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去过巴里搞的那些偷偷摸摸的‘小聚会’,不是吗?”
“他也去过国民医疗保险辩论会,不代表他支持工党;他还参加过明爱会募捐,也不代表他是天主教徒。你不是不知道亚历克斯喜欢什么都参与一下,单纯觉得好玩而已。”
迪格比耸耸肩:“说服我没什么用,你得说服五处。”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没有办法接触到五处的人。”
迪格比转了转他粗短的脖子,就像犀牛缓慢地审视周围的环境:“你现在和亚历克斯住在一起?”
哈利愣了愣,没预料到话题的突然转折:“是的,我们合租了一个地方。”他想了想,毫无必要地补充了一句“我们是室友。”
“你们都得小心一点。”
“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个友善的提醒。”迪格比把一条粗壮的手臂搭到哈利肩上,感觉就像上了一副铁枷,“耐心等着,普鲁登斯,原谅我的直白,但你帮不上什么忙。男爵会解决这件事的,就算他不能,还有乔治·卢瓦索。”
迪格比松了手,拍了拍哈利的后脑,走了。哈利看着他绕过校舍之间的方形草地,消失在门洞的阴影里,不得不承认和迪格比谈话是个坏主意。上将的儿子虽然看起来像头愚钝的水牛,但绝不是这么回事。
哈利回到杜松街55号,等着。把没有课的下午拿来漫无目的地收拾公寓里的东西,对着挂钟发呆。街上只要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他都会跳起来,到窗边去看,但是始终没有车在公寓外面停下。
直到星期五下午,亚历克斯失去联系的第六十三个小时。
门铃响起的时候哈利正在做翻译作业,因为急于站起来,碰到了摊开放在手边的希腊语词典,词典引发了连锁反应,岌岌可危地堆在写字台上的书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哈利懊恼地盯着它们看了一会,放弃了,穿过起居室去开门。
门外既不是邮差,更不是亚历克斯。哈利局促地清了清喉咙,不确定自己应该微笑还是保持严肃,也不确定怎么称呼对方才算礼貌。
“下午好,乔治。”
“下午好。”
卢瓦索家的长子走了进来,他最近蓄了胡子,加上熨得笔直的</br>