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讨厌和不聪明的人说话,费事,费口舌。
山姥切国广从审者的面上看不出喜怒,只觉得相b起同龄的nv孩子,久候数寄话是不是太少了一点。
但她的每一问,都切中要害,他甚至不认为自己顺着她的思路,能答出半句赘余。
他们不约而同地给彼此加上了寡言的设定,并心有余悸。
大致g0清状况后,久候数寄松了口气。
虽然是,可付丧的能力相对于她来说,有些朴素过头了。
从没有人能在武力上让她屈服,她有的是办法不战而屈人之兵。与其说令她提心吊胆了一阵的是“”这个名号,不如说是“规则”的压制,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天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忌惮”规则“,她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
自受伤后浑浑噩噩了两天,久候数寄总算是定下心来。
无论如何,这个本丸里是有人和她站在一边的,情况不算太糟。
尽管被她划到同一阵营的山姥切国广本人可能并没有这个意愿。
她也不会傻到告诉他,自己唤醒他用的并不是灵力——他的小命ss地攥在她手里,而他毫不知情。
姑且试试时之政府的诚意吧,这个付丧,到底有几分真心?她向来热衷于做这种人x实验。
哦,忘了,他不是人。
不过x实验,听起来似乎更为有趣。
审者的工作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实在算不上。
久候数寄本来以为这个职位不会有什么实权,毕竟审者这个词完全不能从字面上来理解。
若是年少不经事的小姑娘,大概很容易被这个称呼冲昏了头——审者,审判明的人,这大概是她们平凡人生中最猝不及防,也最触手可及的权力和地位了。
可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掉下来多半只为了砸s你。
审者一职,出自大和民族的本土宗教,他们的职责不过是甄别的善恶,并聆听谕罢了。即便说成是的走狗,也毫不为过。
审判明?
谁能?谁敢。
就算是在高天原八百万明里微不足道的付丧,其威严也不区区人类能够挑衅的。
久候数寄做足了被驱使的准备,横竖也不是第一次碰上无从反抗的人。
倒是时之政府的能耐出乎了她的意料。她十分肯定那里的工作人员和自己一样,都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可他们似乎给了隶属于时政的审者莫大的权力,甚至能越过明的意志,决定他们的生s。
不过折刀一举又何尝不是给她一个下马威呢?付丧尚且如此,凡人又能讨得了什么好?
她只能尽可能地揣摩他们的意图,以求自保。虽然时政的人未必能从她手上全身而退,她还是想尽量避免敌对。
要知道这所本丸的付丧,看起来也都不是什么善茬。一个不小心,就是腹背受敌。
好在审者的本职工作对她来说再简单不过了,维持一所本丸的正常运行并不耗,不然山姥切国广口中的那些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绝对胜任不了。
无非是将出阵远征之类事宜安排妥当,本丸里需要吃喝拉撒的只有久候数寄一个人类,付丧需要在意的似乎只有自身实力的提升。
至于付丧是不是出工不出力,她一点都不在乎。可能他们消极应对于她而言反而是好事,实力太强,提供“灵力”也累,成天戒备也累。
这么一来,当个审者也挺清闲的。
本丸里的刀剑不多,粗略一扫崭新的刀帐,也就二十来把,除去自诩年纪大了屋里蹲的几尊大佛,派出日课的付丧后,本丸里像是只剩下她一个人一般。
山姥切国广她信得过,也信不过,留着他也无用,不如放出去看着点。
没有人限制她的行动,也没有人关心她的行动。
尽管对付丧抱有无关好感的兴趣,久候数寄始终不会窥探别人的私人领域。她在本丸里晃着晃着便觉得无聊了,景se虽好,一草一木皆由她念,便也没什么新意。
她保留了这里建筑最本真的样子,没有任何现代化的痕迹,更谈不上熟悉的娱乐。但她估m0着,其它本丸十之不会是这样,不然那些小姑娘该多难捱啊。
思及此,她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眼。小姑娘?为什么是小姑娘……
与此同时,久候数寄推开了一扇门。
她没有在门后嗅到付丧的味道,应当不是什么进不得的地方。
“哟,审者。”
久候数寄回头,她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