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我——”
“说起这个,迪格比警告我们‘小心一些’。01bz.cc”
“你什么时候见过迪格比?”
“一两天前,我当时不知道你怎么了,在找一切能打探消息的渠道。”
“那也不需要找迪格比。”
“我怀疑他知道了。”
“知道什么?”
“我们。”
“他也做不了什么。”
“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应该谨慎一些。”
亚历克斯叹了口气,关掉水龙头,顺着浴缸往下滑了一些,让热水浸过肩膀。“我一直都很谨慎。”
“比现在更谨慎一些,少去派对,你知道你喝醉之后有多么难以对付吗?”
“这两件事毫无关联,哈利,你担心得太多了。”
“你担心得太少了。”
“因为本来就没什么好担心,这次只是个误会。”
哈利还想说些什么,还没开口就放弃了,把毛巾搭在浴缸边缘,站起来,准备离开浴室,但亚历克斯抓住了他的手腕:“普鲁登斯先生。”
哈利看着他:“我们又会淹了这间公寓的。”
“我不介意。”
“我很介意,我才是负责清扫的那一个。”
亚历克斯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把哈利的手拉到水下,探到双腿之间:“我保证我会帮忙。”
——
“就像我之前说过的那样,面对着亚历克斯,你迟早会妥协的。”普鲁登斯说,攀登灯塔超过了他的体力极限,原路返回疗养院的过程中他停下休息的次数明显变多了,“他没有再去码头工人的集会,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放弃了其他社交活动,亚历克斯依然是牛津每一个鸡尾酒会和派对的常客。至于巴里,莫顿大使不久之后就把他从军情五处手里抢回来了,他消失了一段时间,很快又回来了,在沙龙上谈笑风生,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出于一种心照不宣的社交礼仪,没有人提起被捕的事。人们对我的态度没有变,在他们眼中我就是亚历克斯最新的猫玩具,好我为什么能在他身边待那么久,但依然没有人说一个字,如果说所谓的上流社会有什么特长的话,那就是保持沉默。”
冷清的沙滩上什么脚印都没剩下,游泳者也不见踪影。两人缓慢地走完了剩下的距离,在门外的垫子上蹭干净鞋底的泥沙,回到温暖的会客室。壁炉仍然熊熊燃烧,雨停了之后,微弱的阳光令这个小房间看起来更舒适了。普鲁登斯在小铁箱里翻找了一会,取出一小叠信,回到摇椅上。
“1954年夏天卢瓦索一家去了托斯卡纳山区度假,他们在那里有一间度假屋。我没有跟着去,第一当然是因为不合适,我不是他的‘家人’。其二,我找到了一份给报社写稿的临时工作,顶替休长假的记者,不怎么有趣,采访果农,抄写祖母的美味塔饼秘方什么的,但终究是一份和记者沾边的差事,我乐在其中。可以想象亚历克斯在意大利无所事事,因为他没停止过写信。”
普鲁登斯抽出其中一封,递给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