吃了一惊,也没留意她的字眼,急忙追问:“你看得见?”
不等她回答,又自言自语起来:“怪不得,怪不得他对你另眼相待……”
久候数寄被他念的一头雾水。
田中却是再清楚不过。
他不是不能看见妖怪,只是要通过时政的手段。千百年间,时之罅隙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
yyn师目能视妖,则是修习yyn道的缘故。
而她显然在这两种情况之外。
若非天生灵t,如何贯通yyn?
妖怪横行于y界。与人类同处世间,却生生世世不得相见。
那yyn头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可平安时代nvx地位如何低下,连京中姬君也不过是男人的给养,久候数寄无非生了具好看的皮囊,怎么就值得他拳拳相护?
如果是天生灵t,就说的通了。
无怪乎她视结界如无物,畅行无阻。
生s轮回都拦不住她,前任审者何德何能。
“更正你的任务,审者。”田中正se。
“协助我,彻查八岐大蛇一案,回收草薙剑。”
久候数寄:……
“田中叔叔,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她几乎想白他一眼,“严格来说,我现在听命于yyn寮。”
“你们时政的任务,和我有什么关系?”
开玩笑,大俱利伽罗的问题还没解决,休想分她的。
田中的态度其实很能说明问题了。
原来一般人根本看不见妖怪,付丧也不例外。怪不得鸭川上轰轰烈烈一场火,山姥切国广视若不见。
敢情是真没看见。
下位当真是下位,被时政拔了尖牙利爪圈养起来,连通灵的本能也退化了。
眼下贺茂忠行显然是看出了她身上异处,而那书房中的小妖,莫不是安倍晴明用来试探她的?
可那道令她不适的目光来自何人?河底小妖又是为何挑她在场时作怪?
十面埋伏的滋味相当不好受,但若要她服软,她怎么可能甘心。
“答应你,我有什么好处?”
“今剑的事无论前因后果如何,时政不再追究。”田中笃定这个条件够她松口了。
“哦。”久候数寄面无表情,“我考虑考虑。”
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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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
出门在外,她也不兴叫人守夜。安倍家仆又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将付丧的住处安排的极远。
久候数寄推开门,门口当然不会有人。
不,应该有的。
饱含恶意的目光像钻进她褥里的蛇,冰凉又黏腻。信子吐在她面前,腥气扑面而来。
ygs被窥探的感觉直教她犯恶心,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出来,我知道你在。”
她在屋前抱臂斜立,由夜幕如漆至晨光熹微,始终无人应答。
直到安倍府上的家仆陆陆续续起来忙碌,才有一人披着隔夜的凉意,姗姗来迟。
“哟。”鹤丸国永笑的没个正形,“这么早,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